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冤案越傳越廣,乞丐邊傳邊找說書人,其中不乏一些說書人添油加醋放入了桃色故事。
附近鄉鎮的百姓都聽說了一女子丈夫被賭場冤殺之事。
縣太爺還是無動于衷,對他來說這隻是個小事,卻不知道這點小事一夜之間已經傳出了方圓百裡。
展家這邊,秀秀正和劉非在客房中等待。
秀秀在房間中踱步,語氣有幾分沉重:“展甯病得太重了,也就是以前練武的好底子撐着,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劉非坐在桌邊寫着這些天在展家看到的事,揣測展家下一步要做什麼,他見秀秀如此煩惱,也歎氣道:“展甯的命數坎坷,究竟如何,隻有天定了。”
秀秀毛躁地一跺腳,停下來看向劉非道:“阿非,要不我出去幫我師兄一起找那什麼巡察禦史?兩個人找快一點啦。”
劉非把秀秀拉到身邊的按着秀秀坐下:“最近事多,你突然出去,展家這邊會起疑。秀秀,喝口茶,稍安勿躁。”
他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秀秀,秀秀接過吹了吹,兩口喝完。
秀秀放下茶杯,郁悶地支着腦袋:“也不知道王師兄那邊怎麼樣了。”
王桉這邊正在暗中布置,讓丐幫打聽巡察禦史最近出沒的地方,得到了好消息,那禦史兩天前在不遠的縣城有處理過地方官員。
倒是不辜負王桉最近三天花的功夫,村頭來了個書生,帶着小厮,進來便不偏不倚直奔着衙門去了。
丐幫一合計,覺得這人有些怪,便告訴了王桉。
王桉聽後,感覺與最近出現過的那位禦史的風格十分相似,便去衙門附近一探究竟。
他到時,衙門府門大開,守門的官差們面色緊張,裡頭的兩個捕快邁着猶豫的步伐出來,往賭場方向去了。
看時機來臨,王桉趕回去,先一步到了吳氏每日呆的賭場對面牆角。
“吳大嫂,今日你丈夫的事大概會有結果了,若是官差來找,我陪你去縣衙。”王桉換了套讀書人的行頭,看着很儒雅,讓人不敢小看他。
“真的嗎?王兄弟,你有消息了?”吳氏疲憊地看向王桉,将信将疑問道。
“八九不離十,不過這會他們也該到了,怎麼還沒來。”王桉環顧一圈,有種不好的預感。
賭場裡有五六個蒙面人出來,殺氣騰騰地沖着吳氏來了。
吳氏頓感不妙:“王兄弟,怎麼辦?我們快跑吧?”
王桉留心觀察,這幾個人武功都在自己之下,倒不必太擔心,隻是怕他們暗算吳氏。
“吳大嫂,你先别擔心,這些人不是我對手,等會打起來,你往乞丐那裡跑,他們還算講義氣。”王桉交代完,便從腰間拔出軟劍。
吳氏害怕得手抖,聲音也顫顫巍巍地對離自己還有幾步路的蒙面人們道:“各位好漢…是找…找奴家有什麼事?”
帶頭的蒙面人冷笑一聲,用手裡的大刀指向吳氏,嚣張地道:“吳氏,我們老闆饒了你一命,如今你不知好歹,到了下面可别怪我們。”
吳氏吓得後退幾步,王桉上前便與五人纏鬥起來。
打鬥期間,那五人想抽身去先吳氏,卻被王桉的劍氣逼得無法靠近。
吳氏趕緊按王桉說的往丐幫那邊跑,她往那邊沒走幾步,忽然出來兩個捕快,仿佛看不到當前戰局似的對吳氏道:“縣太爺有令,帶吳氏去縣衙,重審吳大富墜樓一案。”
吳氏本能地有些抵觸官差,轉頭看王桉,那邊已經有兩個大漢已經被打趴了。
捕快見她不動,又道:“還不走?你丈夫的案子要重審了,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吳氏戰戰兢兢中帶着哭腔道:“官爺,那幾個蒙面大漢想殺我,求你們快去幫幫這那位俠士。”
捕快無動于衷地道:“我們兩個人,他們五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先回去複命再找人來。”
吳氏聽着有點道理,便要跟着他們走,王桉見勢不對,要加快處理,便從袋中掏出藥粉撒向五人,那五人立刻骨軟筋麻,刀都拿不住了。
“官爺說得對,雙拳難敵四手,現今我已經處理好了他們,煩請軍爺将他們一起帶回縣衙。”王桉大聲地說着,語氣不容置疑。
捕快對視一眼,露出為難的神色,但忌憚王桉,隻好按他說的,把五個人綁了,留一雙腿跟着他們走回縣衙。
縣衙可熱鬧了,先前忽然來這裡的讀書人果然就是禦史,一來便是翻看案卷,縣太爺跪着被問責。
吳氏來縣衙時人還是懵的,王桉幫忙說清了今日的事,并告知了冤情。
禦史詢問,吳氏才回過神來,遞交血書,哭着訴說丈夫的冤屈。
“吳氏,你的事交由我來查,朱某定會給你個交代。”朱禦史親切地作下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