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絲姬原本的雙馬尾換成單馬尾,換了一身暗色的長衣長袖,并沒有那麼顯眼。
她帶着太宰治躲在暗處,兩個人都矮,用個垃圾箱擋一下,在陰影處完全看不出藏了兩個人,兩個人隐藏自己的能力都是有的,希爾達便也沒有浪費念量給他們覆蓋一層躲藏buff。
就是從現在的位置隻能隐隐約約看到巷子口的邊緣,裡面的情況很難及時掌握。
雖然提前踩過點,知道這裡沒有設下什麼陷阱,但故意後一步到來的希爾達和“太宰治”兩個演技組,依舊貓貓祟祟地前進。
太宰治作為正主,見到“太宰治”出場,之前原本看着還行,但做出動作後,又覺得捏得有點圓潤了,撇過臉去,真得沒眼看。
之前斷了片的玩偶倒是從口袋裡面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縫隙之中往外看。
不知道是忘記之前的事情,還是純然恰好是斷電沒必要解釋,沒有提起前面的事情,太宰治也沒有提問,感受到腰間被錘擊的疼痛,讀出對方用尾巴敲出一連串嘲笑的暗語。
暗語的要求就是簡潔明确,能發明出如此多的莫名其妙的詞彙,想也知道,全都是太宰治的鍋。
【中也,你偷看我的東西了嗎?有些暗号我都還沒用過。】
太宰治享受對方一瞬間的僵直,插在口袋裡面的手能感到絨毛細微的抖動。
【騙你的,中也。】
太宰治還想要輸出。
比絲姬在這個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指了指他的口袋,插着手的口袋因為不停地在打着暗号逗僵直的中也而顯得鼓鼓囊囊的,此時的情形宛如森先生講解戰略的時候在桌子底下和中也互踢被抓了正着還又踹了兩腳有得一拼。
比絲姬随後做出十分便于理解的通用的手勢。
【小鬼頭,不要玩你的玩偶了。】
中也也順勢躺屍,沒有了動靜。
不過大家都沒想到西索是真得那種踩點派,明明之前那麼着急,實際上等到了時間才過來。
他今天沒有化小醜妝,長得意外得有些好看,露出一雙出色的金色丹鳳眼,皮膚也很白皙,并不像太宰治這樣臉上還有沒消下去的嬰兒肥,但有着前面的那連他都看錯年齡的妝容打底,此時也極為有沖擊感,此時倒真得有還是個初中生的想法。
柔順的紅色發絲垂落在耳間,頭發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長,太宰治下意識地估算了下對方搞成那個發型所要使用的發膠量,因為森先生的發際線有點搖搖欲墜,他還被對方認真科普過這是用腦過度造成的。
同樣是腦力運動者的太宰治在這上面也比較注意,很少用發膠,不能給中也日後嘲笑自己的機會,此時覺得西索年紀大了之後說不定會有秃頭的風險。
不過衣品依舊糟糕,穿着一身和伊爾迷同款的衣服,腰部是堆疊的紅色圈圈的設計,隻不過顔色是紅的。
也不能這樣說,畢竟伊爾迷的品味是被西索帶歪的,他在去天空競技場之前的認知……想着對方穿女裝也無感,并不會像自己這樣感到羞恥。
算了,這個鍋還真得甩不過去,伊爾迷本身就有問題,隻是被禍害得更歪了。
西索身上塗了很濃烈的香水,太宰治的貓貓鼻在揍敵客就對此做過脫敏訓練,倒也還在忍受範圍之内,在濃烈的香氣之中聞到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
希爾達說他昨天1V2,還完全無傷,是之後回去因為殺了兩個念能力者而受到懲罰,還是他之前就受了傷,隻是用一些方法掩蓋了傷勢?
不管如何,這家夥還真得很拼,已經和比絲姬交過手,明确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還敢跑出來。
太宰治覺得對方沒蠢到隻看到了希爾達和“太宰治”就單純認為隻有這來兩個人。
事實證明,西索的确毫不擔心,也很大膽。
他見到希爾達和“太宰治”的瞬間,就朝着他們沖了過去,竟是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西索的速度很快,聲音慢一步傳到耳中的時候,她們雙方已經交手了三四次。
這個位置不太好,不太能用眼睛捕捉到裡面的打鬥的情形,隻能從聲音來進行判斷。
太宰治聽到幾次撲克牌破空,帶着尖銳的呼嘯,光聽聲音就知道它的威力,數量還很密集,裡面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是切片機。
希爾達更擅長用木倉,大概是考慮到木倉聲在夜晚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并沒有使用,隻用了拳頭攻擊對方。
太宰治很難分辨對方的情況,血腥味倒是越來越濃。
他瞥了一旁的比絲姬,她并沒有殺出去,代表情況可控。
此時巷子裡面的兩個人已經打了一輪,希爾達并沒有受傷,她不想暴露“偵探助手”,也就沒讓它變換出武器來,手裡拿着兩張撲克牌,這是西索飛出來的,被她接着,就物盡其用,當做自己的。
她并沒有使用過撲克牌,就不像是西索那樣使用,而是夾在手指間,灌輸了“念”之後充當刀具。
兩個打了一輪,算是僵持着,希爾達身上帶着傷,西索也并不是毫發無損,衣服被劃拉出幾道口子,他穿着紅衣傷勢并不明顯。
西索的動作比昨天要慢許多,對方也沒有使用“念能力”,與其說是對方趁着這個機會想要搞個陷阱,更像是試探。
他突然一個閃身朝着希爾達攻擊,擊中了對方的腹部,随後一個轉身,避開了來自于身後的“太宰治”的攻擊。
在這個空隙之中,抓到了“太宰治”,撲克牌抵在對方的脖子上面。
明明做出挾制人質的事情,西索卻呵呵地低笑,先是惡人倒打一耙地挑了挑眉,充滿惡意地說,“你想要撕毀約定?”
希爾達反問,“你在說什麼?現在是你挾持了别人。”
“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說話間,撲克牌毫不客氣地劃過“太宰治”的皮肉,它的脖子近乎被切成了兩半,裡面露出的并不是骨骼和血肉,而是一個幽深的洞口,一些細絲在傷口處上下擺動,觸碰到對方的同時,就像是針線粘合到一塊。
“偵探助手”受傷是沒有血液的,但西索認出對方不是集塔賴苦的弟弟,依靠的其實是身法。
他很了解集塔賴苦的戰鬥,雖說每個人的戰鬥都是有不同的習慣和模式,但相同教導下的招式是有相似的,這一點在幼年的時候,沒有夾雜自己的戰鬥感悟的階段就極為明顯。
一開始的戰鬥也是為了讓他能更快地辨認出人來。
這個場景着實詭異,但西索見狀也沒有松開對“太宰治”的挾制,挑了挑眉,語氣有着細微的驚訝,“‘念能力’?”
“有趣的能力,”西索打量着希爾達,“難怪其他人都找不到你。”
“你應該看出我對你沒有什麼惡意……”
西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希爾達打斷,“我并不認為話還沒有說就直接出手,算是什麼好意。”
“嗯哼,可你”
他原本想要說什麼,随後一頓,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到了太宰治他們躲藏的位置便停了下來,沒有再和希爾達多說什麼。
“抓到你了,太宰治。”
看得出來,希爾達用一個晚上加早上了解了西索,西索同樣也到天空競技場抓住了太宰治的情報。
揍敵客有點相似的貓瞳和姣好的長相,超乎尋常的實力,再加上年齡限制,周圍又沒有大人的話,的确是一個非常好認的辨認點。
但西索打聽一圈後,聽到“颠且扣的父親,癫且狂的母親,和破碎的他”,“百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的做派等等誇張的傳言,都忍不住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