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星感覺,她果然是戀愛腦。
明明,昨天已經接過吻了,怎麼今天陸濯靠過來的時候,她還是那麼心動。
心髒仿佛中毒了一樣,又加速跳了起來。
兩人唇瓣碰在一起,雖然知道教室裡監控是壞的,但在存在“安全隐患”的環境裡,姜喜星和陸濯多少還是有點放不開,隻敢淺淺地、細密地啄吻。
沒幾分鐘,随着時間推移,兩人被暧昧、灼熱的氛圍影響,膽子也大了一些,淺吻變成了深吻,漸漸有了壓抑不住的喘息聲。
難辨神情的黑暗将聽覺、觸覺、知覺通通放大,激烈、纏綿的交纏讓姜喜星開始耳熱頭暈,有些腿軟。
陸濯攬着她的腰,把她抱到旁邊的桌子上。
由仰頭切換為低頭,姜喜星摟着陸濯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吻着吻着,她在心裡惆怅地歎了一口氣。
她果然是戀愛腦。
和陸濯确認關系,兩天還不到……她就和他吻得難舍難分,不知幹淨純潔的大學校園為何物了。
偏偏……她還很喜歡,這樣親密的交流。
察覺到姜喜星出神,陸濯不滿地勾着她的舌尖,咬了一口。
即使并不疼,姜喜星還是被吓了一跳,她腦袋後退,捂住嘴巴,眼神震驚,“你……你咬我幹什麼?”
握着姜喜星的手腕,陸濯把她捂着嘴唇的手拉下來,鼻尖蹭着她的臉,“發什麼呆呢?接吻都不專注。”
腦袋放在陸濯肩膀上,姜喜星說,“在想我果然是戀愛腦……”
“所以,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麼?”
“承認——”陸濯一字一句,暗啞的嗓音在姜喜星耳邊道,“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過分強調對方對自己的感覺,更像是……在向對方表達,自己對她的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姜喜星心動得厲害,她把手伸進陸濯外套裡,在他寬闊的背上輕劃,“濯濯,我們在一起還不到兩天,怎麼就愛得死去活來了呢?”
嘴唇貼着姜喜星的脖頸,陸濯一邊親她,一邊動作溫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從出生我們就在一起了,愛得死去活來,很正常。”
脖頸傳來癢意,姜喜星的手也滑到了陸濯腰上,隔着衣服摸他手感緊實的腹肌,“别弄出印子……”
“好。”陸濯說,“我有分寸。”
忽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着是說話的聲音——
“你确定,你們輔導員沒有騙你們嗎?”
“确定。”男生說,“寶寶,你就放心吧,我們就接個吻不幹别的,就算監控沒壞,校領導也不會管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
姜喜星緊張得,心髒幾乎要跳到嗓子眼。
她反應迅速,立馬從桌子上下來,拉着陸濯跑到講台上,躲進了中空的講桌裡。
下一秒,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很快,安靜的教室裡衣物窸窣,響起了暧昧的聲音。
大腦瞬間懵了,姜喜星尴尬得面紅耳赤,她埋着頭,在心裡吐槽:這間教室,是什麼接吻聖地嗎?
現在,肯定是不能發出聲音的,如果把她們吓到就太不道德了。可是……她和陸濯要蹲在這裡,等她們結束嗎?她們什麼時候能結束?
閉上眼睛,姜喜星欲哭無淚:太折磨人了……以後,她再也不要和陸濯來這裡了。
正思緒亂飛着,突然,陸濯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暧昧的聲音被隔絕,姜喜星擡起頭,愣愣地望着陸濯。
逼仄狹小的空間,身高腿長的兩人,呼吸交纏,挨得極近。姜喜星這才發現,她好像在陸濯懷裡一樣。
接收不到外界的聲波,身體内部的聲音就會愈發明顯、清晰。
比如,此刻的心跳聲。
姜喜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她和陸濯已經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了,可為什麼,她還會想要銘記這一刻的細枝末節,并且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
眼錯不眨地看着陸濯,姜喜星伸手捂住他的耳朵,身體前傾,把吻落在了他微涼的唇上。
教室另外兩人離開的時候,姜喜星的腿已經蹲麻了,放下捂着陸濯耳朵的手,她倒在陸濯身上,笑了起來。
一波三折的夜晚。
陸濯抱着姜喜星,也忍不住跟着笑。
“你們輔導員,真是‘害人’不淺。”姜喜星咕哝,“我再也不和你來這裡接吻了。”
陸濯“嗯”了一聲,“下次我們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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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異常忙碌的一天,事情都趕在了一起。
上午,姜喜星和社團一起去流浪動物救助基地做公益,下午又去體育館排練啦啦操,一直到快七點才結束。
和陸濯吃完晚飯,她又匆匆跑去校團委辦公室寫今天的活動推送,以及簡報。
看着姜喜星一臉疲憊的樣子,陸濯把桌上的書合上,推到一邊,他說,“我幫你寫吧。”
姜喜星搖搖頭,“沒事,我可以。”
坐在對面,篩選活動照片并修圖的路非棋嘴角抽了抽,他無語地說,“多少注意一點,不要在公衆場合親親我我。”
姜喜星微微蹙眉,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路非棋,“部長,眼睛有問題就去治。”
陸濯附和:“我們可以介紹靠譜的醫生給您。”
路非棋:“……”
辦公室安靜了一會兒,三人默不作聲。姜喜星、路非棋忙今天的活動工作,陸濯在一旁做《經濟學原理》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