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誤以為弟弟喜歡,把這個當做兄弟遊戲展開,也就導緻了太宰治已經被綁着身子從懸崖上扔下數次,又被如同溜溜球似得彈起,後面有了跳山遊戲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恐高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照理說在殘酷的訓練下,那莫名奇妙的恐高早已經壓下。
但那熟悉的窒息感從喉間湧起,朝心髒聚集,身體産生幻痛,讓他的手指有了輕微的顫意。
【你沒事吧?】
中也察覺到太宰治有些奇怪,敲下暗号,莫名其妙的恐高随着腰間的噼裡啪啦又散去,像是他的錯覺似得。
太宰治垂眸,微微勾起了嘴角,打開了窗戶,毫不猶豫地往下跳。
雖然太宰治已經不會選擇跳樓作為自殺的方法,但他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身體被訓練的自發會尋找恰當好處的落腳點。
這讓太宰治即使是垂直落下,但手在落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借力的準備,腳也擺好了下一步的位置。
但比他更應激得是中也,他被重力包裹着的浮在空中,為了能夠順利下去的姿勢,明明是動态還是極為帥氣的,在此刻也變成了彈跳的牛蛙。
嗯,因為太宰治帶着肌肉的煤氣罐罐的身材,可能連牛蛙都不是,飄在半空的造型奇怪的氣球更為合适。
雙黑的默契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宰治笑容消失,默默地把自己的手腳放好,雙手插兜,用手指指揮着中也不要讓他當個展示品,要不然就被其他人發現了。
然後他就享受了一把比跳樓機的風馳電掣還要刺激的落地,轉瞬間就落入到了樹林之中,除了發絲沒反應過來,如同沖天炮豎起,也可以說是毫發無損。
中也打下一連串的暗号,看得出來他很急,打得時候有些混亂,【你想死嗎?就這樣跳下去?】
太宰治倒是極為淡定,好像剛剛做了危險動作的不是他自己。
【為了不被人發現自己出來了,走窗戶更簡單。】
【一百樓而已,簡簡單單。】
【你也可以提前說一聲。】
【中也,你在關心我?】
【我隻是不想再次沒有抓到你。】
太宰治原本想要打下調笑的話一頓,也不知道為什麼連帶手也觸電似得收了回來,有些燥意地抓了抓因為高空墜落淩亂的頭發。
【你這是報複吧?】
【什麼?】
【我的頭發變成沖天炮了。】
【那是你活該。】
太宰治松了一口氣,熟練地和對方打着嘴炮,隻是耳尖那一抹紅痕洩露了心底裡一絲不可言說的想法。
等到了希爾達那邊,太宰治已經完全恢複正常,連頭發也重新捋順,中也為了賠償還用重力壓了一下捋順。
順道還想就紮小辮的品味和太宰治battle了一下,太宰治沒聽他的,紮個垂到肩膀上面的小辮,随意紮了個馬尾。
希爾達和比絲姬這邊的氣氛卻很是凝重。
自己把監控器的信息傳遞出去的太宰治表現得完全不知情,還有些慌張地問,“我的竊聽器被發現了?”
希爾達說,“情況有些複雜。”
比絲姬去拿竊聽裝置的時候異常順利,孤兒院并沒有什麼人看守。
她進去的時候也特意注意了那棵青絲樹,裡面并沒有藏人,她到太宰治所說的位置取出裡面的錄音磁帶,總共回收了三卷。
這款竊聽裝置是可以錄音,但磁帶回收之後,如果沒有裝上備用的磁帶就隻剩下竊聽的作用。
當然磁帶是可以重複利用的,如果沒有錄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比絲姬需要再次潛入裝回去才行。
比絲姬整個過程都沒有受到什麼阻攔,她一開始還以為有陷阱,但等到她離開孤兒院都沒有受到什麼阻攔,也沒有人跟蹤她。
始作俑者太宰治托着下巴思索,“有些奇怪,會不會是什麼陷阱?我是不是做錯了?”
希爾達安撫看上去有些驚慌的太宰治,“沒事。”
“修女想要和我們合作。”
“真得嗎?”
希爾達和比絲姬已經聽過一次磁帶了,她們原本不想讓太宰治聽,不過架不住對方胡攪蠻纏,有之前想要甩掉他的前債在,也不好拒絕。
她拿出了太宰治給她的機器,這是回放磁帶用得,外側的孔可以插入頭戴式耳機。
這個市面上都是通用的,太宰治也沒想着從揍敵客偷渡一個。
希爾達遞給太宰治的是一個粉色的還有兩個兔耳朵的耳機,一看就是比絲姬買的。
太宰治有些嫌棄,但他看到一旁的比絲姬已經在摩拳擦掌,暴力的女人不好惹,想着反正中也看不到,閉緊嘴戴了上去。
玩偶已經探出頭,真得是哪裡有壓迫,哪裡有奮起,他已經掌握了用重力浮起來而不被太宰治發現的技巧,見到太宰治這幅模樣,老實說不能說不好看,甚至就算是中也都有一瞬間被閃到似得可愛。
不過一想到是太宰治,這份可愛就變了質。
玩偶沒有笑,隻不過尾巴噼裡啪啦打着太宰治的腰側,甩出了一連串的嘲笑。
原本就是成人款,戴上去并不穩,頭上的兩個兔耳朵一晃一晃的,太宰治氣急敗壞下,就整個直接掉了下來,所幸是往後滑,他的發繩鞭給擋住了耳機。
【難怪你看不上我的小辮。】
太宰治一隻手壓住耳機,一隻手壓住了玩偶的腦袋,看着手忙腳亂的。
希爾達隻以為太宰治動作太大,才把玩偶滑了出來,她看不下去,幫他調整了一下頭頂上面的耳機。
中也也順勢回到了口袋裡面,太宰治這才把注意力放在耳機裡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