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坑你,你給我一百靈石就好。”
有人道:“大師兄我的呢,我托你送的東西送了沒?”
“害,你不就是要給一姑娘送信物嗎,師兄肯定幫你辦到啊,這是那姑娘寫的信,一百拿去。”
……
姜挽月看得啧啧稱奇,忽然有點理解了為什麼師父要說大師兄不争氣。
頂風作案,也難怪師父會這麼想。
不出所料,她如果能聽見這邊的聲音,那麼師父肯定早就聽見了,或許忍無可忍的師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她剛這麼想,下一秒就聽見了師父的千裡傳音:“陸雲山,謝小七,還不給為師滾過來!”
師父渾厚的聲音裡摻雜着怒意,陣陣回蕩在院中,一遍又一遍的震懾着人心。
“我嗎?”姜挽月躺槍,一臉迷茫的看向罪魁禍首陸雲山。
而陸雲山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與下面的一衆弟子齊齊看了過來。
陸雲山叉着腰用手擋了擋刺眼的光,眯眼看向房檐上懶洋洋坐着的姜挽月,沒好氣道:“臭丫頭你誰啊你,怎麼敢坐在我家屋頂的?”
姜挽月被他無端連累心情也差到極緻,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淡聲道:“沒聽見師父叫嗎,我啊,謝小七,就是你新入門的師妹。”
“師妹?”陸雲山聞言扯唇笑開,語氣随意:“你就是這麼給我當師妹的,爬我屋頂偷聽?”
“那大師兄又是怎麼做大師兄的,騙他們說幾十文錢的話本子要一百靈石,師兄何不去搶呀?”
少女笑盈盈的拆他台子,他臉上的笑轉瞬消失,一副師兄要教訓人的模樣訓斥道:“胡說八道,你一個臭丫頭懂什麼?”
“都别聽我師妹瞎說,她年紀小不懂事。”陸雲山回頭哄着他的這些好友們,随後再讓他們紛紛散了。
他黑着一張臉正想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師妹,話還沒來得及說,耳朵裡就突然傳來師父的聲音。
“再不給我滾過來,每人去領罰二十鞭。”
此話一出,師兄妹兩人齊齊翻臉,幾乎是踩着靈力從房檐上跑着過去的,中途因跑得急還不小心踩落了幾塊瓦片。
然而等他們好不容易趕到的時候,隻聽見師父發話道:“你們二人犯了宗規,每人領十鞭。”
冤枉啊。
姜挽月試圖與師父講講道理,“師父,我……”誰知她剛出聲一個字就突然被大師兄捂住了嘴。
“唔?”她眨了眨眼,整個人都傻了。
她瞪着朝她不停使眼色的大師兄,眼裡寫滿了對他的不滿。
大師兄看都不帶看她一眼的,揚聲朝着屋内的師父嬉皮笑臉道:“行,徒兒這就帶着小師妹去領罰,我一定好好監督!”
姜挽月:“???”
陸雲山生生拽着姜挽月遠離師父所在的的殿宇,随後解釋道:“你和師父說沒用,師父讓你領罰你就得去領罰。”
“為什麼?”她擰眉問,“我又沒錯!”
“誰說你沒錯了,你錯的地方大了。”陸雲山哼哼笑了兩聲,幽幽道:“誰叫你隻顧着看戲不勸阻一下我?”
“我是犯了宗規,理應罰十鞭,但你也不無辜,我們都是一個師父,同為師兄妹,你看見我犯宗規卻還在上面幸災樂禍等着看戲,你就該罰。”
姜挽月原本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可經他這麼一說,她頓時失語,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确實不冤枉。
見她如此,陸雲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行了,不就是十鞭嗎,又不是什麼大事,男子漢大丈夫挨幾鞭子算什麼?”
姜挽月面無表情糾正:“師兄,我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都一樣,死不了。”陸雲山笑了笑,自然的摟着她的肩,輕車熟路的帶着她去了受罰處。
他像是見怪不怪,跪下就讓人趕緊抽,抽完了他還得回去幹正事。
看着他不痛不癢的模樣,姜挽月不免開始懷疑,難道太初劍宗的戒鞭打起人來其實也沒那麼疼?
抱着懷疑的态度,她挺直脊背跪在了蒲團上,直到第一鞭狠狠落在後背上,瞬間打彎了她的脊背,痛得她呼吸一滞。
這麼疼的嗎?!
不等她反應過來,第二鞭緊随其後抽在她的身後。
不出意外,後背應該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了。
她咬緊牙關強撐着,額頭冒着大顆大顆的汗,她一下一下數着最後幾鞭。
然而一旁的大師兄早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疼得呲牙,勾着腰笑:“小師妹你怎麼這麼好騙,我裝的你沒看出來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後背的傷口跟着拉扯着他的痛覺神經,他倒吸一口冷氣,不再笑話她。
好好好,她跟陸雲山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