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易翎拉着易然的胳膊後撤了兩步,他們現在距離那些“危險分子”的直線距離非常近,安保人員趕到了他們的面前,隔開了一小段距離。
台上的三人被安保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奧拉飛速靠近白發男人,機械臂重拳出擊,力量驚人。
鐘毓看着隊長如此主動的出擊,心裡歎了一口氣,還是老樣子。
這一下就開打了,也不留個談判的機會。
那個蒙面人驟然出手,接住了來自奧拉的攻擊,他的身手敏捷了得,力量和奧拉強化後的機械臂不相上下。
安保隊長也飛快地加入戰局,場面形成了二對二的對峙局面,三人組裡的女孩後退到了一個安全的角落,其餘二人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鐘毓觀察了一下場上的情況,那個女孩或許是突破口,但是她的能力非常棘手,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她應該具有瞬間移動的特殊天賦,而且可以帶人一起移動,她們很難有把握成功抓獲這批嫌疑分子。
而且,安保隊長似乎收到了來自别處的警報,一時抽不出手派人前往支援。一個不留神,蒙面人配合着另一個人撕破了奧拉和安保隊長的包圍,白發男人出手絞殺了周圍的兩名安保,女孩也趁機消失,後面的人群被這血腥場面吓得寒戰不已,人人自危。
一時之間,場面不容樂觀。
方圳眼前的情況同樣也是不容樂觀,他和前台的工作人員被三個人包圍了,剛剛舉着托盤的工作人員似乎也和眼前的壯漢是一夥的。
他的心裡暗暗一驚,那剛才他和安吉就那麼毫無防備任由他跟在身後,想想就讓後背不禁冒出一層冷汗,後怕不已。
退回前台附近,工作人員拿着那盆紫珍珠,仿佛拿着燙手山芋一般,左手拿也不是,右手拿也不是,最後,果斷選擇抛還給方圳,一把送到他的懷裡,自己則後退了幾步,來到了前台的另一個出口附近。
“你們是要這個嗎?”方圳開口道,舉着手中的盆栽,試圖與面前的一夥人交涉。
“廢話少說。”壯漢打斷了他的問話,打了個手勢,示意背後三人一同上前進行搶奪的行為。
“不要沖動,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直接送給你們。”方圳一步步慢慢地靠近他們,他的餘光撇了一眼前台的工作人員,發現她默默地一個人即将脫離這個包圍圈。
壯漢擺了擺手,暫停了後面兩個人的逼近行動,他一個人走過來,要從方圳的手中接過紫珍珠。
“放開他!”周喆突然出現在門口,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勇氣,一把撞開了壯漢,護在了方圳的面前,像是一隻英勇無畏的小獅子。
“你怎麼又回來了?”方圳猛地拉住了周喆的胳膊,将她扯到了身後,低聲詢問道。
“我不放心你,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兒!”
“你傻啊,一個人跑回來。”
“我不傻,我跑去找安保了,但是安保沒有動靜,我趕着回來幫你,就、直接來了。”周喆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發現了她的行為在決策層面來說是不理智的。
“好一對落難鴛鴦,”壯漢步步逼近,語氣威脅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們不反抗,這個,直接給你,”方圳把紫珍珠小心翼翼地舉起,趁勢遞給壯漢,停頓了片刻後又補充了一句,“那邊的女士或許可以幫你們順利出去。”
将壯漢的注意力引到了角落裡默默降低存在感的前台工作人員,她聽見方圳的禍水東引,眼睛突然瞪圓了,眼神裡滿是震驚,震驚竟然有人如此的寡廉鮮恥!
“你、你……!”對方似乎想說出幾句辱罵的話,但是迫于形勢忍了下去。
她從角落裡走出來,真誠地望着眼前包圍圈的三個人,語氣真摯地說道:“這位壯士,這位美麗的女士,還有我親愛的同事,你們知道的,我隻是一個可憐的打工人,工時多,薪酬少,咱們就不要彼此為難彼此了,好嗎?”
“好個屁,快給我們好好帶路。”壯漢按了按腰後的武器,威脅道。
“好吧,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我也沒辦法了。”工作人員舉起了手,做無奈投降的姿勢,目光一轉,将視線投回到周喆和方圳的身上,眼神裡帶着一縷蓄謀已久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