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幾年生意的王師兄,熟練地挑了幾個城中夫人都喜歡的款式給秀秀。
他将十件衣服展開,一件件都是上好的布料,衣服上還有金絲和珍珠繡着。
“這幾件都不錯,阿非,你看看,哪件适合你娘?”秀秀拿着一件淺色的跟自己前頭比劃,老夫人和她差不多高,應是能穿下。
劉非對着一面牆的衣服,看不出個所以然:“選衣服還是你擅長,你挑吧,還有給你爹娘也挑一套。最近你出了風頭,嶽父嶽母一定也知道了。”
秀秀一拍掌,笑得開心:“對,我娘一直怕我學武被别人發現,損害閨名,現在可好了,城裡百姓可都在誇我呢。”
劉非看着有些像頑童的秀秀,覺得可愛。
秀秀專注挑起衣服來,劉非便和老闆聊一些,怎麼選布匹,怎麼進貨等生意經。
秀秀在衣裳堆裡,覺得這也好那也好,一興起,給兩家四位長輩每人選了十套品質好的衣裳。
“師兄,我們買的多,給我們便宜些吧。”
王師兄笑得合不攏嘴:“師妹,你真會過日子,沒問題,給你們便宜兩成。”
衣服讓阿忠過來取,二人輕松出門。
秀秀又想起什麼:“阿非,我記得家中也有布店,你安排做個兩千套适合百姓做活的衣服吧,給他們發一發。”
劉非走在大街上,看了看周圍,城中窮人不算多,不是災年,吃不飽飯的也少:“布匹是夠的,隻是沒有人手,一味送東西也不是長久之計。秀秀,我們也做個大些的成衣鋪吧,請窮人來做活,發月錢,這樣他們能手上有點錢。”
“好主意,”秀秀眼神一亮,“我這三千兩夠嗎?”
“不用三千兩,連房子帶貨物,八百兩足以。若是虧損,三千兩也能支撐六七年。”劉非盤算了一番,最後若虧了還能賣掉房子保底。
二人聊得起勁,展甯悄無生息地靠近,拍了秀秀肩膀一下。
秀秀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下意識給這個人來了個過肩摔。
展甯見勢不對,迅速調整身形,淩空側翻一下,站起身來。
“秀秀,幾天不見,你好狠的心。”展甯拍了拍下擺的塵土,斜睨着秀秀。
劉非默默搭上秀秀肩頭,給自己扇風:“展公子這不是沒摔嗎?算不得什麼狠。”
聞言,秀秀偷偷笑了下:“對啊,再說你跑我後邊,萬一是歹人呢?”
展甯被噎了一下,垂頭喪氣道:“我受傷了。”說罷,他解開黑色披風,裡頭的白色外套被血浸濕了一片。
秀秀這才發現他額頭冒出了許多冷汗,似乎傷得很重。
展甯這會開始站立不住,用劍撐着地面才勉強站穩。
秀秀見狀就要上前扶,劉非已經先一步扶住他:“秀秀,你找個馬車,我們帶他去醫館。”
秀秀點頭,去附近找了個驿站,租了馬車過來。
劉非艱難地把展甯弄上車,上車後,展甯便昏了過去。
醫館離這裡不遠,馬車一炷香便到了。
展甯的白衣都快被染成紅衣了,大夫一看就覺不對,緊張地給他止血。
秀秀在旁皺眉道:“難道是我剛剛過肩摔把他傷口摔裂了?”
孫大夫一邊檢查傷口一邊道:“他被刺傷不久,有截劍斷在裡頭,按你說的,又過肩摔了一下,可能傷口擴大了。”
秀秀尴尬着帶有幾分内疚:“麻煩您了。”這要是真出事了,她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