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忙。”見幾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清安拜拜手并不打算為難他們,邁腿便往偏院廂房去,還沒走兩步就見牛家姑娘蹿到了她面前,一臉小粉絲見偶像似的巴巴地直瞅着她看“牛姑娘……”
“我喜歡你很久了!”
啥?
聞言,邊上的呆逼小青年們以及潛伏在周圍的小夥伴們一齊驚懵了——我嘞個乖乖,就猜到會有情敵,可特麼怎麼是個姑娘!
相比之下清安反應十分淡定,隻聽她十分客氣卻真誠的回了句“謝謝啊。”
很好,就是要這麼冷淡!圍觀群衆紛紛點贊。
“我關注你很久了。”
“……”
“你破獲的案子我都會背。”
“……”
“我家還收藏你的畫像。”
什麼鬼!!
還……還畫像?
聽到這茬某群小青年集體徹徹底底的不淡定了,這話都說這麼明白了,他們還能不明白嗎,這就是要跟自家主子搶媳婦的節奏啊!
什麼,女的咋搶?
膚淺!要是個男的根本就連搶的機會都沒有。
想想自家主子也是不容易,人家二十出頭孩子大的都會打醬油了,小的都能牙牙學語了,到他這才好不容易瞅上個喜歡的姑娘,一開始還隻眼巴巴看着不行動,這會兒行動了吧,才起了個好頭……好家夥,情敵來了。
他們豈能坐視不理!
“畫像?牛姑娘,你畫像打哪來的?”
古代搞偶像崇拜不比現代,周邊打哪都能買,畫像或畫扇算是古代最常見的周邊,多是自繪或是請畫師專繪,且前提都得是畫者見過本尊,非形神皆備的畫像不具收藏價值,非名人畫像不具市場價值。
她們之前絕對沒見過面,她也沒接觸過什麼畫師,且以她小小的知名度,就算有人繪有的她畫像但倒賣到這江南來的可能卻是微乎其微,不過這牛姑娘卻也不像是在撒謊,估計是被騙了。
“一個畫師手裡。”
周圍明裡暗裡一群人暗搓搓将這事惦記上了:這事得嚴查,嚴查!
“那你覺得我本人跟畫像上像嗎?”
“剛剛沒細看不覺得,現在一看還真挺像。”牛家姑娘邊說邊點頭,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肯定。
清安同是點點頭,道“姑娘可以好好學畫,今日你見過我本人,往後可以自己畫,作品定是會比那畫師更傳神。”
“嗯……說得對……”牛家姑娘若有所思,待她回神過來還想跟清安攀談幾句卻見人已不見的蹤影“人……人呢?”
人自然是跑得遠遠的啦。
不過清安也不是讨厭這牛家姑娘,而是上午發生的事太多,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整理整理思路,當然……她也确實不太能招架太熱情的人。
原本清安是尋思着窩到中午飯點再出去,卻沒想到這官府突然來了人,要她将這牛家姑娘交出去。
清安是納悶了,眼下來的這撥人雖身份毋庸置疑卻不是先前抵達案發現場的那批,一個案子兩撥人,前一撥草率清理案發現場離去,後一撥找到這驿館裡來要人,前後相隔近一個時辰。
前一撥人并未作現場調查,所以并不存在知道有這樣一位目擊證人。
眼前這撥人知道存在這樣一個人,但他們卻并未在案發現場出現過,至少當他們還逗留在現場時這撥人并未出現,那麼又是從何而知這人的存在,且準确無誤的找到這裡來?。
如果說這撥人是在他們走後抵達案發現場進行的調查,有這種可能,卻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上門,她可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除非途中有人一直在跟蹤他們。
但這種可能顯然也是不存在的,她出門身邊跟了暗衛,饒是她發現不了跟蹤,他們卻絕不會沒察覺。
綜上所述,這批官府人的出現可疑之處諸多。
但是,問題出在哪呢,在那牛家姑娘身上嗎?
清安一向自诩看人還算準,這牛家姑娘雖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不像是個有害人之心的,亦看不出任何受人威脅的痕迹,若真與她有關,怕也是個不知情的。
“還請姑娘協助官府辦案,将那位逃離案發現場的姑娘交出來。”
出面交涉的官差十分客氣,比那些在案發現場面對清安提問露出鄙夷嘲諷之色的官差好上太多,大抵是事先已摸清眼下這驿館裡下榻的都是什麼人物,加之目睹這滿庭的侍衛,哪裡敢不客客氣氣的。
“請問差爺是否有找到與那姑娘前後腳同是從那樓中跑出的一衆男子?”
聞言,交涉官差眼珠一轉,胸有成竹道“不曾,不過相信很快便會追查到那群男子的下落。”
“你們懷疑是那姑娘是行兇者所以要将她帶回官府?”
“正是。”
“那當真是辛苦你們白跑這一趟了,她絕不是兇手,至多是人證。”
“是不是兇手要待官府調查審訊方可得出結論,可不是姑娘您說了算。”
“話是如此,可也容不得你們現場草率處理,事後到處抓人,妄言兇手……這個案子我接手。”清安亮出禦賜腰牌,接着道“光意識到這裡住着皇親貴胄是不夠的,抽空叫你們捕頭來一趟,還有……外面那些蹲守的都給撤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交涉官差帶着跟班一溜煙兒的都沒了影。
“清安姐,你怎麼肯定那牛姑娘一定不是兇手,你不是說過在找出真兇前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
“我随口說說打發他們的,不過我倒是已經确定外面還真有人蹲守,這些人來也絕不是為了辦案……唉,話說我們六扇門在蘇州城這片到底是多沒存在感,不說人家還不知道我們在這裡。”
“可能是……的存在感太強了吧。”
在京城她可一點都沒覺出這人的存在感,甚至前面十幾年她壓根就沒怎麼聽過這人,怎麼一到這片感覺整個畫風都不對了?
這些人該不會就是沖着他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