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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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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質疑,歸尤巳坦然道:“五行之力下的星盤軌有這本事。”

從他第一次得這本命法寶時,他就知曉這是一場注定,而他就是這場注定的推動。

各大法寶有着通天本事,這點雲涵毋庸置疑,隻是複刻塵世應當是前所未有,雲涵終于在此刻明白了,那些七七八八得以拼湊,他完全明白了歸尤巳冒着神魂俱滅的下場也要布下這盤局。

“星盤軌可以複刻塵世卻複刻不了那些死去的人,他們沒有再生力,就算回到過去,你面臨的也就隻會是鬼城而并非是啟東。”雲涵道:“所以你奪了玉面閻羅在誅神陣開啟時用其收了幾隻邪靈進去,為的就是剝離邪靈體内的再生力用到星盤軌中,給他們再生力連同離世的人一同複刻。”

歸尤巳默認雲涵猜的半點不差,雲涵一點點追憶歸尤巳是如何布下的這盤局。從什麼時候開始?是雲涵找他拿撥星骨那次故意引導他去查看天河結界内的衆數邪靈?還是更早以前?

當年若不是歸尤巳的提醒,雲涵不會想到冒死前去天河結界内查看,也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更不會有誅神陣的出現,自然也不會有現在的困境。

而歸尤巳早就知道了這些卻一步步引導雲涵自己發現,為的就是在衆多“巧合”中更加堅定雲涵要往下走的決心,不達目的不罷休,這就是他。

太過于了解彼此,歸尤巳才會一次次得逞,他知曉怎麼做最容易牽扯住雲涵,而雲涵也能憑着歸尤巳的反常猜出自己興許早就步入了他的棋盤中,可他不拆穿,甚至在天河上故意放他一馬。

“你故意讓我發現幽靈草使其留下,因為你知道幽靈草沒了靈根會死。”所以雲涵一定會想辦法替她重塑靈根,而重塑靈根需要習木的神官,神州隻有東方神君未飛升,所以五行差了木,歸尤巳就想到了這一招,由雲涵親自出面,岑宵不會不答應。

就這麼日複日夜複夜,幽靈草早在岑宵身上吸取不少五行——木。

想到這雲涵悲怆道:“可你沒能想到東海會出變故,重華星君會神隕。”

他們誰都沒能料到。

“是。”歸尤巳說:“因我的算計讓天庭失了位神官。”

雲涵打斷他:“錯了。”

雲涵眸色暗沉,歸尤巳不明白他這話,隻靜靜聽他繼續道:“因你的算計和我的失察讓遲離失了位最疼愛他的父親。”

所以歸尤巳一直在尋求補救之法,他在遲離下界後就十分關照,也在遲離出事後第一時間知曉,他想将虧欠岑宵的性命補償在遲離身上。

良久的靜默,歸尤巳收了收手,過往再怎麼追溯已然回不去,他沉聲道:“若是我的計策能成功,我就能救在啟東被迫害的幾十萬百姓。”

“逆天而行,”雲涵道:“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天譴還是堕落無間修羅道,都已經無所謂了。”他從踏上這條路那一刻就不會在意往後會遭到什麼天譴,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不能成事,憂怕算計布局終成一場空。

他都已經這麼無所謂了,雲涵不報任何希望問他:“在鬼界盜竊魔書的是你?”

歸尤巳不否認:“是我。”

“散播魔書在暄山下的是你?奪取心頭血的也是你?”

“是。”

“……”

“還有什麼想問的?”

“……”雲涵澀聲道:“為什麼?”

歸尤巳以為他在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做那些損害啟南百姓的事,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刻将救命的心頭血搶走。

“因我需要修魔,若是直接找你要,你肯定會懷疑,我就隻能兵行險招盜竊魔書背完上面的道術,完事後又不能直接還回去,隻能散播在人間,以此來提醒你“不破不立”的道理。”

若是沒有舊魔書的橫行,雲涵也不會研究出新魔書,也是因這事恰巧點醒雲涵雌雄同體鳳凰需要他與木擎打散後又融合的心頭血。

“你的心頭血可鑄成殺器,我需要這件殺器屠了啟東的那群畜牲。”他深深吸着氣,最後又緩慢吐出,像是如釋負重。

雲涵與木擎同出水鏡,他們的心頭血都有克制邪靈的作用,用其鑄成的法器也定是威力不容小觑,這點鮮有人知,不然雲涵與木擎怕早已被訂成了血庫,所有神仙都想取他們倆的心頭血鑄法器殺邪靈。

歸尤巳不會知道,在他盜竊魔書那日雲涵就已經懷疑了他,一次次的試探并非是假,可歸尤巳都選擇閉口不談,緊咬牙關,雲涵沒辦法,總不能将他狀告天帝那去,所以隻能幫其隐瞞。

“既然如此,你今日來找我做什麼?”所有一切得以浮出水面,雲涵沉沉道:“五行術你穩拿手中,邪靈也被你分割再生力,甚至到最後你殺邪靈的法器已經拿到,還來找我做什麼?”

“沒有,邪靈的再生力在“靈”身上,我沒有那個本事将它們剝離,”歸尤巳說:“我需要你煉制的陰陽眼。”

雲涵:“……”

所有事做到最後,歸尤巳肯來找他,不過也是因為他還有可利用的東西。

他從來不曾怪過歸尤巳的這盤局将自己困在其中,若是當年在啟東的是他,他也走不出來,他也做不到旁觀,更何況是歸尤巳,是那個赤誠一片立誓要救世間百姓于苦難的歸尤巳。

他怪的就隻有歸尤巳的隐瞞,隐瞞了這麼久,他曾不止一次問過他“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有事瞞着我?”“歸尤巳你很反常。”可歸尤巳依舊選擇隻字不提。

他怪歸尤巳的,可相比起來他更怪自己。

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

為什麼不在啟東事情過後好好坐下來聊聊?

為什麼讓歸尤巳一人面對鬼城無數冤魂?

但那些都不是歸尤巳的錯,他拼盡全力了,可還是被踩進泥濘地裡,掙紮的狼狽極了。

“嘩啦”一根弦繃掉,窗外的紫光刺眼随後又隕落。

歸尤巳斜睨鬼場外的金光籠罩,這大場面是數以千計神官壓境。

歸尤巳道:“天帝為了抓住你還真是不惜大動幹戈。”

最遲一盞茶功夫,整個鬼界都會被天界所派下的神官占據,如若要擴大殺弦陣免不了殃及群鬼。

雲涵起身手疾眼快一手抓住桌上的面具戴在臉上,随後大步流星拉住歸尤巳将他往九門中推去。

雲涵頓住腳站定這幾扇門前,鬼場的門其中有一扇可直接通往水鏡與人間的交叉口。

金赤橙黃綠青藍紫黑,雲涵折返将青木椅上的女孩一把抱進懷裡,三兩步到歸尤巳身旁,他冷聲道:“走紫門。”

歸尤巳沒耽擱,手中被強塞進了女娃,被封住的靈識被解開,小孩正茫然無措盯着歸尤巳,眼角紅了一圈,擡手就要去抱他,口中嚷着:“哥……”

雲涵沒時間糾結為什麼這女孩會叫歸尤巳“哥”,外面的神官已經過了彌沙河,分散部分靠近這鬼場,他大膽猜測另外主力神官一定是奔着煉獄去了。

歸尤巳站在紫門邊,他懷中的女孩正死死摟着他的脖子。

歸尤巳空出一隻手去拽他:“你不走?”

這時候出去硬碰硬誰也讨不到好。

“水鏡于我而言是卸不下的責任,”雲涵抽出手道:“你還有未完成的事,不用管我,也不要回頭。”

歸尤巳親眼看着雲涵去開紅門,登時門外正糾纏着的一獸一鬼定在了原地,他們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隻看着在他們面前的鬼王有些急促。

歸尤巳意味不明盯望着這一幕,直至雲涵交代鐘鳴讓他務必将他們帶到安全地界,自己才關上紫門。

一路上遲離沒問怎麼這麼着急趕他走,歸尤巳走在前,肩上趴着的腦袋和遲離對上了眼。

歸尤巳沒回頭,隻喚了聲:“遲離。”

遲離與那團子錯開視線,他半說着玩笑話:“我都這麼有名了嗎,這鬼界怎麼那麼多鬼神都認識我。”

鐘鳴在前帶着路,他死死低着頭,天庭脾性最壞的歸星官就五步不到,他十分怕會星官大人一個心情不好就一巴掌招呼死他。

“是挺有名的。”歸尤巳側過頭盯住他的心口處,“聽聞龍有一鱗是為最堅硬的東西,天地間無一可破。”

遲離皺了皺眉不着痕迹放慢了腳步,歸尤巳收回視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遲離戒備道:“關你什麼事?”

歸尤巳想了很久,無數小人在掙紮,一邊的小人說“已經欠了重華,别把遲離扯進來。”另一邊的小人又說“天庭欠雲涵的又有誰能還?”

歸尤巳袖袍下的手拽緊又松開。他沒想到會在鬼界碰上遲離,更沒想到遲離被抹去記憶後仍舊能與雲涵有聯系,是巧合更是機緣。

“别緊張。”歸尤巳難得的好脾氣一回,他說:“隻是聽聞,無堅不摧的東西想瞧瞧究竟有多厲害。”

遲離“哦”了聲,悄然跟了上去,懶懶道:“你聽聞的不錯,那是護心鱗。是對外最為堅硬的東西。”

歸尤巳明知故問道:“對内呢?”

遲離瞥過頭瞧他:“你打聽這做什麼?”

歸尤巳說:“隻是好奇這樣厲害的東西會不會還有什麼别的用途,會不會拿來贈人?”

“……”遲離收回目光,輕屑道:“做夢呢。護心鱗與靈丹相連,取出運氣好點會元氣大傷,差點會直接壽命大減當場殁了,誰會這麼傻拿來贈人?”

“到,到了。”鐘鳴指了指前方的來時路,遲離很眼熟,就是他受鬼火鞭的地,隻是十丈開外還有一扇虛門。

人間與鬼界相連地與水鏡意外有些相似,一邊門是踏進水鏡的路,而另一邊就是通往人間的路。凡是進入鬼界大多都看不見那扇虛門,生前罪孽深重的稀裡糊塗就會去到煉獄。

歸尤巳不再提護心鱗一事,此時的雲涵想必在鬼場殺出重圍正往煉獄趕來,而他們走了鬼場紫門的近路,那群神仙還未打到水鏡,他朝遲離說:“往前走你就能回人間。”

遲離狐疑道:“你不走?”

歸尤巳沒回他,騰出手抓住正要逃跑的鐘鳴,将懷裡的女孩扒下來強行塞入鐘鳴懷裡,他有些兇惡道:“将她帶去安全的地藏起來,她在你在。”

鐘鳴瑟瑟發抖一個勁點頭,忙不疊拔腿就跑,也不管肩上有沒有抗着東西一搖一晃,看的像是随時要将她甩出去。

“你見過諸神戰嗎?”歸尤巳問他。

遲離茫然搖頭,歸尤巳側過身子,視線劃過虛門,他又問:“見過以一挑千嗎?”

歸尤巳雖沒挑明是誰為一,誰為千,但方才宗玄的反應以及一路走來群鬼的口中他大概能知道了。

遲離緩緩擡眼道:“沒。”

歸尤巳最終歎氣,他沒能狠下心将遲離帶進水鏡,遲離如今應劫在即,不應該被這些不屬于他的東西所絆住。

歸尤巳将遲離推向通往人間的路:“往前走。”

遲離聽的不真切,整個身體已經融進白光中,歸尤巳看他茫然的表情下最後的唇形應當是說了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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