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炎一聽到這個就來氣:“本大爺都解釋過多少遍了,我隻不過是走路玩遊戲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事後我道了歉就走了。”
“我們隻是懷疑,并不是認定事情就是你做的,隻要你證明……”
沈星辭聞言挑了挑眉,打斷了他:“領隊先生,您說隻有趙飛炎一個人接觸了于複安教授,應該不對吧?”
“在場不是還有另一個人嗎?”
男領隊聽見沈星辭的暗示愣了愣,反應過來:“你是說知秋?”
突然被點名的知秋一張清純的小臉白了白,心底湧起幾分不安,表面維持着鎮定:“貴賓說的對,比起趙同學,我才是近身接待于教授最久的人。”
男領隊滿臉不贊同道:“知秋在我們這裡工作接近五年,對工作從未有過任何懈怠,也沒有發生過今天這樣的事情,并且監控裡她沒有任何異常舉動,我并不認為她會是偷東西的犯人。”
“所以呢?沒有異常行動就能證明她沒偷?”
沈星辭仿佛完全不在意他說的那些話,轉而反問他:“你們搜過她的身嗎?你能為她擔保她沒做過嗎?”
“這……”男領隊面露不快,“這位賓客,恕我直言,你這是在擡杠。”
“領隊先生,”餘子清及時接了話,“我家少爺說話比較直來直去,您别往心裡去。”
“我們也不是質疑您的工作,隻是作為遊客有一些疑惑,想知道你們說的異常行為具體指的是什麼呢?”
他們兩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配合流暢又到位,把男領隊問的說不出話。
趙飛炎都驚呆了,剛才還咄咄逼人的男領隊竟然隻能無奈地望向知秋。
沈星辭看在眼裡,不禁皺了皺眉。
這男領隊是不是對知秋有點意思啊,感覺被訓化的很到位了。
知秋見狀主動上前打了個圓場:“兩位貴賓提醒的對,其實領隊先生是檢查過我的,兩位如果對此有疑惑的話,我可以再當衆在檢查一次。”
聞言,沈星辭心中一緊。
那個什麼機密文件恐怕已經被傳出去了。
沈星辭不在乎趙飛炎會不會被污蔑,卻不得不在乎天啟拿走了那份文件之後會造成什麼後果。
知秋身上的白裙連個口袋都沒有,更别說是藏東西,在場唯一的女性淩雪搜刮了半天也沒摸出什麼東西來。
“這下你們信服了吧。”
男領隊呼出一口氣,氣勢頓時上來了,“既然你們搜了知秋,我們也要搜趙飛炎。”
沈星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随便,就看趙同學願不願意了。”
趙飛炎之前就是因為不肯莫名其妙被當做嫌疑犯搜身才跑的。
當時男領隊一副提審犯人的樣子直接要求搜身,都不給趙飛炎任何解釋機會。
趙飛炎那大少爺脾氣能忍?!
不過現在不一樣,好幾個同校的同學給他化解難題,再不濟還有他發小祁天宇在,左右他也吃不了虧,就同意了搜身。
趙飛炎兩手一攤,“行,搜吧,要是能搜出來那什麼破文件,本大爺就是小狗。”
男領隊一點也不客氣,搜身的時候結結實實的打開了每個口袋,摸遍了趙飛炎全身也沒摸到機密文件,倒是掏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來
夏朗小心翼翼地從幾款時下最熱門的遊戲芯片裡捏起一盒銀針,十分不解地詢問:“這是幹啥的?”
趙飛炎頭都沒擡:“針能用來幹嘛,你不知道嗎?”
夏朗莫名感覺自己好像被嘲諷了。
“……不,我意思是你随身帶針是幹嘛?”
趙飛炎撇了他一眼:“以防萬一。”
夏朗嘴角一抽,又問:“以防什麼萬一?”
趙飛炎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問問問,針還能防啥,你說呢?”
夏朗徹底抓狂了。
不是?!
這個趙飛炎表達能力有問題吧?!!
這難道就是死宅的不善言辭???
怪不得被人誤解也不懂解釋清楚,敢情社恐到是話都說不明白啊?!
夏朗自以為看透了死宅趙飛炎的社恐本質,無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放下了那盒針。
沈星辭的注意力也被銀針吸引,不過他才懶得問趙飛炎,就他那種十級語病的說話方式和唯我獨尊的傲氣,不到逼急了都說不出一句正常的話。
也不明白這種性格彈幕為什麼那麼喜歡,還說這是純正傲嬌味……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一通嚴密的檢查下來,男領隊什麼也沒檢查到,趙飛炎的嫌疑也算是解除了。
男領隊滿臉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人在天塔監控下逃跑,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說起來,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失職才會發生偷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