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無岩毫不客氣的給了章矩下巴一拳,後者尖叫着“我的痘”到一邊捂着臉蹲在角落裡了。
看着兩個人互動的符予初:“……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謝無岩和符予初走了兩個方向,符予初能在鏡子裡看見他背對着自己的身影,也能看見走向了自己這邊的吳霜的白色衣角。
“師尊。”
吳霜輕輕嗯了一聲,他向來是這樣回應符予初的。
上前走了兩步,他指尖落在一面鏡子上,泛起一點白色的靈力,那靈力似乎想要繼續向鏡子内部延伸。
“師尊,您覺得鏡子對面還有另外一個空間嗎。”
話音剛落,就見吳霜放出去試探作用的那點靈力毫無剩餘的被盡數反彈回來了。
而那鏡面看不出來一點異常。
吳霜的實力是不用懷疑的,既然他不能用靈力進行窺探,隻能說明這裡并沒有空間,或者設置這個空間的人比吳霜的實力還要高強。
而在當下的天下格局之下,符予初更願意相信前者。
“這是幹什麼,難不成這裡其實也是另外一個陣法。”章矩不疼了就又湊過來碎嘴,隻不過把那折扇擋住下半張臉不再移開了。
符予初還想看一眼他的下巴,卻被無情阻擋,他隻好回歸話題道:“師尊剛剛已經試過了,或許這不是陣法。”
“說不定隻是解開陣法的人不對。”吳霜卻道,“萬一是現在的我并不能窺探這樣的陣法呢。”
謝無岩見這邊有交涉,早就過來了,聞言開口道:“你都不行,這修真界還有誰行?難不成還要我找到師尊老人家?”
“說不定師尊也不行。”吳霜搖頭,“而且師尊好像很久之前就不見你了。”
“……好了,誰都知道師尊之隻見你不見我,不必在這個時候強調。”謝無岩忍住給自家師弟一箭的沖動,正色道:“那照你這麼說,這天下豈不是沒有人能打開這陣法了?”
吳霜卻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突然低下頭問符予初:“你的來萬劍宗的目的是什麼?”
符予初沒想到話題突然會來到自己身上,如實道:“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天下第一。”
吳霜點點頭,指尖輕輕敲了衆人面前的一面鏡子:“你把手放在這裡,向裡面輸入些靈力。”
謝無岩聞言怔愣道:“師弟,你這是要讓他破陣?但是這種陣法萬一要是有反噬,他豈不是……”
吳霜隻是淡淡道:“他能破陣。”
“真是胡鬧!”謝無岩眉峰隆起,他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必是不可能的,擡手就想要制止符予初的動作。
卻在下一秒,天地變換,空間轉換,衆人一看,哪還有剛剛那些鏡子,符予初手掌貼着的分明是一塊墓碑,那些晶瑩剔透的房間全是幻象。
“這、這……”謝無岩一時間有點傻眼,視線在吳霜和符予初之間盤旋了半天,最終落在了吳霜臉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
吳霜道:“我在古籍上見過這樣的陣法,隻有目标鮮明,意志堅定之人才能打開。”
謝無岩不解道:“在座的各位那個不是意志堅定?若非目标鮮明意志堅定,又怎麼會走到如今這個位置?”
吳霜沒說話,隻是垂着眼睛把視線落在符予初指尖按着的石碑上。
“是與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
章矩早就站在符予初身側,他道:“這次我真的會盡職盡責的把石碑上面的東西都讀出來的!請各位相信我!”
符予初道:“你認識嗎?”
章矩看向符予初指尖方向的“圖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是文字還是圖畫,嘴巴張張合合,一字未發。
半晌他才道:“……這上面是百花谷的民間語言吧。”
符予初心道他甚至還能猜出來這是那個地方的語言,自己看着樣的文字,隻會覺得是誰畫畫玩。
這些條狀的圖案看起來和漢字沒有一毛錢關系就算了,還似乎都很長一個樣。
符予初盯着看了一會兒,除了把自己看的眼冒金星竟然找不到第二個結論。
“百花谷?”謝無岩聽見熟悉的名字湊上前,他和吳霜皆是百花谷人士,這樣的語言他們不出意外都認識。
“這上面語言不是百花谷城裡的用語,”謝無岩得出結論,“裡面很多字詞使用的有些……粗糙,但是大概意思還是能理解的。”
他便指着上面的文字轉述道:“這碑文似乎是一個年輕人寫的,他說他小時候生活受盡苦楚,暴躁的爹,懦弱的媽,還有兩個嚣張挑釁的兄長。
“他從小就被人踩在腳底下,他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他想要變強,成為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