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薛瑜的臉色便變得更難看了,連霍澤淵都側過臉瞧着他。
“那奔着她去,你是什麼目的?”
唐良晏答不上來,他又不是那個複刻,怎麼知道人家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他梗着脖子,“我無話可說。”
薛瑜怒目圓睜,跳過來掐住他的脖子,霍澤淵在旁邊盯着他,他也害怕一個用力真掐折了,隻虛虛的握着。
“說,你意欲何為!”
唐良晏任由他晃,怎麼也想不通那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想的臉都漲紅了也沒想出來,結結巴巴的說:“我不知道……我……我百口莫辯。”
薛瑜的拷問中夾雜着玩笑,半攬着,身子壓在唐良晏身上。他在軍隊裡和兄弟相處都這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直到霍澤淵啧了一聲,不高興的把他攆了下去。
“你之前是不是……喜歡過秦殊。”
他語氣凝重,面色嚴肅。薛瑜心裡诽道,這才是真正的拷問呢。他觑觑唐良晏,又觑觑霍澤淵,把秦殊拉過來,坐到那兩個人的對面。
“什麼情況啊,霍哥怎麼忽然這麼嚴肅?”
秦殊挑眉,“像不像抓奸?”
薛瑜撅了撅嘴,低聲啞氣的問:“真挺像的嘞,他們倆到底有沒有點什麼?”
兩人頭對頭切切察察,唐良晏在另一邊低頭斂目,一邊是黃海伊饒有趣味的目光,一邊是霍澤淵“我要讨個說法”的正義之眼。他隻覺得有四隻探照燈晃在自己臉上,愈發擡不起頭。
“你怎麼不說話?”霍澤淵故作淡定的問道。
唐良晏探手,“你問這個幹嘛?”
“問你你說就是了,你之前是不是喜歡過秦殊?”
唐良晏挎着臉,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該不該說最後也還是說了。
他點點頭,“就剛見面那會,誰不喜歡長的漂亮的……但是!”他話鋒一轉,“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了!”
他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座各位都聽見。
薛瑜轉過臉翻了個白眼,又轉回去和秦殊說話,看嘴型是在和她說唐良晏沒品味什麼亂七八糟的。
唐良晏隻好又道:“是我的問題,和秦殊沒關系,她一直都好,就是我……我……人都是會變的……”他安慰了一番秦殊,雖然後者并沒有因為少了一個愛慕者而流露出難過的樣子。
唐良晏卻煩了,他橫眉怒目,“你閑的沒事打聽這些幹嘛?煩不煩,我的私生活關你什麼事?你……”
他的嘴被霍澤淵捂住,英俊的臉也湊了過來。
“噓,聽我說。我猜想你的那個複刻,遺傳你的記憶遺傳的不完全。”說完,他松開手。
這次唐良晏不罵他了,他杏眼溜圓,大腦加載了一會,“诶!”
“難道那個複刻,記憶卡在我還喜歡秦殊的那個時候?”
秦殊雙手環胸,插了嘴:“說的有道理。”
事情發展到這,如枯水期最終暴露的河岸,透漏出兩條線索。
一條是整個地下系統的運行法則。
另一條則屬于他們所在的這個空間。
彼此間信息一流通,困擾了他們許久的疑問解決了大半,但還存在着不少硬骨頭,讓唐良晏皺眉不已。
篝火已全熄滅了,周圍的溫度又降下去幾度,卻仍然熱得他們呆不住。站起身決定去那個他們還沒去看過的偏殿看一看。
“這的空間有點奇怪,大家跟緊一點,别再出現什麼意外。”霍澤淵鄭重道。
……
偏殿要比那邊那個大很多,那邊開間數才是五,這邊已經到了九間之多。
唐良晏站在門口,目光從兩殿之間穿梭,見他疑惑不解,霍澤淵解釋道:“你應當聽過九五至尊。陰陽五行中,奇數為陽,偶數為陰。九是單數中的最大陽數,一般是皇帝專用,代表最高等級。五則是單數陽數中的中間數,将這兩個數配合到一起,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