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我是說......要不要打撲克......”
本來到了晚上,大家的頭腦都不是很清醒,彈幕自然跟許秋儀一個反應,旋即哭笑不得。
“......拒絕黃賭毒是吧,太正義了白汀。”
“白汀:純擋道,挪一次二十。”
“你高清你1080p,有本事别拉着郁影帝炒cp啊,在這演算個什麼勁。”
“樓上不會說話别說。”
“這是在?捂嘴是吧,你家正主怎麼做的誰不清楚,當别人都瞎?”
白汀把攤開的雜志頂在頭上,像房子的屋頂,燈光垂下,切割陰影落在他鼻尖。
暗色中的眼睛依然那麼亮。
讓許秋儀一時間恍惚。
到底誰是誰學長啊?
“可是我不會玩诶。”他放下雜志,合攏,放回桌上。
許秋儀不死心:“鬥地主都不會?”
白汀誠實搖頭:“真不會。”
本以為這樣就能打消許秋儀的念頭,誰知後者賊心不死。
許秋儀咬了咬牙,一拍桌面,豪氣萬丈:“我教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又欠着對方人情,白汀自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隻見許秋儀拆出新牌,雙手握住兩邊上下掰,頗為流利地交錯洗牌,對齊,擺到那堆雜志的上方。
“像這樣分牌,”她數着牌依次發放,“喏,我習慣最後留三張的玩法,也比較簡單。”
“依次出牌,形式和上家的相同就行。”
她言行結合,從自己的牌中抽出兩張,循循善誘,“比如我出一對七,你牌裡可以出哪組?”
白汀緩慢地整理手上的牌,遲疑片刻,取出兩張放在旁邊:“一對九?”
許秋儀像教會幼兒園小朋友讀拼音一樣,莫名有些自豪,喜滋滋道:“對。”
似乎是治療及時,裡面的動靜小了許多,沒多久,王池出門透氣,第一眼便看到趁亂摸魚的兩人。
第二眼又看到了兩人手裡的撲克牌。
于是趁亂摸魚的變成了三個人。
許秋儀玩性大發,悄悄從橘子筐裡摸了一堆橘子,放在桌子上,“每個人拿五個,看誰先輸沒啊。”
畢竟是新手,白汀前兩把自認手生,輸了也無妨,可從第三把開始,他才發現兩人明顯在針對他。
比如,他剛剛打出一張三,對面立刻壓上張二,殺雞不惜用牛刀。
一副“我不好好玩,純添堵”的缺德模樣。
偏偏他技不如人,隻能忍氣吞聲。
“三張二一張八,”白汀謹慎确認,對方已經出不了更大,這才敢放下,“該我了吧?”
誰知許秋儀邪魅一笑,“别急别急,我這有個大的。”
她掏出牌,正面朝上拍在桌面上:“該我了。”
白汀面露疑惑,“三張三?”
“四張。”她往後一仰,靠在白漆牆壁上,“炸彈!無視你的牌型。”
白汀面上疑惑更甚,咬牙切齒地丢下牌,“你還出什麼,你不就隻剩一張了。”
手邊的小橘子隻剩下一個,孤孤單單地坐在桌子上,對面兩人倒是盆滿缽滿。
“白哥,你求求我,我幫你打翻王哥。”下一把開始前,許秋儀大發慈悲。
白汀自然抹不下臉面,無辜地眨眨眼裝作聽不懂。
誰知馬上,他的牌落到别人手中,這才發現桌邊已經圍了半圈人。
郁懷石面上露出委屈,夾雜着不可思議,隻是淡淡的,都隐藏在眼睛裡。
“你倒不如求求我,我幫你打翻這兩個人。”
許秋儀的笑一下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