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符予初用這個身體第一次這麼長時間禦劍,所幸在之前斬鬼的時候,吳霜十分慷慨的給了近乎可以突破築基期的靈力,現在才能這樣慷慨的用來禦劍。
這倒真是一種便利,自己的靈力和吳霜的近乎同源,他的靈力竟然可以為自己所用。
想到這裡,符予初不由得看向了左肩頭那團因為風而瑟瑟發抖的蒼白色火焰。
“……我都不敢碰你,真怕指尖一動就也一并吸收到我丹田去了。”
符予初吐槽道。
卻聽那火苗晃了幾下,竟然發出聲音道:“才不會。”
是小孩子的聲音,但是依稀可以從裡面聽見些吳霜音色的影子。
符予初道:“你是吳霜嗎?”
小火苗跳了兩下:“我是吳霜的一縷分神,他現在沒時間理你。”
……這分神說話倒是夠蠻橫的。
符予初厚着臉皮道:“但是你沒有事兒做吧,你可以理我。”
“我雖然沒事兒做,但是也不會随便和一個人就聊天。”火苗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講話好難聽。”符予初吐槽道,“這點你可和吳霜一點都不一樣。”
火苗确實更正道:“你懂什麼,我和吳霜分明一樣。我剛剛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你打斷了,你懂不懂尊重人。”
符予初:“……你說。”
“我說話不說話不需要你來讓,”火苗道,“我剛剛說我也不會随便一個人就聊天,但是你的話我還可以勉為其難說兩句。”
“我有什麼特殊的?”
“我也想問,誰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吳霜挺喜歡你的,那我也勉為其難高看你一眼,”
符予初道:“你不就是吳霜的一縷元神嗎?怎麼還要分你和他?”
小火苗閃了下:“你管得着嗎?”
符予初:“……”
說話太難聽,無法交流了。
一人一火就這樣一路無話,在天即将破曉的時候重新回到了萬劍宗。
符予初是白鶴峰的弟子,進出萬劍宗和白鶴峰不用通報任何人,他隻要踩着無獨就可以。
但是這個時間已經是白鶴峰晨訓的時間了,所以他落地的時候還是稍微被注意到了。
苗素是第一個湊上來的,小姑娘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一張嘴就是:“師尊呢?”
符予初收劍入鞘,道:“還和師叔他們在一起,還有别的要事。”
苗素的眼睛中寫滿了好奇和探究,但是她隻是看着符予初一言不發。
馮善走過來笑着道:“素素隻是有點好奇,但是符師弟一路已經很累了,等休息好了再來和我們講此行的趣事?”
苗素一聽炸了毛:“大師兄!我才沒有好奇!誰想知道和師尊出去打鬼是什麼情況啊!我才不好奇!”
她叫着,把手上的竹簡捏的嘩嘩作響,轉身離開了。
兩人看着苗素幾乎要炸起來的頭發,都是笑了。
符予初還在煉氣期卻超負荷用了大量靈力,确實感覺有點累了,他便笑着和師兄師姐打了招呼,回到房間呼呼大睡。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符予初擡頭,就見一個隻有手掌大小的迷你少年吳霜正坐在床邊看着自己。
“還這是能睡啊。”小吳霜莫約十二三歲,坐在床邊晃着腿,見到符予初睜眼開口。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符予初問。
小吳霜整理了下衣袖,道:“白鶴峰靈氣充足,我自然也就化形了,這有什麼可疑惑的。”
“那……你能不能再變大一點?”
小吳霜道:“吳霜叫我不要暴露身份,我隻能在你這破房間裡待着,我變得再大有什麼用?”
符予初輕輕哦了一聲,“那你待着吧,我要出去看看了。”
說罷,就一骨碌爬起來,把小吳霜扔在身後了。
這一覺已經是中午,一打開門太陽就直晃晃的照在面上,符予初眯了眯眼睛,就見不遠處蒼岩峰的弟子還在幫忙修繕吳霜的寝居。
他腹中空空,正在思考吃些什麼,正好看見了剛走到峰頂的馮善。
他這位大師兄還真是盡職盡責,每次自己需要的時候都會精巧的出現在這峰頂,這麼高的白鶴峰他每天都勤勤懇懇的爬上來再爬下去,真真勤奮第一人。
“符師弟,在想什麼?”馮善問道。
符予初道:“我在想師尊應該給你專門破了白鶴峰的規則,允許你禦劍上下。”
馮善笑着拍了下符予初睡得亂糟糟的後腦,“這算什麼累。”
“說起來,師尊今早已經傳音回來了,他和謝宗主還有南藥門章矩章門主,帶着幾個南藥門的小弟子還要在百花谷那邊多停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