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翊為了看的清楚些,便往魏時這邊偏了偏頭:“可是,歌謠和時空縫隙有什麼關系?”
“通關副本的方法有兩種。”魏時道,“一是憑實力找到時空縫隙,二是憑實力跟鬼怪打好關系,然後讓鬼怪帶你找到時空縫隙。”
總結,“實力”,“時空縫隙”。
林司翊被說的頭大,本來玩遊戲就挺煩的。
見他回正頭扶額,魏時不禁笑了笑:“等你多進兩次遊戲就習慣了。”
李雙雙問:“你們不是都才進兩次嗎?”
魏時道:“彼此彼此。”他指的是僞造身份和入境次數這一方面。
李雙雙見他已經猜出來了,也就不裝了:“好吧,被看出來了,不瞞你們說,這是我的第五次境面。”
說這話時她沾沾自喜,一副等着被誇的模樣,然而沒一個人覺得震驚。李雙雙歎了口氣:“你們這些男人真沒趣。”
林司翊起身爬上上鋪躺下:“累了,我要睡覺。”
魏時輕歎一塊氣:“那就早點睡吧,明天别忘了起床早六。”
李雙雙:“……”服了!
李雙雙抱着小如意也上床了,魏時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歌謠,随後關掉屏幕光燈躺下了。
李雙雙:“我睡不着怎麼辦?”
魏時:“數綿羊。”
他又問林司翊:“江奕,你睡着了嗎?”
“睡了。”林司翊閉着眼,不想再說任何話。
李雙雙翻了個身:“我心裡怪不安的,總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點事。诶,陳哥你說,郝開心到底會不會被啞女殺了?”
“噓!”魏時道,“自己不睡别打擾别人。”他也閉着眼,一副入睡的樣子。
李雙雙自讨沒趣,又翻了個身,自己默默數綿羊去了。
張望那組,郝開心睡的位置和魏時是一樣的,他睡到半夜忽然聽到一陣風聲,好像就貼在他的耳邊。
郝開心睡的正香,自然不願意起身查看,但這風聲着實打擾到他入夢了,于是不耐煩地道:“張望,盼盼,你們誰把窗戶關一下?”
無人應答。
郝開心煩極了,剛想起床去關窗戶,可突然想到,睡前明明把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又怎麼會有風聲呢?
郝開心害怕地向對面床鋪看去,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床,床上還躺着一個人。
由于光線黑暗,他看不清那人的樣貌,隻能從身形推測出,是個女生。
“張望!張望你聽到了嗎?盼盼?盧盼盼?”郝開心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他不願承認這就是啞女,“你是誰?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看見啞女直直坐了起來,咔嗒一下頭就轉到了背後,死死盯着他。
郝開心害怕極了,他從床上跳下來去推上鋪的張望:“有鬼,有鬼!快起來啊!”
然而,張望像是睡死了一樣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隻見啞女從床上下來,後背面向着她走來,貼住他的臉,眼睛裡往外流着血,嘴角快裂到了耳根。
郝開心吓得推開門拔腿就跑。
在微黃的燈光下,郝開心看見兩邊牆上逐漸出現了字,還有血手印,像是一個被殘害的人做過無數次掙紮在牆上留下的痕迹。
你看見了,為什麼不說話?
你看見了,為什麼不說話?
你看見了,為什麼不說話?
郝開心被吓得哭了出來,他不敢再看牆上的字,隻知道一定要埋頭跑,一定要跑出這棟樓!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出了幻覺,他好像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話,那人在說:“你看見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不會說話,難道你也不會嗎?”
“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郝開心終于跑不動腿軟了下來,他求着啞女:“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郝開心擡頭不見啞女,前方隻有一片亮光,那是出口。
他突然起身大笑了一聲:“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你殺啊!”随即瘋笑着沖向那片亮光。
但他不知道,那片所謂的亮光就是一個反着月光的窗戶,人到恐懼至極時就會産生幻覺,這個生的希望讓郝開心毫不猶豫從玻璃窗上一躍而下。
窗外風聲猶在,吹得屋内簾兒飄蕩,牆上的血字漸漸隐去,亦如他的生命一樣。
第二日,大家在宿舍樓下發現了郝開心的屍體。
李雙雙有些後怕,他躲在林司翊身後,心道還好他們昨天找NPC做任務了。
李雙雙:“我就說吧,他肯定被啞女殺死了!”
魏時看着郝開心的屍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未必,你們也見前幾個觸犯禁忌死亡的玩家了,他們都是爆體而亡,隻有他是摔死的。”
“但不可否認,他死前一定被啞女糾纏了。”林司翊擡頭望向郝開心跳下來的那個窗台,啞女似乎真的沒有親手殺掉郝開心,但他的死也絕對和她有關。
林司翊總覺得,啞女想讓他們知道些什麼。
時間原因,衆人沒有在這裡停留多久便前往了操場,一切都和昨天一樣,但好在這次的衆人都長了一個心眼,跳操時就把視線放在兩個人身上,這一次,無人傷亡。
上午的流程和前一天也差不多,做完廣播體操就去領紅領巾,然後再回到操場尋找線索完成跳皮筋關卡。
因為他們熟知禁忌,所以一切都那麼順利。
直到李雙雙打開順口溜的紙條。
李雙雙不禁後背一涼,怔怔看向林司翊和魏時。
林司翊問:“怎麼了?紙條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