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是有點道理在的。
對方也沒有放棄,在黑巷子裡面逛了一圈,就打聽到了做假證的地方,搞了一張身份證“太中”,據說中途還改過多次,做假證的人被折騰得夠嗆,結果還是個不倫不類的名字。
在賭場門口,被人攔了,還揍了保安一頓,“沒見過長得矮的啊!”手插着風衣口袋,完全理直氣壯的表情,隻是右手不知道再搞些什麼,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時不時動一下。
席巴記得他還拿了那個玩偶,雖說不讓拿,但他如果藏得好,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眼。
居然還玩玩偶。
因為身高問題在生氣嗎?
席巴記得他一不開心就去折騰那個玩偶。
但見過長得矮,但也沒見過都18歲了,還隻有128的,這是侏儒嗎?
從保安臉上都能看到這個神色,不過也沒有繼續阻擾對方進入。
他在賭場裡面也是如魚得水,宛如賭神上身,而且尤其喜歡□□,不一會兒,身側就全部都是籌碼,周圍一片歡呼,這不是高級的賭場,宛如群魔亂舞。
賭場的負責人見狀,便讓人做局,讓一男人挑釁對方,和他玩撲克。
鸢色的瞳孔盯着他幾秒,嘴唇微微一勾,“好哦,不過大叔,光是這樣就有些單調,要不要玩大轉盤。”
所謂的大轉盤,一把槍裡面裝一顆子彈,輸了就開槍打自己,完全賭命的玩法。
男人心中有些害怕,但看了賭場老闆一眼,見他點頭,便也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原本就是被迫,心中壓力極大,對面卻一派風輕雲淡,明明是孩童的外表,卻仿佛那皮肉底下是一堆的觸手妖魔。
被那鸢色的瞳孔注視着就仿佛自己手裡拿的牌被對方一覽無遺,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指尖搖擺。
三輪都沒有過,男人心态被修治玩得崩潰,臉色慘白,說話瘋癫,再也顧不得許多,從賭桌上面倉皇敗退。
修治,大獲全勝,被請到了另一個房間。
他也不見害怕,大方地應承下來,大概一小時後才從樓上下來,服務生恭敬地遞給他一張黑卡,裡面不僅有對方赢下來的酬勞,還有一筆賭場老闆送的錢,嗯,咨詢費。
偷偷摸摸聽到雙方有來有往的談話的席巴:……
他琢磨了片刻,尋思自己給修治上得應該是殺手培訓課,不是Mafia速成班吧。
修治手裡立馬就賺了一大筆錢,頓時跻身在中産,席巴都還得高興,他沒想着要靠着壓榨賭場緻富,有了錢依舊是老老實實地在天空競技場打擂台。
隻不過上了50層之後,修治每天在天空競技場隻打三場,前面兩天勝率很高,都是一個手刀拿下,但後續幾天都是保持着赢兩場,輸一場的頻率,每一次都赢得極為狼狽,給了一種說不定自己上能赢的錯覺。
這明顯不太正常,但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拼一把,說不定能赢他。
席巴冷哼一聲,這群傻子,都沒有人發現這個臭小子在比賽上,動得手腳。
但也不得不說,修治的确在這上面十分注重細節。
他在50層都是一手刀打倒對手,50層以下的比賽,關注度并不高,但也會有人在意,他上了50層之後的幾場戰鬥,也依舊是一手刀。
不過過了兩天,就被人防了一手,修治又在之後故意地表現出實力不濟來,又故意賣了幾個破綻,讓所有人以為,對方隻是讨巧,靠着爆發,打算第一波攻擊就把人帶走,随後就會體力不濟,實力嚴重下滑。
如果是個成年人,怕是其他人都會懷疑,但對手是一個小孩子,幾次比賽下來,次次都是如此,便也認為這便是對方的弱點。
這其實是個聰明的做法,爆發力足夠強的話,大多數的人反應不及時被他近身,就會被一手刀打下,對于一個小孩來講,已經是個極優秀的戰略。
既不會懷疑他前面一直連赢的情況,也不會懷疑他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實力。
原本打三輸一,也能在二周打上一百層,但奈何他一天隻打三場,天空競技場不允許有人故意輸比賽,然後反複刷一層來賺錢,隻有赢到之前的樓層,後續再勝出才會給錢,這個成績會保留一年,所以很多人賺錢都是賺一休一。
修治每天打三場,因為樓層高,也賺得并不少,但奈何他無法虧待自己的肚子,每次吃飯都能見到一堆的餐食,其他人不知道對方還有黑收入,心中想着他還要去外界租房,恐怕手裡的錢并不富裕,便提議讓他跟着回家住。
他倒是心中還有數,那些姐姐姨姨們邀請他去家裡住,都給拒絕了。
他一直在那個旅館租住,每天半夜還要洗洗刷刷一番,弄得其他旅客都很有意見,就連旅店老闆都弄出了個規則,禁止半夜洗澡,洗衣服。
席巴知道他對那個龍力垃圾處理公司還沒有放棄好奇。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席巴并不打算一直留在這裡盯着對方,作為揍敵客的家主,留出一個月給孩子已經是極限。
他對那個公司的情況心知肚明,不過修治繼續跟進的話,左右不過兩個結果。
讓這家夥吃點虧也不錯。
他瞥了眼前的修治一眼,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他的身後便跟着兩個人,一男一女,三個人在人群之中逆流往前,竟是無一人注意到他們。
席巴,“不用特地阻攔二少爺,随他去。”
女子說道,“恐怕會有危險。”
“那也是他應得的,”席巴先是嗤笑一聲,随後說道,“打不了換個地方繼續試煉。”
“他不喜歡簡單的,那就上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