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他沒辦法。
魏時推也推不開,隻好保持這個姿勢将就了一晚上,沒睡好不說,胳膊腿都是酸麻的。
還好這個幻境有時間限制,林司翊清醒過來後仍趴在魏時肩上,當即把後者推開了:“你怎麼在這裡?”
魏時一個沒穩住就坐在了地上:“醒了?昨天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林司翊疑惑不解:“昨天的什麼事?”昨天他就中了個幻象,除了騙魏時說自己要睡覺卻沒睡覺外,他還真沒想到有什麼事。
魏時搖了搖頭,沒打算說出來:“沒什麼。昨天玩家裡出了點問題,我沒看見你就出來尋你。”他嘗試站起來,可雙腿麻的都沒知覺了,“你過來扶我一下,我腳麻了。”
畢竟魏時是因他才來到這裡的,林司翊哪有不管的道理?于是伸手把魏時拉了起來。
“謝了。”魏時想到什麼,他将自己的卡牌拿出,同時也給林司翊看,“新任務來了。”
林司翊看着卡牌上寫着“禮堂尋找祭祀湯匙”的八個小字,也把自己的卡牌拿出,可上面還是一個字都沒有。
“有可能我這張牌和‘自由人’一樣,沒有禁忌條件。”林司翊道。
遊戲裡沒有絕對的幸運,即便抽到了好牌也不一定能苟着活到最後,等其他玩家知道牌上任務是禁忌時,一定會瘋狂搶奪安全卡牌。
相比較擺在明面上的“自由人”,“死屍”的安全程度還是比較高的,至少玩家不會一下就想到這張牌可能也沒有禁忌。
也許,他抽的這張牌就真的能苟到最後呢?
林司翊把牌遞到魏時面前:“我們交換。”
魏時遲疑道:“為什麼?”
“我算算,從相識到現在,我欠你的人情太多了。”林司翊道,“如果第一個副本裡沒有你的話,像我這種什麼也不懂的小萌新肯定早死了。這個副本裡,我要崛起。”
聽到最後兩個字,魏時忍不住笑了,他把林司翊的手推回去:“好,既然你要崛起,那就請背我去找湯匙吧。”他低頭示意自己的腳,“真的很麻。”
林司翊順着魏時的視線看過去,随後收起卡牌,轉過身去彎下腰:“上來。”
幻境可不是白中的,林司翊在那之前就已經記住副本地圖的大概。路是真的錯綜複雜,但對玩家而言,在複雜的地圖中,知道路的大概就已經很有優勢了。
魏時趴在林司翊背上提醒他:“沒有禁忌的身份牌才是最危險的,你想辦法保護好自己。”
世間最難測的是人心,遊戲裡最恐怖的東西往往不是鬼怪和禁忌,而是人性,不得不提防。
林司翊道:“我知道。”
林司翊背着魏時大概走了二十分鐘才繞出棺材地,這裡果然易進難出啊,他感覺每走一遍這裡的路就在變化,和剛開始進來時完全不同,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魏時道:“不累嗎?放我下來吧。”
林司翊卻道:“我又不是女嬌娘,你也不是千斤重,背你還是背得動的。”
魏時:“我腳已經不麻了。”
林司翊毫不猶豫就把他放下來了:“不早說。你知道禮堂在哪嗎?”
“不知道。”
他們二人隻好先前往二樓和衆玩家集合,不出意外的話,大家應該都有任務,除了“自由人”。
肖笙白和陸子潇一早就去林司翊房間找他們,結果發現人不在屋裡,愣是等了好長時間才見他們回來。
陸子潇擔心地在林司翊身上翻來翻去:“哥們兒你沒事吧?我還以為你犯禁忌死掉了,吓死爹了。”
林司翊輕推開他:“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肖笙白道:“今早的卡牌上都出現了任務,遊戲正式開始了,你們都小心點。”
林司翊點了下頭,又問:“我從一樓上來時見大家都在桌上吃飯,怎麼你們沒去?”
陸子潇道:“還不是在等你們啊!”不小心對上肖笙白的視線,心一下子虛了起來,而後歎了口氣又道,“其實昨天發生了點事,和他們有些矛盾。”
魏時不用猜也知道是關于紅繡鞋的事。
在他離開後,肖笙白和陸子潇并沒有聽張若心的話把紅繡鞋扔掉,以陸子潇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讓别人把他拿捏了。
張若心就道德綁架他們:“進了遊戲,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們看這個小姐姐多麼害怕,身為男生就應該心疼她,扔雙鞋子雖然功勞不大,但也是能表現出自己對大家庭的關愛的……”
陸子潇懶得聽她叭叭,直接怼道:“你TM怎麼不扔?一雙鞋子很重嗎?你TM是斷了個胳膊還是斷了個腿?拿不起來嗎?神經。”
張若心心急道:“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隻是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不然我也可以讓别人去扔啊。”她抓住離自己最近的張小胖說,“小胖哥,是吧?”
張小胖眼神躲閃,很明顯他也不想碰這個來路不明的東西,隻是口頭上道:“呃……對呀,對……”
陸子潇剛要爆粗口,肖笙白及時把他攔在身後,道:“既然這樣,這個表現的機會就送你們了。”然後拽着陸子潇就離開了這個地方,任憑張若心再怎麼綁架他們,他也不回一下頭。
陸子潇被動地跟着肖笙白走,時不時回頭罵一句:“腦抽!”
他把這事告訴林司翊後,後者哈哈笑了起來:“不是我說你啊陸子潇,這事也就你能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