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死不死的問題，隻是到時候，你可别後退呀。”顧翡眯了眯眼睛，流露出一絲隐秘的危險性。

“你隻管查，出了事算我的，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去“撈”你。”

“倒也不必。”顧翡“和善”地拒絕道。

“那我們就此交易成立。”周喆肯定地問道。

“如你所願。”顧翡同意了周喆提出的交易，眼簾下垂，眼中似有深意。

突然之間，周圍的白霧又開始彌散起來，周喆意識到這裡可能還不是現實空間，這個人到底疊了幾層，眼神一睜一閉之間，她恍惚地又回到了剛剛地舞會現場。

眼神下意識地去尋找顧翡的身影，但是她竟然不在這個現場的空間裡。餘光撇向隼所在的方位，倒是和之前的一緻。

顧翡，她究竟是誰？

與公司又有什麼恩怨。

***

阿爾比恩，a區，黎明廳。

鐘毓等候在這裡。

奧拉剛通知她，30分鐘後徐瑩瑩及其經紀人将會抵達這裡。

不知道奧拉使用了什麼途徑讓徐瑩瑩松口了，但鐘毓收到消息時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直覺沈冬冬失蹤的這件事中，沈志絕對有一些情況沒有吐露出來，而徐瑩瑩或許就是這個難得的突破口，畢竟她一直避而不見。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那就是這事絕對存在着貓膩。

很快，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鐘毓坐在桌子後面，思考着如何從徐瑩瑩口中打探出消息，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

“咔嚓”一聲，鐘毓意識到人來了，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中年短發女人帶着一個氣質清越的長發女人走了進來。

短發女人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嘴裡嘟囔了兩句，随後眉頭一皺地看向鐘毓。

鐘毓起身，走向兩人。

“你好，徐老師。”她朝着徐瑩瑩伸出手。

“你好。”徐瑩瑩躊躇了一下還是回握了。

短發女人上前兩步，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瑩瑩的經紀人，趙一鳴，我們是被通知前來試鏡的，請問你是？”

鐘毓一下就明白了奧拉如何把徐瑩瑩“請”出來的手段了，她的方式方法倒是“一如既往”。

“你好，我是鐘毓。”

“鐘毓？”趙一鳴的眉頭一皺，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這一号人，神色有些困惑，但掩飾地很好。

“特情局，調查員。”鐘毓簡單介紹道，亮出了她的身份。

對面的兩人在聽到了鐘毓的身份同時神色凝重起來，似乎透露着對這個名号的忌憚和害怕。

鐘毓看出來她們的拘謹，向她們解釋道：“抱歉，打擾你們工作了，之前一直洽談不到合适的見面機會，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在此，對你們造成的工作影響先道個歉。”

話頭一轉，鐘毓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目的，“關于你的孩子沈冬冬的失蹤案，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趙一鳴聞言似乎想要阻攔一下，擋在了徐瑩瑩的面前，但是徐瑩瑩輕輕地拍了拍趙一鳴的肩膀，說道：“趙姐，沒事兒，總歸是要說的。”

随後，她從趙一鳴的身後走上前，來到了鐘毓的面前，問候道：“你好，鐘毓調查員，麻煩你了。”

“謝謝你的配合。”鐘毓引導着徐瑩瑩坐到了桌邊，示意趙一鳴往門外回避一下，趙一鳴停在原地，片刻後還是妥協般地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鐘毓坐到徐瑩瑩的對面，提出了她最近一直以來的疑惑：“徐女士，你似乎對你的孩子沈冬冬态度上，比較回避？”

徐瑩瑩聽了鐘毓的這個問話，神色怔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問出這樣的問題一般。

“為什麼呢？我想了解一下。”鐘毓繼續提了一下，沒有轉開這個話題。

“我、我沒有回避冬冬，我，我隻是……”徐瑩瑩似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為了鐘毓的問話，還是為了冬冬。

“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問問情況。”鐘毓安慰道，采用了一種和善的問詢方式，而不是咄咄逼人的态度。

“冬冬他是個好孩子，從小到大也很懂事。”徐瑩瑩緩緩說道。

“是的，孩子爸爸也是這樣誇他的，冬冬一定是你們的驕傲。”鐘毓順着她的話誇贊道。

“不，不是的。”徐瑩瑩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有時候，我覺得，冬冬他，并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