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劉非皺眉躺着,睡夢中極其不安。
秀秀擰幹了毛巾給他換敷,他喊冷,便給他加被,喊熱又将被子撤下,安穩了一會又喊着秀秀。
秀秀無奈地去換了盆水,坐在床邊,心疼地道:“怎麼這麼弱不禁風啊。”
外頭弟子看屋内沒有動靜,在屋外問道:“師姐,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歇息去吧,劉非染上風寒了,我照顧他。”秀秀說着又試了試劉非額頭的溫度。
師妹師弟們聽後回去禀告師父師叔現在的情況。
王桉還在山上給師父師叔講山下見聞,以及劉非家庭情況,他接觸劉家産業比劉非多,很多事情都能打聽清楚。
聽到弟子來報,劉非染了風寒,三人皆懷疑是苦肉計。
師父瞪了一眼剛才使勁給劉非說好話的王桉,擡步就往秀秀住處去:“自古文人花花腸子多,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風寒。”
“诶,老莫,你等等我。”師叔怕他發現小後生真的有問題後反應太過沖動。
秀秀在屋内就聽到師父師叔和王師兄三人吵嚷着往這邊過來,她前去開門,就見師父氣勢洶洶地道:“秀秀,我聽說那小子傷寒了?我來看看。”
聞言,秀秀就側身讓三人進門。
看到劉非身上蓋了四層被子的時候,師父就沒了氣焰。
王桉一看也是像真的病了,就把劉非的手臂拿出被子,請師父診脈,師父接下這個台階就坐床邊把起了脈。
秀秀站在床邊感激道:“師父,您太好了,親自來給相公把脈,相公他怎麼樣了?”她隻會點粗淺的醫術,比師父差遠了。
師父是想來拆穿劉非的時候卻沒想到是真的病了:“脈象虛浮,焦急勞累所緻,你給他服用了七轉療愈丸?”
秀秀心道果然,相公為自己奔波勞累,看來沒有騙人。接着她回道:“是啊,今晚熬過去他應該能好些吧。”
師父抽了抽嘴角,撫着胡須看向秀秀:“秀秀,這麼好的藥都給他了,不生氣了?”
秀秀害羞地點點頭:“我和他有誤會,應該是錯怪他了。”
師父有些疑惑,不過小輩的事,他也不好過問:“秀秀啊,你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實在不行咱們就和他斷了,師門這麼多師兄弟,怎麼着都能給你找到一個良人。”
秀秀正要給劉非換毛巾,聽這話不小心把毛巾糊了劉非一臉,趕緊拿起來,讪笑道:“不必了不必了,多謝師父厚愛。”
劉非不舒服地哼唧了一聲。
師叔扶額:“你瞅瞅這是師父該說的話嗎?秀秀,别聽他的,你要自己好好判斷。”
王桉好奇地道:“劉非路上和我說了他把琴女給吓掉了琴,又被人誣陷和别人定情,真是這樣嗎?”
秀秀有一絲迷茫:“應該是吧,劉非說得有理有據的。”她妥帖地幫劉非敷好毛巾,
王桉思索片刻:“這麼着吧,我跟你們一起去展家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師父贊許地看了他一眼:“王桉,你這個師兄做的不錯,等你回來有賞。”
王桉是想看熱鬧,有賞就更好,謝過師父後,幾人都出去了。
秀秀則繼續照顧滿頭冷汗的劉非。
待劉非醒來時,已經清晨了,秀秀靠在床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