太宰治拒絕了對方。
“我馬上就可以去100層了,那時候就有房間住了。”
為了證明自己,他拿出了一張卡,卡面就是天空競技場的大樓。
這是天空競技場那邊辦理的,樓層越高獎金越高,就不能像是152戒尼一樣拿現金。
天空競技場會給人辦理不記名銀行卡,将錢存在裡面,等上了100層以後,卡片甚至也能當房卡使用。
不過是不記名的,所以如果遺失的話,要盡快補辦,補辦的費用很貴。
打到50層才可以辦理銀行卡,但女人吃驚幼崽的實力,又覺得這也不錯,要不然太宰治這麼一個小孩扔在這裡,早晚會出事。
話雖如此,她仍舊有些擔心太宰治,他看上去一個如玉娃娃似得,實在不像太能打的樣子,又給他介紹了幾個租房的中介,還反複叮囑他,要他不要說自己不和父母住。
太宰治詢問,“這裡有人販子?”
女人點了點頭,“人多了就亂,小偷小摸的,搶劫得都多。”
看着太宰治不以為意的樣子,又吓唬道,“還有專門拐小孩的,被拐了那可真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指不定被抓去做什麼。”
“那這裡沒有那種組織嗎?”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故作幼稚,“我看電視上那些收保護費的。”
“别看太多□□片,”女人停頓了下說,“什麼組織都沒有。”
自己的年齡太小了,不太好套話。
太宰治表面上自然是謝過,表示自己會去找個靠譜的中介。
不過首先還是得填飽肚子才行。
太宰治是差不多一點到天空競技場的,現在已經快五點了,雖然吃了一個巧克力蛋糕但也已經饑腸辘辘。
他随意挑選了一個人流不錯的餐廳,然後就發現不愧是這種半旅遊城市,物價高到離譜,不過也有可能他一直關在揍敵客,不知道外面的正常的物價的因素。
以他目前的揍敵客胃口,想要吃飽5萬戒尼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也隻能委屈巴巴地點了三份套餐。
服務員看不懂他的委屈,竟然還詢問他,是不是父母讓他先點餐,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還讓他想一想自己吃不吃得完,被太宰治打發走了,緊接着懷疑人生地看着太宰治拿着刀叉極為優雅卻迅速地暴風式吃了五份套餐。
所幸,這裡武者數量多,套餐的量放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是夠多的。
太宰治吃了五份,其實也就吃了半飽而已,不過也夠了。
以這個胃口,不混□□了,都可以轉行去當吃播了。
吃飯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也沒找到席巴的身影,隻記住了幾個賭場的名字和位置。
飯後,太宰治拿出地圖,他買之前就掃了一眼,已經基本上有個印象,現在就想看看有沒有缺漏。
這份地圖也是取了大家都需要的,餐館酒店租房中介什麼的都标得一清二楚。
在摸清楚這個城鎮的情況之前,他還得先找這個住處才行,他沒打算聽之前那個好心的報刊亭工作人員的建議,畢竟付了餐費之後,太宰治手裡也就隻剩下兩萬多。
如果去買換洗衣服的話,就算隻買内衣,也十分捉襟見肘。
揍敵客真得是一分錢都沒有給,太宰治帶的玩偶也是破費點心力才能帶在身上的。
嘛,太宰治也從來不擔心錢,之前有中也買單,現在的中也就是一個玩偶,但實在不行,他也可以發揚光榮得揍敵客挖洞睡覺的本領。
而且老老實實找中介,還不如黑吃黑來得快一些。
他打算去郊區看看。
先購物了一番,實際上也就是買了些貼身衣服,連帶着袋子照舊塞在口袋裡面,随後他便動身了。
城鎮還是頗大,太宰治也沒打算靠着兩條腿跑,坐在公交車上面慢悠悠地晃蕩着,過了三個小時就到了終點站。
天空已經全黯,僅剩下幾顆星辰挂在枝頭。
太宰治下了車,城市的邊緣看着極為荒僻,不遠處倒是有低矮的房屋,距離挨得很近,房子之間留着小巷,隻有一個破燈被風吹得搖搖擺擺,落下的光斑也忽明忽暗。
有幾個閑散人員聚集在一塊吸煙,煙氣騰騰,穿着打扮看着極為廉價,眼神之中閃過太宰治熟悉的不懷好意。
此處看着如同貧民窟似的。
從這裡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天空競技場,宛如兩個極端。
再遠一點就是一處垃圾站了,幾輛清潔車正往那邊趕去,離得遠都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地圖裡面的垃圾場數量稀少,如果不是廢棄的話,就無法在那邊找個集裝箱睡了。
太宰治正想瞥過臉,餘光一掃,卻注意到怪異的弧線,仔細望了過去,在堆成山的垃圾堆裡面,他竟然看到了一輛飛艇,天色太黑,又被垃圾堆遮擋着,看不分明,但從機頭來看,體型應該小不了。
雖說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架勢飛艇就是離家出走那會兒,但他也能厚着臉皮說現在的技術也沒有丢,隻差一個飛艇了,實在是太過及時。
太宰治陷入沉思,又故作誇張地說,“這裡居然有飛艇?”
“這是用來運垃圾的。”
旁邊有個略帶沙啞的男聲回道,“家裡人沒告訴你,這麼晚小孩子不能亂跑嗎?”
太宰治一驚,驚訝地回望過去。
但實際上他内心一片冷靜,在從公交車下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等到他望着那片垃圾場的時候,那人便走了過來,腳步聲幾不可聞。
太宰治沒有感受到惡意,這才故意出聲,而不是直接把對方按下。
自從有了中也的實力之後,也逐漸學會了他的莽,這樣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