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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道長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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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還笑!”

柳輕绮笑着一手一個摟在懷裡,用力夾了一下肩膀:“怎麼欺負你們了?和皇上說說,朕來給你們做主。”

廖岑寒說:“他沒事兒就喊我們去跑腿,還不給錢!”

柳輕绮說:“這是為了鍛煉你們的運動能力啊。沒聽說過嗎?成大事者往往從小事做起。”

唐雲意說:“他天天喊我們去刷馬,那馬一遍遍刷得見我就踢!”

柳輕绮說:“這是為了加深你們與馬的關系啊。沒聽說過嗎?馬是我們習武者最好的朋友。”

廖岑寒說:“他搶我的劍切蘋果,用我的劍鞘拍核桃!”

柳輕绮說:“這是為了讓你們的武器更接地氣啊。沒聽說過嗎?隻有沾染了人氣兒和人間煙火氣的神兵才能真正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唐雲意說:“他、他天天在我們面前唠叨你,每天沒事兒幹就把我們都拉一堆兒講你倆的甜蜜故事,也不管别人愛不愛聽!”

柳輕绮一直漫不經心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笑着攬了一把唐雲意的肩膀,将膝蓋曲起輕輕頂了他一下:“怎麼,唐愛卿,你覺得這是告狀啊。這話出來,可是好讓朕龍顔大悅,你知不知道?”

氣得廖岑寒從背後鑽過去要打他:“你這個傻子,說這個幹什麼?”

唐雲意縮着脖子挨了兩下,倒也不窘迫,咳嗽兩聲,大聲道:“他還說你晚上睡覺不老實,老愛踢人,還喜歡說夢話!”

“……”

“……”

柳輕绮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方濯也沒想到他突然抖摟出來這麼個由他自己純粹瞎扯淡出來的事兒,一直挺直的得意洋洋的腰闆立即軟下去,整個人看起來都矮了一寸,連唐雲意都來不及瞪一眼,轉頭就跑。

柳輕绮毫不猶豫,把兩人往後一扔,拔腿就追。剩下的兩個冤大頭高興極了,吐也不想再吐,紛紛賀喜:

“皇後要被廢了!”

葉雲盞半死不活地靠在枕上,周遭靈力還浮動不止,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紙,嘴唇緊抿,眼下兩團烏青,整個人像一隻搖搖晃晃的帷幔,下一秒就要坍塌下去。靳紹恒把着他的脈,頭也不擡,一隻手在床頭寫着藥方。一個小弟子端着藥盤站立在側,立在他的靈力庇護下,時不時偷眼去瞧,隻是窗戶緊閉,看不清門外一點場景。

葉雲盞那雙深色的眼睛總如深夜星子似的明亮,此時雖然略有暗淡,卻依舊能看得出往日神采。他本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任由靳紹恒給他把脈,兩側手肘都釘着一根銀針,聽到窗外吵鬧,立即強撐着起身,伸長脖子鵝似的往外看:

“什麼,什麼被廢了?是不是那小子又欺負我師兄了?”

靳紹恒頭也不擡:“躺好,别逼我揍你。”

葉雲盞悻悻地躺回去,耳朵卻依舊豎着,一點兒也不敢分神地聽着窗外的聲息。隻是他再怎麼屏息凝神,窗外嬉鬧還是慢慢平息下來,像是廖岑寒和唐雲意你摟着我我摟着你,嘻嘻哈哈地追遠了。屋裡再次陷入悶熱的沉默,呼吸從房梁凝成一滴小水珠,搖搖欲墜。

靳紹恒低着頭,沒擡眼,漫長的沉默後,賞他一聲:

“你們師門關系挺好的。”

葉雲盞嘴唇蒼白,聽到這話卻是面上一瞬閃光:“我自小和師兄一起長大,五歲便認識,一起讀書,一起練劍,這天底下再沒有哪種感情能比得上我和他的關系。”

“你好有信心,”靳紹恒道,“可最後你這好師兄不還是從了你的好師侄。”

葉雲盞臉上的表情一瞬崩裂了。靳紹恒低着頭,猜到了也當不知道,就着他那倏忽僵硬的手臂,一邊寫藥方,一邊接着淡淡開口:

“十年前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你師尊也是個孩子。孩子與孩子間,我想不到什麼能更離經叛道的事情。我原想你一定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師兄反倒可能還乖巧些,可不曾料到,十年後,這盞燈油竟然是落到他的頭頂上。”

葉雲盞深吸一口氣,看着他:“怎麼?靳老頭兒,你覺得奇怪嗎?他本來就是這麼個人,你會這麼想,隻是純粹因為你不了解他而已。”

“我再怎麼了解他,也不可能想到他最後會許一個少年做道侶,甚至還是他的親徒弟,大弟子,”靳紹恒收拾起東西,再擡眼,那雙眼中所承擔着的情緒便不單單是一種醫者特有的淡漠,而更深刻、更冷酷,“你說我不了解他,那我就來說個我了解但你不了解的——你的柳師兄做不了你的劍鞘,死心吧。你的風格,永遠是傾天劍更适合,而并非觀微劍。就好像它一樣。”

靳紹恒往外一指,似乎毫無方向,卻能讓面前人立即明白他的意圖。葉雲盞睫毛一顫,話難得堵在喉嚨裡。他擡着頭,還是那副想要反駁的模樣,可嘴唇張張合合,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靳紹恒站起身,将藥單交給小弟子,讓他去給藥房。眼看着小弟子行禮後走出了屋子,靳紹恒才擡手撤了靈力結界,一股強大的也如淩厲劍鋒似的劇烈靈力波動便猛地撲上臉,像被海浪打個透濕。

靳紹恒低着眼睛,居高臨下看着他,平靜道:“你看看你自己。傾天做你的劍鞘的時候,你就算在床上多躺兩日,也絕對沒有靈力如此外洩的情況。可你哭着鬧着非要和你的好師兄湊在一起,他卻根本無法控制住你。要是我沒猜錯,當日在與那個所謂的何掌門對戰的時候,你有意收了兩分靈力、不讓自己徹底被劍意控制吧?到觀微要控制你回歸鞘中時,他甚至不得不用上他的家傳技法,而你也不得不用僅存的神智控制劍意回收,乃至于像此前傷了你師尊那樣,傷了你自己。”

他一擡手,手裡便飄上一隻翡翠藥冊,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着現階段葉雲盞體内的各種問題。葉雲盞不敢看,也可能是不甘心,撇過頭去。臉色卻絕對稱不上好看。

靳紹恒也知道勸不動他這頭名副其實的倔驢,說了兩句就打算走,葉雲盞緊緊拽着被子,想要下床卻實在沒力氣,隻好盡力提高聲音喊他:

“靳長老,那藥……”

“你就别想了,我不可能再把那藥給你,”靳紹恒頭也不回,勾勒在陽光下,形成一個陰沉昏黑的背影,“乖乖回你傾天師兄身邊,要麼,就回振鹭山去。”

“不行!”

葉雲盞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拍床,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思:

“我就要待在這兒,我師兄不能沒有我!我得保護他,十年前我就這麼發誓了的!”

靳紹恒懶得理他,将藥冊往懷裡一收,擡腳就出了門。葉雲盞眼睜睜看着門關上,掀開被子想要沖出去,卻沒有一點力氣。他隻能任由自己癱瘓似的躺在床上,看着那扇紅棕木門,身體的各處都在疼,五髒像是有火在燒,血管裡都飄滿了蒸氣。

沉默的白晝化作一道畫卷,被渾身暴虐的靈力沖得左搖右擺,葉雲盞愣愣地在床上坐了會兒,突然弓起身,虛虛地避開手肘上銀針與肌膚的接觸,慢慢抱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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