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報告可幹淨了,什麼也沒有。”陳起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拿出了她的報告。
确實除了她的生辰八字和姓名,什麼也沒寫,“這麼說祁音塵也看到了這份報告?”
“那當然,不然他怎麼可能真的把你放身邊。”祁音塵雖然之前叮囑過他們幾個别告訴祝影也這件事,但那個時候他們互相還不了解,留個心眼是好的,現在他們可是生死之交,就沒必要隐瞞了。
陳起說完就見祝影也面色不虞,他趕緊解釋,“你别誤會,他也不是有意瞞你的,主要是背後查人這件事它不好說出口,你别看他每天那個死樣子,要是真把你當自己人,很仗義的。”
“怎麼會誤會呢。”祝影也皮笑肉不笑,心裡想的卻是:狗東西,騙她好玩嗎?她得好好想想怎麼還他一份大禮。
與此同時,得知一路同行的人就是祁音塵的楊易梵,愣住了。
簡延年非常同情地看着他,“兄弟,我理解你,老大應該是故意不告訴你他的名字的,就想看你知道真相後的反應,我以前也是受害者,你别看老大平時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其實可幼稚了。”
不,你不理解,如果不是看眼前這人還打着石膏,楊易梵很想扣着他問為什麼!他以為同行的那個帥氣的男生是個花瓶,和他一樣是菜雞,雖然相處中發現他實力很強,但他從來沒把他和祁音塵想成一個人,祁音塵不應該是個滿身傷疤的壯漢嗎?
楊易梵撫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滿臉哀怨,這還是他刻意留的,結果依然不能改變他菜雞的屬性,這次要不是有祁音塵在,他估計會折在那裡。
他還是記錯了入夢的時間,早在看見榕樹前,或者說他一個人被留在車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夢裡了,因為他現在才想起來,他丫的,自己根本不會開車!
“對了那兩個叛徒呢?”楊易梵可還沒忘記被高治和他倆背後捅刀的事情,見簡延年一臉懵,又接着補充,“就是和我一起過來的一男一女,難道他們沒被送醫院?”
雖然那兩個人不仁義,但楊易梵還沒有恨到要見死不救的程度。
“一男一女倒是有,不過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兩個。”簡延年說着領着楊易梵站在醫院走廊,用手指着走廊盡頭,一路滑過來,“這幾間病房裡全是老大帶回來的人,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不在這裡面。”
楊易梵推開對面病房的門,就看到了最邊上病床上躺的獨眼老頭。
“你運氣還算不錯,聽說你在夢裡還沒完全失去意識,這些人就慘了,老大檢查過了,這些人丢了魂,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身體會大不如前。”簡延年順着楊易梵的眼神,看向最裡面那張病床上,那人穿的竟然是南華山的道袍,“認識?”
楊易梵點頭,有些煩躁地歎氣,用手瘋狂抓了一把頭發,他本來還有滿腔的怒火想沖高治和發洩,現在看他這個樣子隻能硬生生将火往肚子裡咽。
“不過他們這些都算好的了,還有個捉鬼師在夢裡被鬼上了身,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意識。”簡延年說着也跟着歎了口氣,打石膏的手猝不及防被人握住,痛得他一激靈。
隻見楊易梵語氣急切地問:“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被鬼上身的人,本就像在走獨木橋,意志力低的人一不注意就會變癡呆,更何況現在是在夢裡被鬼上身,即使擺脫了鬼的束縛,還有一層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的障礙,薛茵蕪以後不會變成傻子吧!
楊易梵滿臉愁容,眼眶都有些濕潤了,決定以後對她好點,别和她吵嘴,推開門——
“三條。”
“杠!”
“自摸!”薛茵蕪激動到直接跳了起來,“嚯嚯嚯嚯,不好意思了,杠上花!”
楊易梵:?
“呀!你醒了,快過來看看我這個牌,牛不牛!”薛茵蕪掐着楊易梵的手臂,力度大得他懷疑他倆到底誰才是病号。
“不來了,不來了,你們年輕人腦袋靈光,我們打不赢。”坐對面的老太太連連擺手,顫顫巍巍站起身。
“别呀,王奶奶,我這是運氣好,再來一局,我肯定不是對手。”薛茵蕪還想再來幾局,坐旁邊的張阿姨也起身活動,說坐久了,要去下面溜達一圈。
楊易梵見她這個活蹦亂跳的樣子,沖簡延年打了個眼色:你不是說她意識不清醒嗎?
簡延年:我不知道哇,我也隻是聽他們說的。
被薛茵蕪看到了,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你倆背着我偷偷傳遞什麼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