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赢不蔺突然扔過來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物件,周喆手忙腳亂地擡手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卷全新的膠片。
“給我這個幹嘛?”周喆拿起膠卷盒看了看,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問道。
“你可以拍點屬于你自己的相片。”赢不蔺别開視線,随口說道,“拍了如果有沖洗的打算,你可以自己來試試。”
“你……”周喆狐疑不決地看着他,對方會突然這麼好心,不過她确實挺感興趣的,現在去市面上找一卷膠片估計破費力氣,她也沒這個閑心去折騰,既然他“送上門來,“那我,卻之不恭了。”
“期待你的作品。”簡片玉眼含鼓勵地看着周喆。
周喆将兩樣物件收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想着他倆今天估計需要些時間恢複精力,畢竟,他們一副使用能力後遺症的樣子,雖然沒有明說,但周喆可以察覺到,如此特殊的天賦使用,所伴随的後遺症副作用絕對不小,隻是不方便詢問,就向兩人今天的招待道謝并提出告别。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的,再見,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對方沒有挽留,她随後轉身離開“長春藤藝術教育中心”。
搭乘着私人懸浮車,周喆回到安家,格查爾從裡面迎接出來。
“歡迎回家,安安。”她的态度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和溫柔。
“嗨,格查爾。”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去下儲藏室!”
“好的,請随我來。”
“不用……”周喆話音剛落,想到了儲藏室“遼闊”的空間,她可能不一定能準确找到那間位置,便同意了格查爾的提議,“謝謝,麻煩了。”
“我的榮幸,親愛的。”她轉身稍前周喆半步,“跟我來吧。”
“我想去之前的那間儲藏室。”
“明白。”
格查爾将周喆領到了“109室”,随後等候在門外,周喆推門走了進去,裡面仍舊是那琳琅滿目的仿佛相機博物館的陳列櫃,她盤旋了一圈,選擇了一個Canon系的膠卷相機,AE-1型号,外觀采用銀黑拼接,和富士經典xt型機子外觀類似。
周喆拔出最左側上方的旋鈕,向上一拉相機後蓋彈開,将膠卷拆開,裝進了相機肚子裡,拉出膠卷的頭,放了最右邊的滾軸中,然後蓋上後蓋,撥動撥片,能夠感受到膠卷順利地鑲嵌在裡面,順滑地運行起來。
拉開房間門,周喆擡起膠片機,對準格查爾,按下了快門鍵,咔嚓一聲,和普通的拍照聲不一樣,這是一種更加清脆的聲響,就像弦斷了一樣的,乍一聽到耳膜仿佛被震顫了一下。
格查爾的臉色飛快地閃過一絲空白,但很快又恢複鎮定自若。
“你在做什麼呀?”格查爾包容地看着周喆。
“我在拍照!”
“我可以看看嗎?”
“這個照片現在還不能立刻看到,它是一卷膠片,”周喆停頓了一下,“就像萬花筒,萬般花樣都在那小小的一冊卷軸中。”
“非常神奇,我可以期待一下成品嗎?”
“沒問題,”周喆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中的相機,“你可是我拍的第一個人。”
格查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頓了頓,說道:“謝謝你。”
周喆低着頭搗鼓着相機,邁着輕盈的步伐離開了儲藏室,格查爾也跟在她的身後,随她坐上電梯回到客廳。
“安安,明天有什麼安排嗎?”格查爾開口問道。
“怎麼了?”
“先生說讓我負責你的日常行程。”
似乎有這麼一件事,周喆回憶了一下,原主父親之前說是給她撥兩個“保镖”,結果“保镖”的事似乎出了點變故,就讓格查爾負責她的安全了。
“我想起來了。”周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應該沒什麼事兒,你可以忙你的事兒。”
“你的任何事都是在我的第一位。”格查爾堅定地說道。
周喆被對方這鄭重嚴肅的保證給整得一愣,正了正神色,解釋道:“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隻是,我認為,你不用将我置于首位,你自己才是首位。”
格查爾的臉色沒有露出迷茫的神色,但是她依舊不改的堅定神色讓周喆明白對方并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好了,我明天估計會去趟學校,然後順利的話,過幾天我就去父親那邊的研究所了。”周喆妥協地說道。
“好的,我會随行為你安排。”
“謝謝,那我去休息了。”
“是否需要一些餐食?”
“不用了。”
周喆回到房間,照舊躺在了躺椅上,感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仿佛日子過了很久,但是細想也就兩三天。......她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啊。
等情緒安定下來,周喆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安排與計劃,研究所那邊的安排需要盡快有進程,進度需要拉快,不然,留方圳一人在那兒“肆意成長”,到時候局面或許就會變得難以掌控。
學校那邊有易然,有她在,簡欣那邊也可以有些最新的進展與消息,畢竟,她也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還有那個有些“眉目”的神秘人,對方竟然是個具有特殊能力的特異人,且威脅性巨大,連特情局都要對他退避三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好對付的角色。
不過,最近不時浮現在她腦海裡的畫面到底意味着什麼?
是對未來的預知嗎?還是一種警示?
原主有覺醒特殊天賦嗎?原書裡似乎并沒有提及這點。而且如果她有特殊天賦,也不至于淪落到“車禍植物人”的境地。
她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天賦所攜帶産生的後遺症與副作用,除了一些身體的短暫不适,不過那似乎不像是不良反應,更像是一種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