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比絲姬不負責任,隻不過對方已經出師,沒必要一直捆在自己的身邊,幼崽要出去曆經風雨才會長成他自己期待的未來的樣子。
在打電話叫他過來幫忙之前,雲谷也在追捕一夥通緝犯,如果不好好收尾也會出大問題,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放手。
等結束了雲谷也就緊趕慢趕,等他到天空競技場這邊,希爾達他們早已經遇到太宰治。
因為是打算做底牌,希爾達和雲谷也沒有見面,再加上希爾達得到了很多新情報去驗證,也着實沒有時間,所以也沒有特地介紹給太宰治。
在察覺他們也會對天空競技場獨身一人的選手下手之後,比絲姬就讓雲谷冒充12歲的少年去參加天空競技場的比賽。
天空競技場的管理并不嚴格,虛報年齡和身份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除了太過矮小,實在不像是6歲以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
太宰治并沒有放過希爾達,“應該還打着讓‘偵探助手’把他易容成為我的樣子的打算吧。”
“偵探助手”易容成别人,對希爾達的消耗很大,但把别人易容成另外一個樣子,相對來講要好多,前者隻能維持2個小時,後者則可以維持三天。
“原本是有這個想法,”希爾達擺了擺手,“不過我已經答應你了,肯定不會再食言。”
雖然清楚這和自己的能力有關,知道擁有詭異的能力的艾德裡安的存在後,讓自己把對方的能力無效化是最簡單的一種戰鬥方式,希爾達可能沒想過這一點,更加老道的比絲姬也會考慮,不過太宰治也什麼都沒有說。
時間回到現在。
如果雲谷沒有收到邀請函的話,希爾達是打算找個孤兒把他打暈,然後讓對方易容進入到裡面。
不過雲谷收到邀請函就簡單了許多。
他作為另外一道底牌,他和比絲姬并沒有在明面上聯系過,必要的時候可以裡應外合,如果情況危急,也可以幫忙救援那些孩子。
兩個人的視線相交,又在下一瞬間避開,雙方都沒有說什麼,如同陌生人般擦肩而過。
太宰治甩着100層的房卡進入到電梯。
電梯小姐和太宰治打了一聲招呼,語氣溫柔恭喜他成功上了一百層。
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舔着臉起哄,也讓她恭喜自己,旁邊幾個十分有數地人,飛快在比較狹小的電梯間也留出了一個空地,嘭得一聲,和“滴”得一聲一起響起,男人就被踹出了電梯。
電梯小姐拍了拍手,又化作溫柔的樣子告訴太宰治,有什麼需要的可以找前台。
然後在太宰治一聲一聲的“姐姐”下迷失自我。
太宰治原本愉悅的心情卻在出電梯的下一秒,蕩然無存。
“hi,治醬,”西索晃了晃手裡的撲克牌,愉悅地說道,“我又來找你玩了。”
在名字後面加“醬”這種說法,也是因為《英雄啾也》而變成一個潮流,西索用這種方式稱呼純粹是因為集塔賴苦連個玩偶的醋都吃,便認為太宰治是真得喜歡啾也。
太宰治冷着臉沒有搭理他,想要從他旁邊走過去,西索卻堵住了路。
幾乎是在西索移動的同時,太宰治虛晃一槍,從他讓出的側邊掠過,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被過了的西索挑了挑眉,也不惱,跟在了身後,“你這身法比你哥當時要快一些。”
因為他沒哥。
太宰治沒理他,在心底裡吐槽着。
他到了房門口,類似于旅館的那種方式,需要用房卡貼一下感應門才能打開。
西索在旁邊,一旦開門就會被闖進去。
走廊處有監控,一旦出現意外,天空競技場的工作人員就會出現,不過200層以上的選手到了這裡都沒有一個工作人員跟着,恐怕已經被對方解決了也不一定。
這家夥太煩人了,被知道身份之後,就像是黏在頭發上面的口香糖,極難處理。
太宰治知道對方想要從自己這得到伊爾迷的聯系方式,但他不可能給他,一來伊爾迷如果知道西索從自己這邊得到了聯系方式,他一定會殺過來的,太宰治不能讓自己的離家出走的計劃,第二次在伊爾迷手中消失。
二來,這家夥一直在用微妙的殺氣怼自己,怎麼想,他也盯上了自己。
和對方打一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也不太可能打得過對方,而且除非能殺了對方,他的興趣恐怕會引到自己身上。
太宰治想了想低聲說,“你現在來騷擾我真得好嗎?”
他特地背着監控。
“明明你想借着偵探的手……”
一張撲克牌抵在太宰治的脖間。
他擡起頭,那雙金色的眸子如同捕食着獵物的蛇類緊盯在自己身上。
西索有能夠遮掩傷勢的念能力。
太宰治不能直接碰觸對方,他的能力會消失,除了西索以外,更麻煩得是走廊這裡有監控。
他思索片刻,完全不顧架在脖子上面的撲克牌,右手握拳佯裝對着對方的太陽穴打去,與此同時,左腳用力踹向西索。
對方的反應有些奇怪,竟是被他直接踹到了,往後踉跄了幾步,他的腹部有血迹蔓延開來。
太宰治心中頓時猜到對方在這個時間點還堵他的原因,這家夥怕是昨晚沒有及時回去被懷疑了,拿他當借口。
他思索着但動作卻仍舊不變,既然對方沒有使用念力的話,太宰治也沒有顧忌,一拳砸向了他的傷口,随後并不戀戰,從他的身側飛速略過。
打開了房門,迅速蹿了進去。
随後就是一連串的砸門的聲響,以及西索如同鬼魅般的笑聲。
太宰治敢保證,西索現在的表現一定不是演技。
房間裡面的布置和旅館很相似,在床頭也有呼叫工作人員的電話,太宰治打出了一個電話,他面無表情,但用慌亂的語氣說,“我被西索堵了門。”
很快就有人員來處理門外的西索。
等工作人員敲太宰治的門,他打開門,已經沒有見到西索了。
這位工作人員,太宰治在食堂見過,并不是負責200層以上的人員。
對方道歉,“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情,讓您受驚了。”
太宰治連連擺手,“這不關你們的事情,昨天晚上我被他纏住,說一些奇怪的話,還想要和我打架。”
“西索選手是很熱衷擂台賽,大概是看中你的潛力才想要和您切磋,”工作人員公式化地說道,“所以您昨天和他打了一架嗎?”
“沒有,”太宰治有些不好意思,“我逃了。”
“我聽這裡工作的姐姐們說,西索打鬥的時候很血腥。”
“他追了我很長時間,還一直朝我攻擊,”太宰治回憶般說着,他的語氣很自然地帶着點顫音,“後來,他可能沒興趣就突然不見了。”
“我沒想到他今天還會來堵我。”
工作人員還在追問他為什麼不見了,見真得問不出什麼才停止。
“太宰選手請放心,今天的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