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星塵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這一年多的時間也沒聽你說起。” 席間,秦越随着向小樓敬了一圈酒,坐回陳星塵這一桌,一起吃點東西。
未等陳星塵答複,梁洛雨搶先道:“她沒有在工作。”
秦越:“哦?那你呢?”
梁洛雨:“我也沒有。”
秦越:“啊?你們都不上班,怎麼生活的,借貸款嗎?”
——貸款?
梁洛雨忽然意識到,這一年多以來,她從來沒有關心過家裡面錢的問題。
她自小沒有缺過生活費,在别墅三年的日子裡,她也幾乎與社會脫節了。現在陳星塵為了照顧自己,每天都在家裡,她倆幾乎一天也沒有分開過,出門逛街也都是一起。從前梁德銘會保證她的銀行卡餘額,現在出門也都是陳星塵花錢。如果不是秦越提醒,她都忘記了“錢”是要靠上班賺的。
——唔,星塵之前在美國上班,應該是有些存款吧?
——可是兩人現在的開銷,這房子、車子......還有出門購物、就餐她們從不吝啬,七七八八加起來似乎也不是個小數字。隻花錢、不賺錢,似乎從數學道理上說不通......
——難道星塵真的是靠貸款嗎?這也太危險了。
秦越吃驚的看向陳星塵:“塵塵?所以你回國之後就沒上班了?”
陳星塵卻異常淡定道:“沒有哇。”
秦越:“......厲害。”
陳星塵:“怎麼了?洛雨身子還沒完全恢複,我要好好照顧她,上班了哪裡還有時間。”
梁洛雨:“唔......”
秦越:“你才是戀愛腦哈哈哈,我要單獨敬你一個。”
陳星塵:“算啦,你看你喝的是什麼,葡萄汁麼?”
秦越:“呀!你怎麼知道的?果然逃不過你這個化學課代表的眼睛。”
陳星塵拿起秦越面前的酒杯晃了晃:“這明顯不挂杯,濃度都不一樣的。而且仔細看,你的杯子裡還有氣泡,果汁才會有的。”
秦越似懂非懂:“哦!” 然後她悄悄湊近說,“我懷孕了,不能喝。”
“啊!”陳星塵為突如其來的喜訊的十分開心,“天呐!恭喜!!!”
秦越:“噓,小點聲,還不到三個月呢。”
陳星塵拾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祝賀你們呀!”
秦越:“嘻嘻。都怪今天太忙了,咱倆沒說上幾句話,這才有空告訴你。”
陳星塵:“也不怪你,咱們班同學坐了整兩桌呢,你這挨個說上幾句話,都要大半天了。”
秦越:“害,我和小樓籌劃婚禮的時候就在想,把所有國内的同學都發了請柬,大家很多年沒聚了,剛好也來聚一聚。”
陳星塵:“是吧?聽說班長定居在新西蘭了,國内也就沒人組織了......對了,你們怎麼不請夏老師來啊?”
秦越長歎一口氣:“不瞞你說,塵塵,其實我們邀請了夏老師,而且我們想讓她來當證婚人。可是聽聞她現在不在一中教書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聯系她,婚禮忙前忙後的事情很多,便也沒再找她了。”
陳星塵:“啊?不在一中了嗎?” 陳星塵有些恍惚,她與梁洛雨也許久沒和白鴿聯系了。按白鴿的說法,倆人病好了就别找她,不然看到陳星塵的來電她就心裡緊張。陳星塵記憶裡夏老師還在一中才對,不知道這一年多又有什麼變故?她想着等婚宴結束她就應當問問白鴿才是。
秦越:“是啊,好像說她去上海了?不知道......”
陳星塵:“上海?我本來還想邀請你有時間來上海玩呢,你這一懷孕,估計不方便行動了。”
秦越:“不會不會,我還挺想去上海呢!我想去遊樂場拍孕婦照。”
陳星塵:“好哇,那你過來,可以住在我們家。” 陳星塵轉頭詢問梁洛雨,“怎麼樣?洛雨,剛好咱們家裡兩個卧室。”
梁洛雨:“可以,我們到時候做飯給你們吃。”
陳星塵放下筷子:“好一個‘我們’!你倒是會安排呢。你呀,能幫忙切個菜就好了。” 她朝梁洛雨擠了擠眼,有些埋怨的看着她。
秦越:“哎呀,你們倆。好了,那說好了,我晚上和小樓商量下,可能等夏天結束了過去,天氣也好一些,也适合拍照啦。”
陳星塵:“好,沒問題。”
秦越:“所以,小雨同學,你們在家是塵塵下廚哦?”
梁洛雨勉為其難點了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我也做的。”
陳星塵:“哼哼。”
秦越:“我有個問題,不止當講不當講。”
陳星塵:“你說。”
秦越:“你們兩個......哎呀,我這麼直接的問是不是不合适......我想想怎麼說哈......就是,假如,你們家是上下鋪的話,一般誰睡上鋪,誰睡下鋪?”
她問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噗。”陳星塵低頭,拳頭抵住嘴巴,偷偷笑了。她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秦越的潛台詞是什麼。但她也知道,梁洛雨一貫要面子,這個問題怕是要了她的命。
“當然是我睡上鋪。” 梁洛雨淡定的笑着說道,一邊向陳星塵碗裡夾菜。
陳星塵轉頭驚奇的看着她:“!??”
梁洛雨哼道:“嗯?”
她斜眼觑着陳星塵,似是問她,你有什麼疑問?
陳星塵:“那個......秦越想問的不是這個。”
梁洛雨:“我知道啊,你有什麼問題麼。”
陳星塵:“......你真的知道?”
秦越:“我就知道!!!我猜對了!小樓輸了一個月洗碗哈哈哈!他最讨厭洗碗了!”
陳星塵:!???
晚上洗過澡後,兩人躺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陳星塵左右滾了兩圈,發覺這床比家中的還要寬。
陳星塵高興道:“哎,洛雨,這酒店真的不錯,床大概有2米!”
“嗯。” 梁洛雨的回答心不在焉的。
陳星塵發覺她似有心事,便轉身抱住她,貼在她耳後輕喃,“在想什麼?”
梁洛雨:“你用的什麼沐浴液,很特别的香味。”
陳星塵:“啊?是嗎,就是酒店的。我看有些木質的香調。”
梁洛雨:“哦。那你抱我一會兒。”梁洛雨把頭枕在陳星塵的肩上,吸吮着她脖後的味道。
陳星塵:“到底怎麼了,洛雨。”
梁洛雨:“星塵。我在想白天秦越說的話,抛開我的身體不談,你會想工作嗎?”
陳星塵:“不想。我隻想24小時與你呆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分開。中午你偷跑到咖啡廳去,我心跳的特别快,生怕你丢了......其實,我對秦越說照顧你身體,隻是我的借口而已,你的身體早就恢複90%啦。”
梁洛雨:“可是,你也有自己熱愛的事情的。我在家裡畫畫,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