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的人類,可以逃過我的檢測範圍,果真是異界的外來者。”
“聽你這麼一說,你算這個世界的主掌者?”門外将竹矜憶護在身後舉着防護道具的許野詢問,“那不知你能否告訴我們該如何回去。”
許陌棠沒有吭聲,隻是粗略掃了一眼許野舉着的防護道具,是他沒有見過的道具,果真是異界的人。
他冷哼一聲,下一刻手槍極速調轉方向,躲開聞淮直挺挺朝着許野防護道具的上面開了一槍。
許野對此毫無意外,他死死握住防護道具抵禦那滅世手槍産出的子彈。
劍光火石期間,滅世子彈的色澤漸漸褪去,防護道具也産生了裂痕。随着時間的流逝,滅世子彈僅僅帶走了防護道具的一層薄膜。
“這是異界都規矩,二者決不可互相幹涉。”竹矜憶從需要人身後走出,随意看了看那輕微破碎的防護道具,“即便是神,也一樣。”
竹矜憶在說這話時,視線轉向了許陌棠,顯然是注意到了他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尋常的氣息。
“你未嘗見過神,怎可輕易對神下此定義?”許陌棠挑眉,眼底卻不見一絲情感。
竹矜憶淡然的看了眼被聞淮擋在身後的許陌棠,他随口說:“因為在異界邪神是沒有信徒的,而我也不信奉邪神。邪神隻能落為凡人困于人間,而你就是困于人間的邪神。”
“我在來之前遇見了一個好心人,我問他我什麼時候可以遇見神,他告訴我五分鐘後,而在我推門見到你的時候正正好好過去了五分鐘。”竹矜憶一字一頓道,“若是我在異界未推理錯,你是這個世界的唯一掌權者,或者我們都可以稱呼你一聲創世祖。”
“你身為創世祖,更身為神,需要不斷的進入副本世界,因為整個深淵世界都靠你運行,你是整個世界的燃料。”
“你若死去,整個深淵世界則将枯萎,再也不複存在。”竹矜憶每說一句,許陌棠的臉色便黑一分,“除非……新神誕生親自斬殺舊神。”
你并非是冷血嗜血之人,不過是為了維持深淵世界繼續存活下去而不斷進進出出高級副本。
深淵世界需要他這位神來維持,更需要他在其中反反複複的穿行下去。
許陌棠冷眼看着站立在門口不遠處的竹矜憶,他冷言道:“你是說給誰聽的?你既然知道如此多,是否落下一點?違規語言是會被屏蔽的,所以你剛才所說的除了我沒有人能聽見。”
“我知道,我就是說給你一個人聽的。”
一旁的許野略帶不解的撓了撓腦袋,他耷拉着臉一臉委屈的看着竹矜憶,他委屈巴巴的開口:“小竹子,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麼啊,究竟是什麼是我不可以聽的。”
聞淮則是繼續站在許陌棠身前,他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隻是在心底思索那一句句被屏蔽下來的話語究竟是什麼。
經過幾個月的副本精力,聞淮也摸清了系統的一些事情,一般的詞語系統幾乎是不做屏蔽處理的,即便是肮髒的話語有些時候系統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這一次,許陌棠和竹矜憶的對話竟然通通被屏蔽下來,連一絲空隙也不留。
許陌棠不再開口,也不再去用他那冷冽審視的目光去看竹矜憶。他隻是将舉起的手槍收回,閉眼向後退了幾步,容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眸。
那一刻紅眸褪去,略偏琥珀色的暗棕色眼眸再次呈現在衆人視野當中。
原來這也是可控的,也是,許陌棠他怎會設置出對自己不利的局面。
或許他也會如此做,他若是失敗,甚至死亡,也不必擔心路途寂寞,畢竟他身後會有整個深淵世界和所有死亡亡魂給他陪葬。
許陌棠:“不知二位閣下此次前來尋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許野走上前去繞開聞淮的同時朝着聞淮微微挑眉,随即走到許陌棠身旁伸出手想要将手臂搭在許陌棠的肩上,結果下一秒滅世手槍的槍口精準對上了許野伸來的手臂。
許野一邊在心底暗自吐槽,一邊不情願的收回了手臂,嘴裡囔囔着:“都是男人,靠一下怎麼了,反正都是上面的。”
這一次許陌棠聽清了許野的話,一個不小心就被這句話嗆到了,輕微咳嗽幾下才緩過神來。
好在許野并沒有過多在意這次的小插曲,見許陌棠不讓自己靠着他,轉而随意的靠着牆對着許陌棠說道:“都是獵人,組個隊合作不好麼?”
“比起臨時的隊友,我還是更相信自己。”許陌棠冷淡的撇了一眼許野,随即牽起聞淮的手就朝着大門走去,“小淮,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