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于這人的名諱。
“恭喜你了,你想起了他的名字。”展台内的人說,“但是……你卻忘了你自己的名字。”
“你不曾有些疑惑或者感慨麼?”
聞淮淺笑一聲:“無所謂了,在我現存的記憶中我是為他而來,何必在意我自己的名字呢?它暫且無用無需我記住它。”
可憐。
可憐到令我心痛。
這便是我離開多年後的他麼?
又是一次為了我而形成的傷痛。
這一次聞淮注意到了周邊的紅光再不停減弱,原先迷住他心竅的紅光盡散,他的意識歸回,隻是記憶還未歸還。
“是你的心态發生的變化。”聞淮堅定,“你在心痛,雖不知你在心痛些什麼,但我察覺到了你的心。”
說着聞淮伸手撫摸在了玻璃上,冰冷的觸感提醒着他,可他依然未收手,隻是注視着被困住的人。
“你或許不是被困住的,而是甘願被囚禁在此處。”
展台内的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紅光此刻僅僅剩下淺淡到險現看不到的地步。
“你從哪裡知道的?”
“你的心和目光,你在盯着我背上的人,可你的眼神仿佛在嘲諷他,嘲諷他的愚蠢他的懦弱。被困住的人何來的勇氣與自信去觀望自由的人?”
許是認清了事實,展台内的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的确用着嘲諷道眼神盯着那個“屍體”看。
他在嘲笑他的懦弱,等了六年的人如今見到了卻偏偏裝成第一次見面,多麼愚蠢可笑的人。
虧他還比自己多活了六年,如今看了反倒還降了智商。
“夠了……既然你想不起你自己的名字,那麼告訴我我的名字是什麼?”
聞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哪有人會記不得自己的名字。
對了,這樣離譜可笑的人還有他一個。
“你?”聞淮疑惑,“你确認?”
“是,現在請回答我。”
聞淮目光瞥見了背上之人遮掩下的半張臉,瞳孔縮小,他立刻擡起頭來看了看展台内的人的臉。
“我猜你的名字莫非是許陌棠?”
并沒有表現出有什麼意外的,展台内的人不驚訝他可以猜出自己的名字,隻是微微點頭。
紅光徹底消失不見,就算此刻聞淮帶着眼鏡他也無法再捕捉到紅光。
再次釋然擡頭時聞淮注意到展台的玻璃微微裂開,裡面人的身影也逐漸浮現在了聞淮面前。
聞淮并未有任何動作和反應,隻是靜靜的觀望者這一幅百年難遇的場景。
如同靈魂破棺一般,他沒有絲毫動作就斬碎了封閉他的玻璃。
不是他不能出來,隻是他不想離開罷了。
在這場遊戲中還真沒有人可以囚禁他,将他關閉在此處長達幾年的時間裡。
他本該早在五年前便被放出了,成為狂歡舞會中的一個大BOSS,隻不過因為一個人未歸,他被關在了這個活動副本中五年。
本能輕易破開束縛脫離此處,但是他注意到了這四周的景,他舍不得獨自一人離開此處去流浪天涯,漂泊于任何一個副本中,他甘願等待這裡,等到一個根本等不到的人。
時隔五年之久,他等到了那個人,可惜這個活動副本的遊戲内容改變了,他不再是大BOSS,不會被全體玩家虐殺,隻不過原先帶有記憶與他相遇重逢的人此刻記憶散失到連自己的姓名都記不得了,隻記得他的名字。
在玻璃徹底破碎的一瞬間系統提示音不斷,許多玩家都照全了舞伴的靈魂。
但卻有一條與衆不同的系統提示音夾在其中,上面顯示。
【系統提示:狂歡舞會第一活動階段進入白熱化最後階段,請未完成任務的玩家迅速完成任務,此活動副本的BOSS正在脫離束縛!!!請各位玩家自行做好自我保護】
“我說的對吧,你可以脫離束縛的,并不是懦弱無用的人,你是至高無上的神。”
“神隻是普通的字罷了,世上本無神,隻是人們的信仰罷了。”
“可如果我甘願信奉于你呢?我做你一人的信徒,讓你成為至高無上的神。”
【系統提示:此活動副本BOSS已脫離束縛!!!危險警告,危險警告,危險警告!】
“那就随你了。”許陌棠淡淡的撇了聞淮一眼,“我的小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