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職盡責的公安低頭确認:“是的,不光是公安所屬,SAT也已經到了遊樂園外,隻等一個時機了。”
——隻等琴酒自己跑到偏僻的地方自己送人頭了。
對了,另說一點,SAT就是班長伊達航所在的特殊急襲部隊的簡稱,而這一次任務被派出的,正是伊達航所在中隊,如果這次琴酒成功被抓,或者退一步說,哪怕成功被擊斃呢,班長估計都能攢夠升職的功勳,到時候朝霧熏就等着他的喜帖了。
所以,這一次的行動,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絕不能失敗的。
而這回的主力卻隻能是朝霧熏一個人,因為對比之前赤井秀一的成功逃脫,他們實在不能百分百确定能留下琴酒,所以在朝霧熏的強烈要求下,兩位卧底在這個時候必須有鐵一般的實錘不在場證明,不能有一絲疑點。
——萬一他們成功搬開了琴酒,卻因為疑點問題便宜了别人,那麼卧底組三人全都得氣吐血。
……心裡氣得吐血臉上還要笑着恭喜……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朝霧熏都忍不住想要深呼吸……是的,她确實緊張了,超級緊張那種!
就在此時,就在她持續出戰鬥任務磨練自己,直做了快兩年的準備終于要正式動手的現在,朝霧熏終于感受到了她實實在在待了三年的這個世界的真實。
不,認真說來她其實早已經意識到了,這裡根本不是所謂遊戲,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可是人就是有逃避心理。
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她必須要賭上性命也要保證成功的行動已經開始的現在,她終于無法再逃避,無法說服自己死了也還能像在遊戲裡那樣,還能複活。
——她心裡其實特别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死了就是死了。
淺金色發白膚紫眸的俊俏男人沉默着下了摩天輪的車廂,忽然對身邊一直跟着的公安副手說:“呐,裕也,有件事我記得老早之前就跟你說過的,你應該還記得的吧?”
風見裕也有點緊張:“是什麼事啊?降谷先生你直說吧,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就别讓我猜了。”
絢爛的紫色眸子無奈地瞥他一眼,這時候也果然沒有賣關子:“就是很早之前的那次,我記得曾經跟你說過的嘛,如果我死了,你去墓地看我的話,不要帶菊花哦。”
風見裕也的臉啪嗒一下就落了下來:“記得了,一定給你訂一大捧的菊花,給你墓碑堆滿滿的……要是不想要這樣的待遇的話就不要死,聽見沒有!不許死了!哪怕已經下了黃泉也得給我爬上來!”
……果然不是他真正的降谷先生呢,待遇差太遠了吧這也!
俊俏男人沒忍住,臉上頂着個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還要被自己的副手說教:“喂喂!注意表情!不要Ooc了聽到沒有!你現在可是零組組長!”
“你在說誰呢副手先生?先Ooc的不是你嘛!要是你沒崩人設的話敢對降谷先生這麼說話?”
“可是降谷先生也壓根就不會說他死了怎樣怎樣啊!降谷先生的信念是最堅定的了!所以先崩人設的明明就是你!你這家夥現在就說!這一次絕不會死!給我保證啊你這家夥!”
俊俏男人忽然沉默,絢爛的紫色眸子垂下,安靜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挫敗地歎了口氣:“好吧,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活着回來。”
——不止是為了關心着她的這位男媽媽,還為了她絕對信任她的上司大人,跟需要她持續注視的景。
不管在原生世界時是怎樣的,在這裡,至少對身邊人來說,她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所以,她一定不能死。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奇迹般的,俊俏男人長舒一口氣,驟然放松下來。
她舒展開手臂,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絢爛的紫眸眯起,笑得十分惬意。
——怕什麼,從有記憶開始,她就一直是個考試型選手,形勢越緊張,她發揮得就會越穩。
所以,至少這一次,背後有大批公安同事跟SAT兜底,她絕沒可能死在這裡。
那麼,兩位卧底現在又在幹什麼呢?
當然是做不在場證明了,還是朝霧熏要求的,鐵實錘的那種不在場證明。
——波本正帶着蘇格蘭,私下面見朗姆。
這個不在場證明是真絕,直接讓組織二把手給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