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午宴比前一日少了些賓客,多了些普通百姓,展家前院敞開,迎着願意前來恭賀新婚的人。
二人到了宴席上,找了個空位入座敬過主家,便開始吃東西。
秀秀一邊吃一邊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一張一張的圓桌看過去。
她下的散功藥發作的時候是沒有感覺的,隻有想運作内息時才會發現問題。
這兩天很太平,那惡人躲在此處,應是不用動武的,也就更難發現。
劉非也察覺了秀秀好像在找什麼,隻當她是看熱鬧,自己也一邊吃一邊看着秀秀的眼睛往哪裡放。
那惡人此時在第五排圓桌外,和身邊的人吹着牛,隐約可以聽到他在說什麼自己混得有多好,展家多麼器重他。
秀秀目光瞄準了他,一邊喝着茶一邊打量,調整内息仔細聽那桌講話。
劉非看了秀秀半天,看到秀秀專心看着一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大漢,十分不解,心道,難不成又是什麼故人?
他心中警鈴大作,勢必要查一查那人是誰,他拿着酒杯站起身,走向那附近。
秀秀知道他認識人多也要應酬,也沒當回事。
展甯見劉非離開座位,便走過來坐在秀秀身邊:“包女俠,我們聊聊?”
秀秀收回視線,皺着眉道:“叫我劉夫人,你有什麼事?”
“昨日我給你的消息果真沒錯吧,我不會害你的,笑一笑吧。”展甯拿着玉佩把玩。
秀秀翻了個白眼:“把玉佩還我,你現在幫了我,我們兩不相欠。”
展甯把玉佩挂回腰間,笑道:“舉手之勞罷了,你對我是救命之恩,怎能如此簡單相報。”
秀秀聳了聳肩,看了眼玉佩,毫不在意地盯着自己的杯子道:“你想怎麼樣?”
展甯眸色變得銳利起來,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杯子,壓低聲音道:“當初要害我的人,就在我大哥的後院中,但我不能動。正巧你也要賺錢,我可以幫你把後院那些人端了,保你賺得盆滿缽滿。”
“還有這種好事?”秀秀一手肘戳了一下他肩,晃了晃手帕。
展甯看秀秀貪财樣,便知道有戲,笑道:“當然,你的武功加上我的手段,定能做成這件事。”
秀秀點了點頭:“成交。但我的身份不得宣之于衆,你要等着我哪天有空。”
展甯端起酒杯要和秀秀碰杯。
“喝酒就不必了,讓我相公看到了不成體統,你走吧。”秀秀交易達成後趕人。
展甯隻好端着自己的酒杯走了。
秀秀得意地從自己手帕中拿出那枚玉佩,收回口袋,原來她剛才乘機拿回了本不屬于那人的玉佩。
與此同時,劉非在秀秀看的那個大胡子附近找到了一個認識的朋友,舉了舉杯子道:“金老闆,好久不見。”
金老闆趕忙站起來,他隻和劉非做過一次生意,沒想到他會主動過來:“劉老闆,近日可好?”
劉非分心聽那大漢的說話,一邊回答着:“我挺好,金老闆許久未見,越發富态了。”說罷找了個空位坐下,和金老闆談生意。
那大漢講着自己五年前如何被衙門重點關照,如何讓十幾個人“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