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對方拿命根子威脅,許秋儀十分熟練的服軟,放輕了語氣:“我哪敢啊,純屬是你運氣不好。”
她忽然提到白汀,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向對方:“是不是呀白哥。”
白汀正在努力從鍋裡撈土豆片,被突然提起,一時分心,好不容易貼到邊上的土豆片再次落入鍋中,不見蹤影,還壞心眼地濺起水花,橙紅色的油點濺在他潔白的袖口,格外紮眼。
他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冷漠告歪狀:“是她把所有肉都挖走了。”
許秋儀立刻瞪大眼睛:“白哥!”
他分明是開玩笑的态度,郁懷石卻拉長尾音“哦”了聲,“那太惡劣了,作為賠罪去幫我拿菜吧。”
許秋儀一氣之下氣了一下,怒氣沖沖地起身拿菜去了。
誰知節目組依然沒安好心。
許秋儀回來的時候,似乎已經忘記剛剛的插曲,面上挂着深深的茫然。
比面色更精彩的,是她手裡的盤子。
“我沒見過這些,就先分别拿了一點,”她放下兩個盤子,語氣裡帶着不确定,“如果……如果好吃再去拿吧。”
郁懷石的臉上帶着明晃晃的不信任。
許秋儀莫名心虛,“我看沒人吃,就想先試試。”
沉默幾秒,郁懷石試圖心平氣和的講道理:“你要不要想想,為什麼沒人吃?”
聞言,許秋儀也陷入懷疑。
“秋儀,怎麼拿這個呀,”單一鹿端着餐具路過,故作驚訝,“這個魚肉很難吃的,就算和郁老師有過節也不至于這麼對待吧。”
許秋儀沒擡頭看她,就差把不待見寫在臉上,卻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節,“真的嗎?沒吃過,不知道。”
單一鹿自讨沒趣,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轉頭把焦點轉向白汀,笑道:“這種小南瓜很少見,白汀沒吃過吧,蒸得不錯呢,要不要給我個面子嘗嘗?”
白汀也學着她的樣子,假模假樣笑了笑,“還是不用了吧,我沒吃過,但我還不像墨霏那麼好奇。”
聽到自己的名字,李墨霏條件反射,“怎麼啦?”
她眼神好,看到白汀盤邊的蝦殼,立刻奇怪:“鹿鹿,南瓜和蝦一起吃會中毒的,你不知道嗎?”
聽到她直接挑明,單一鹿才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尴尬地笑了笑,“這樣嗎,我知道了,不好意思。”
白汀沒有繼續搭話,從許秋儀拿來的小魚中挑了一條,“頭尾不能吃,内髒挑出來就行。有一點腥,但是肉質很嫩。”
另外撬開一隻身子肥碩的蝦,他清理幹淨頭尾,“這個蝦要煮熟,不然會中毒。”
許秋儀見他不像開玩笑,又揀出一隻片狀的魚,“那這個呢?”
白汀掃了一眼,“刺多,容易卡喉嚨。”
懷着崇敬心,許秋儀把他選出來的河鮮通通下鍋。
“多久可以吃呀?”
誰知白汀忽然停滞,半晌面露迷茫:“其實我也不清楚。”
他是熱帶魚又不是熱鍋魚,見過又沒吃過,怎麼會知道多久能吃。
這對魚來說還是有點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