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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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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塵:“夏老師,作為班主任,你應該聽說過‘校園霸淩’這個詞?”

夏老師:“唔......你是想說......?”

陳星塵:“如果我跟你說,梁洛雨才是那個一直被欺負、被傷害的孩子,你會怎麼看?”

夏老師:“不會吧......我聽說......” 夏老師對于陳星塵的表述很是吃驚,這和她曾經的理解的事實并不相符。

陳星塵:“嗯。我不知道莊校長、還有梁洛雨的'院長父親'是怎麼和你說的,我相信大人的視角看小孩子打架,無非是結果論。梁洛雨當年傷害了一個小孩子不假,可她當時已經被那些小孩長期欺淩了,她被逼到絕境,才選擇反擊,結果失手傷了人。”

夏老師沒有說話,隻是吃驚的望着她,認真的聽她說。

陳星塵:“如果一個人被扣上了‘精神病’的标簽,她做什麼,都會被解讀成是‘發病’吧。就像昨天的事情,文芳自己摔下樓梯,可她隻要說是梁洛雨推的她,所有人便會信。”

陳星塵:“夏老師,其實梁洛雨是個内裡很純良的孩子。也許所有人看她都覺得她是個刺猬,到處怼人傷人,可旁人卻不知道,她身上的刺,是為了自我保護,自己一根、一根紮上去的.......這過程有多痛,沒有人能想象。”

陳星塵在說到“一根一根”四個字時,哽咽了一聲。她堅持說完這段話,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夏老師聽後,卻是沉默良久。“陳星塵,你說的意思,老師明白。可是......”

陳星塵:“可是怎麼證明對吧?”

夏老師:“嗯......畢竟你們都還是孩子,不說過去的經曆,昨天的情況就事論事,兩個人說法不一緻,也很難辨别。”

夏老師将信将疑,畢竟對梁洛雨的“精神狀态”先入為主概念太重了,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接納和處理陳星塵給她的全新信息。

陳星塵也明白,她也沒有再去為梁洛雨辯駁,轉而看了一眼季老師。見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我有辦法讓文芳說實話。”

“你要做什麼?” 夏老師放下水杯,神情嚴肅而很緊張的看着她,擔心陳星塵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昨天剛有“學生打架”,這種事發生在全年級、甚至全市最好的班,作為班主任難辭其咎。

陳星塵:“老師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

夏老師:“唔......陳星塵同學,你一向成熟穩重,絕不可以做出任何不合規矩的事情。”

“當然。”陳星塵目光堅定的回應道。然後她轉向了一旁安心聽着八卦的季老師,“季老師,和你借個東西,明天還回來可以嘛。”

“好啊。”季老師忽然被點名,卻是一貫的慈眉善目,她一向慣着她的得意門生。

陳星塵乖巧的和季老師道了謝,然後從季老師桌上拿走了一樣東西,回到了教室。

她和梁洛雨簡單交代了下,讓她下課後去一趟夏老師辦公室,如實陳述昨天的事情。

早自習快結束時,陳星塵看到文芳一瘸一拐的從教室後門走進來,直直的盯着她走到座位,嘴角露出一抹讓人生畏的淺笑。

課間,陳星塵走過去在文芳的桌子上放了一個蘋果,下面壓了一張疊起來的紙條。她非常真誠的看着文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記得看。

文芳狐疑的打開紙條:「抱歉姐妹,之前誤會頗深,中午飯後能否來教室一聚。同仇敵忾,要事相商。」

她看着教室前方陳星塵的背影,心中仍舊充滿疑惑,但随即瞥到她身邊坐着的梁洛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同仇敵忾”——文芳又低頭看了眼紙條,不由得泛起了好奇心:這陳星塵是要幹嘛?

午飯之後,陳星塵買了兩杯飲料,坐在教室裡等着文芳。她看着教室黑闆上方的鐘表,指針滴答滴答的轉動着。

她相信這個年紀的孩子,尤其是心氣高的很的文芳,是必定會來赴約的。

20分鐘之後,文芳果然來到了教室。她拖着一隻坡腳,緩慢的移動到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抱胸,提防的看着陳星塵。

“别緊張,我今天是來找你幫忙的。” 陳星塵等她坐好,拿着飲料坐了過去,擺出一張高中生似純真的笑臉。

文芳并不領情:“怎麼着,你不和那‘瘋子’一起了?”

陳星塵聽到這句話稍頓了一秒,但是她面不改色,仍舊笑意盈盈的對文芳說,“是,我不和她一起了。”

文芳:“嗯哼?”

“我發現她确實不正常。” 陳星塵歎息一聲,湊的離文芳近了些,顯得神神叨叨的。

文芳繼續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哼哼,你才發現?”

陳星塵:“是。我要為之前和你吵架而道歉。我就該早點聽你和秦越的。”

文芳:“怎麼說?”

“陳星塵:昨天後來,我去找她了。我指責她不應該推人,和她說了我手裡托着硫酸,被碰倒了後果很嚴重。結果你猜怎麼着?”

文芳:“怎麼?”

陳星塵掀開校服,擡起襯衣,露出腰際的一抹紫青。“她直接暴跳如雷,扔石子打了我,還狠狠的掐我,讓我滾開。”邊說着,她邊指着自己身上的掐痕。當然,這隻是昨晚梁洛雨和她打鬧時留下的,陳星塵也沒想到會留下印痕,看來以後玩笑要少開一些。至少,不能趁着她發燒下手沒輕沒重的時候。

“哈——哈哈——” 文芳開始仰頭大笑,“我早就警告過你。”

陳星塵沒想到文芳會笑的如此開心。她心裡對文芳的嗓音很是厭惡,聽着她大笑是不大舒服的,但同時又忽然覺得這小孩是如此好騙,不由得泛起一些同情。

“嗯,是我沒有聽到大家勸告,和她走的太近了。” 陳星塵擡眼望着教室後方被午間的風吹動的紗簾。這句話她講起來,似真似假,别有一種暧昧的意味在裡面。

“但是吧,我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陳星塵話鋒一轉,語氣裡帶上一股狠勁。

文芳:“哦?”

陳星塵:“我決定,要好好報複她一下。”

文芳放下口中的飲料,似是來了興緻,擡起一隻眼皮,“你要做什麼?打架?在一中不合适吧......”

陳星塵:“放在以前我肯定當場就打回去了。現在大家都是高中生了,是不大合适。我尋思着,可以用點更輕巧的方式。”陳星塵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紙包,打開之後裡面是一些淡黃色粉末。“我準備給她水裡摻點這個,讓她受點苦。”

文芳:“這是什麼?”

陳星塵:“無色無味、可溶于水的硫化物。”

“啊!??砒......砒霜?” 文芳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做什麼啊?”

陳星塵:“想多了,我不會毒害她性命的。這東西人喝進去就會立刻本能的吐出來的,最多也就是傷到嗓子。”

文芳:“所......所以呢?”

“以後她怕是都不能正常聲音講話了。” 陳星塵冷笑一聲,“這裡面的堿性成分,對人的嗓子會産生灼傷。反正我也說過,誰'打'我,我定是要加倍'打'回來的。”說到這句,陳星塵好像回憶起什麼有趣的事情般,不自主的笑了起來。可這笑意在文芳看來,卻像是變态殺人狂,在自戀的欣賞自己即将下手的作品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陳星塵:“正如你說,我們都在一中的優等班,總不能直接和她打起來吧。但是我想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好得罪的。”

文芳:“你.......平時不是和她關系挺好的,她就打你一下,不.....不至于吧?”

陳星塵:“怎麼不至于。”陳星塵直直的盯着文芳,眼神冰冷,“挨了欺負就隻能忍氣吞聲嗎?”

文芳:“......”

陳星塵:“怎麼,她不是也把你害的挺慘,你不想報複她?”

這時,走廊裡有人走過,文芳瞥見了人影,卻沒有瞧清楚是誰。她趕緊拉住陳星塵的胳膊,故意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嗎?陳星塵。她爸爸是什麼背景你不知道?你下這麼重的手,肯定要被找家長的,小心直接被退學。”

陳星塵:“你害怕?我不怕。退學就退學呗,總之魚死網破,我不在意。”

“噓......你小聲點。”文芳顯然是被陳星塵的樣子吓到了,驚恐的看着她。

陳星塵沒理會她,繼續大聲說道:“文芳。我看你平時膽子挺大的,怎麼這時候不敢了。聽說她以前就傷過你同學是吧?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可好?”

文芳:“我......”

陳星塵:“不想?還是不敢?”

文芳:“你!”

陳星塵:“不要‘你你我我’的,要不要一起幹,給個準信。“

文芳:“不,呵呵,我才不會和你一樣發瘋的。“

“行吧,可惜了。”陳星塵稍微向後仰了身子,目光也柔和了起來,伸了懶腰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我做完這件事,難保老師不會懷疑你哈。”

文芳:“你什麼意思?”她警惕的把雙手抱在胸前。

陳星塵不緊不慢,“你看,我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傷人吧。你昨天和梁洛雨起了沖突,之前又到處和别人講她各種不是,老師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恐怕是你。而且呢,很快老師就會了解到,今天中午你來教室‘約‘我見面,向化學課代表讨了一些試劑......”

“陳星塵!你什麼意思!??”文芳不假思索的推桌站起身,指着陳星塵說到。

“沒什麼意思,我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畢竟梁洛雨可是把你推下樓梯,摔傷了腿。這麼大的仇恨,你做點報複性舉動,太正常不過了。” 陳星塵非常淡定的說着,“對我來說,不過是一舉兩得。即能遂了我報仇的願,又有人替我背鍋......哦對了,剛剛還有同學路過聽到你被她害得慘,要報複她來着。”說完,陳星塵看向走廊。

文芳:“你......不要信口雌黃!”

陳星塵:“怎麼,我哪句話說的不對嗎?”

文芳:“我要去告訴老師......你要毒害同學!”

陳星塵:“你要去告訴老師什麼?我和梁洛雨每天一起玩,你覺得老師會相信我要害她嗎?”

文芳:“那我......我也沒有動機啊!”

陳星塵:“你的動機可是太大了。”

文芳:“你不知道......不要亂講......”

陳星塵:“嗯?我哪裡說錯了嗎?”

文芳:“梁洛雨其實、其實昨天沒有推我,是我自己跌下來的。她以前初中時候刺傷的也不是我......是另一個同學。我、我和梁洛雨沒有什麼仇怨......無論、無論你或者其他人做什麼,都和我沒關系......”

“哦?所以她沒推你。” 陳星塵饒有興緻的看着文芳。

文芳:“沒、沒有。”

陳星塵:“你沒騙人?”

文芳:“沒有。”

陳星塵:“那你怎麼摔下去的?”

文芳:“我自己沒踩穩......”

陳星塵:“那你昨天,為什麼要說是她推的你。” 陳星塵從座位上起身,忽然嚴肅起來。她自上而下的觑着文芳,一字一頓的問她。

文芳:“我、我想,她得承擔這個責任......”

陳星塵:“怎麼,想讓她家裡給你承擔醫藥費?”

文芳:“不是......”

陳星塵:“想讓她難堪?”

文芳:“也不是......”

陳星塵:“你說清楚。看你平時罵人的時候思路清晰、出口成章,這會兒怎麼婆婆媽媽的。”

文芳:“......陳星塵,你不要太過分!我看你、你是和梁洛雨一樣的瘋子!你們厮混在一起,太正常不過了!”

“呵。” 陳星塵倒是被文芳這應激反應逗笑了。

文芳:“你不會得逞的,我現在就要去找夏老師,告訴她你的發瘋計劃!”

陳星塵:“去吧,你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文芳面紅耳赤,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就要沖出教室。

“你慢點,注意傷口别扯裂開了!呵呵。” 陳星塵笑着對文芳喊話,一邊拿起飲料,一口氣喝完。

待文芳消失在視線裡,陳星塵接着從衣服裡兜掏出一根錄音筆,按下停止錄制鍵。

對付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必“威逼利誘”,要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導緻很嚴重的後果,才能讓他們真的害怕,繼而再做到自我行為規範。

當然,他們心性初成,難以一朝糾正,陳星塵并不相信被自己這一通吓唬,文芳便能跑去和夏老師說出什麼真話,隻有她手裡實打實的證據,才能确保不出纰漏。

陳星塵翻弄着手中的錄音筆,心想隻要等晚自習之後,去網吧再剪輯處理一下,明天就可以拿給夏老師了。她希望這件事,能這樣順利結束。

陳星塵不禁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大人的心思,用來對付十幾歲的高中生,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但她轉念一想,這些孩子确實可氣,年紀雖小,做出的事情卻傷害性極高。是需要好好治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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