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暗自念叨,Ying感覺自己的腰似乎又隐隐作痛。
她擡手撫住,餘光卻望向Linda和邝媽媽。
隻見,那兩人滿臉寫着:“你看我信嗎?”
“。。。。。。。。。。。。。”
Linda沒有耐心再聽Ying在這裡口是心非,她站起身,目光銳利地看着Ying,說道:“所以,你們昨晚又見面了,對不對?”
聽到Linda這麼問,Ying的心跳得很快。
她很心虛,又倍感愧疚。
心虛的是,昨晚又是一個纏綿夜。愧疚的是,Linda曾力排衆議推薦她去當國際警察顧問,但現在她卻跟一個國際通緝犯有如此暧昧的關系。
看得出Ying在遲疑。
Linda冷着臉,往前踏了一步,咄咄逼人地說道:“你隻需要回答我,昨晚她又跟你說了什麼關鍵信息沒有。”
她聽到了,她們每次見面,Amanda Adela Teres都會向Ying透露一些核心的信息。
對于Ying的桃色秘聞,她可以暫時不關心,但是她必須知道Amanda Adela Teres有沒有留下一些值得她探索的消息。
Linda很認真,邝媽媽知道。她收起平時的撒嬌模樣,溫和地看着Ying,鼓勵她把一切說出來。
看到邝媽媽的眼神,Ying的心才慢慢定了下來,她說道:“Amanda Adela Teres告訴我,自從黑石組織的老大死後,這個組織分裂成了兩個部分。”
“一部分人想暴力地搶回罪證,領頭的是Ares,黑石組織新崛起的殺手領袖。聽說,這人手段兇殘,為人暴虐。周秉益那事情大概是他的手筆。”
“另一部分就是Amanda Adela Teres為首的這部分人,她們想把黑石組織的産業洗白,來規避被國際警察盯上的風險。”
這聽起來是一份有價值的情報,
Linda站直身體,望着Ying,認真地問道:“所以,你覺得,Amanda Adela Teres的話有幾成能信。”
幾成能信?
這句話難住了Ying。
她不能告訴Linda,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人告訴她,自己沒有殺邝玲玲,她信了。
那人又告訴她,邝玲玲沒有死,而是在一個太平洋小島上,她就去找。
那人的話,她都信了。可是,可是那人沒有騙她,不是嗎?
Ying抿了抿嘴,選擇了沉默。
畢竟,她實在無法在盛怒的Linda面前說任何謊話。
“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你怎麼是個戀愛腦?”
Linda看着Ying那沒出息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好好給我檢讨一下,再被别人耍的團團轉,就不要說是我帶出來的!”
她早已沒有興趣再聽那些奇怪的愛情故事,憤然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這一次,她走了很久很久,才忽然像感受到什麼似的轉過頭看。然後她發現,邝媽媽竟然默默地跟在她後面,像一個小媳婦一樣。
風靜靜地吹,吹亂了那人的發絲。
這一刻,Linda忽然發現,自己很多年沒有仔細看過眼前這個人了。
自從她結婚後,她看她的目光雖然依舊柔情,但總是匆匆的。
三十年的歲月,雖然在那人臉上留下了印記,但似乎沒有刻到她的心裡。
而此刻,僅僅是淺淺的對視,就有萬般柔情湧上Linda的心頭,她走到邝媽媽面前,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跟着我,為什麼不跟我走在一起。”
邝媽媽擡頭望着她,擔憂又怯生生地說:“我看你不高興,我隻是想陪着你。。。。。。。”
然而,這句話還沒有說完,Linda就抱住了邝媽媽。
這是自那人婚禮後,她第一次抱她。
大約也是最後一次擁抱了。
“我也隻是想陪着你。”
。。。。。。。。。。。。。。
在一個廢舊的工廠裡,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對着一個易拉罐練習槍法。
他的角度很刁鑽,每一槍,都打在易拉罐的同一個位置,像一個兇狠的獵手,靜待着獵物的崩潰和徹底毀滅。
“你來了。”
男人猛然停下自己的動作,轉頭對門口那個女人笑道:“你失敗了。Flora。”
Flora面色不善地看着男人,拿起桌上的一杯朗姆酒,一飲而盡。
男人繼續“哈哈”大笑着說道:“我說了,你會輸,因為你愛着那個警察。”
忽然,這一刻,他的表情變得很扭曲,像一個瘋狂的小醜一樣,嘶啞着聲音,說道:“我告訴你了,愛這種東西,隻會拖累你的。傻瓜。”
Flora沉着臉,走到男人身邊,說道:“閉嘴,Ares。”
然後,她一把搶過男人手裡的槍,一槍打穿了易拉罐,冷冷地說道。
“我會親手殺了Orm Sethratanapong。”
“等着看吧,邝玲玲最後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