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都被弄出一個個坑,也就質量好沒有開線的玩偶:……
【你等着,太宰。】
動作太大的話,風衣的口袋再深,也隐藏不了痕迹,隻能用尾巴甩出狠話。
太宰治抿了一下唇角,掩蓋住得意的笑容,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面。
天空競技場作為遊覽景點,周日更加忙碌,來來往往都是人。
尤金妮亞帶着孩子們去排隊,太宰治像是擔心人走丢似得跟在了隊伍,不過餘光卻一直盯在角落。
相比較大街上面,在大廳裡面躲藏的位置要少許多,為了方便大家排隊,并沒有擺放很多裝飾物。
對方找了一個轉角躲着,太宰治稍微變換了姿勢,看着動作幅度不大,卻能用餘光瞥到對方。
躲在暗處是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穿着暗色的外套和工裝短褲,從領口處,能看到一抹鮮亮的黃色,作為跟蹤人員,穿着打扮實在是不合格。
看樣子像是臨時打算跟蹤,随手穿了件不怎麼明顯的外套,戴了一頂帽子,就跟在後面。
他的目光大多數的時候盯着尤金妮亞。
是看到尤金妮亞才跟過來的?
太宰治頓時有點意興闌珊,他收回目光。
有點口渴,秉持着人設,也沒有忘記和同樣站在後面的休特說了一聲。
太宰治走到自動販賣機後面,看着櫃子裡面的飲料,随便選了個橙汁,他彎下腰去拿的時候,餘光瞥到了玻璃櫃面。
雖說太宰治之前發現對方跟蹤的目标之後表現得興趣不大,但也習慣性時刻在意對方的位置。
鏡面反射偏移得有些大,太宰治注意到了另外一道身影,從那個方向的話,可以看到那個追蹤者的位置,
太宰治原本拿着橙汁的手一頓,随後又若無其事地拿了出來。
有趣。
跟蹤者身後的跟蹤者。
太宰治嘴角露出笑意,随後他往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往那個方向跑了兩步,“姐姐,你能幫我個忙嗎?”
被叫到名字的女性臉上閃過驚訝,但瞳孔卻沒有絲毫變化,“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一邊觀察,一邊說,“我現在孤兒院做義工。”
對方穿着這裡随處可見的女式武鬥服,肩膀和脊背用力,整個人極為舒展,站立的時候,兩腳并直,拇指和食指的夾縫處有痕迹,是習慣性用槍的。
軍隊或者警校出身?
“小弟弟很棒哦。”女性并沒有認為太宰治這個年紀做義工有什麼不對的,先誇贊了一番,随後又問,“你在做什麼呢?”
“幫忙看着大家打擂台。”
“大家是從孤兒院跑過來的,我想給他們買飲料。”太宰治裝作苦惱的樣子,“可是我拿不了這麼多,大姐姐你能幫幫我嗎?”
對方果然沒有錯過他特意弄出的借口,沒有半點遲疑地就答應下來。
不過在售貨機前卻先太宰治一步,往裡面塞了錢,見太宰治望向自己,笑道,“我也想做好事嘛。”
“那真得是謝謝姐姐了。”
售貨機沒有辦法一次性拿出11瓶飲料,一次隻有三瓶,太宰治和她等着飲料機出貨。
借着這個機會,他和對方搭話,對方也有這個打算,想要借由太宰治得到些許情報。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聊得有來有往,十分投機,相處得其樂融融。
太宰治得知她叫希爾達,前兩天才剛到天空競技場,剛剛安頓下來,打算到天空競技場小試身手。
希爾達也知道太宰治是天空競技場的選手,已經打上了八十層,今天是給那些孩子們保駕護航,提供些實戰經驗的。
“那你可真厲害。”
“那也沒有,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做義工。”
太宰治垂下眼睛,故作傷心地說,“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孤兒院這麼缺少人手,比我小的孩子,如果生病的話,就很容易夭折。”
希爾達放在身側的手握拳,她的語氣變得深了一些,“那可真可憐。”
太宰治順着她的話,“是啊,一個和我差不多的孩子還在生病,她得了夢遊,還說自己晚上見到了女鬼,之後就不小心掉到了河裡面一病不起。”
“怎麼這麼不小心。”
希爾達明顯有了興趣,她嘴唇微動,還想問些什麼。
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你還沒好?”
尤金妮亞辦好手續,她從休特那邊得到消息,帶着孩子們走了過來。
她打量了一下希爾達,轉頭詢問太宰治,“怎麼回事?”
太宰治抱着水分給大家,“這是姐姐請大家喝的。”
孩子們有些躊躇,看了看尤金妮亞,見她點頭才接下水。
“比賽加油,”希爾達露出溫柔的笑意,對着孩子做了一個鼓勁的手勢,又揮了揮手,“那我就先去報名了。”
說着她就朝着報名處走去。
尤金妮亞瞥着她的背影,又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個跟蹤者的方向。
整個過程不過兩秒,就像是無意識地一般,随後若無其事地招呼着孩子去參賽台。
太宰治跟在後面。
尤金妮亞果然清楚有人跟蹤她。
但對希爾達表現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