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點了,應該都睡了吧。猶豫再三,實在是渴到睡不着,朗月還是輕手輕腳地開房門下樓了,摸去廚房的時候她都沒開燈,借着月光拿了杯子打水。
解齊渴,舒服好多,朗月正準備原路返回,就看見黑漆漆的走廊走出一個人,他出來,月光打上他紫色的襯衫,更顯得冷豔,失驚無神來這麼一下,朗月吓得倒抽了一口氣,慶幸她剛剛已經放好了杯子,不然現在肯定失手摔杯了。
都不知道他在這守了多久,如果自己不下來他難道要守整夜?或者是他根本沒在守自己,是自己多事要下來,不然就撞不到了,要命,早知道忍過去了。朗月思緒亂飛,然而這不妨礙她在看清這不是靈異鬼怪而是阿來後迅速冷靜并想好了對策,她收回了注視阿來的目光,看了一眼樓梯拐角,很好,她距離拐角比阿來近。
下一秒,她就沖了過去。但是在她移開眼看拐角那時,阿來就做出了預判,比她更快。
她被抓住了手腕。
朗月不敢發出聲音驚動其他人,隻好無聲地掙紮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阿來甚至都隻用了一隻手就死死抓住他,一副“看你怎麼掙”的表情靜靜看着朗月。
“放開啊。”朗月壓低聲細細講。
換來的,是阿來冷笑的氣聲。
兩人正對峙,阿來出現那個方向亮起了燈光,阿來即刻反應過來,終于用上另一隻手,抱着人一個轉身藏進了樓梯底。兩個人都有意識放輕了呼吸,一動不動。
他們看到,從客房走出的是阿肥,他邊打瞌邊行,看方向,是去廁所。又過了一陣子,阿肥回來了,迷迷朦朦之中他仍然沒發現一樓廳除了他還有别人,又是打着瞌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了,燈光熄滅,一樓又黑下來。
注意力回歸,朗月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阿來抓着,而他另一隻手正箍實她的腰,将她貼入他的懷抱,沒有放松的意思。
那麼近,體溫跟心跳都感受得真切,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阿來,放開我。”朗月心軟,細細的聲也很軟,沒剛才那麼生硬。
有人明明也因為回憶而心軟,手悄悄松了勁,嘴上但卻不願表現。
“阿來?不是來哥啊?”阿來還記仇她輕描淡寫地扮不認識他。
在她耳邊講得耳都要麻了。朗月驚他聲音等一下激動控制不住引起其他人注意力,在發現能掙脫開他後,反而主動拉着他上了樓,入到自己房間,這才放心。好在她房間跟老豆房間一個東一個西,隔音也好,不然她也不敢将人帶入來。
“對不起嘛。”朗月低頭道歉。
不道歉還好,一道歉反而讓阿來更氣了,他逼着朗月擡頭看着自己,質問:“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知不知道!”
“我有留言給你的。”朗月辯解。
“你覺得就那一張紙就可以給我交代了?”阿來氣得,想咬人,于是他真的咬了。
咬得狠,吻得殘酷,抵死的纏綿。
她渴捱不過到半夜就要去喝水止渴,而他渴了那麼久,怎麼都找不水,早熬得焦灼,現今得到潤澤,更是駁力去索取。
朗月覺得糟透了,因為她居然激得來又有點爽快,投入其中。直到自己暈乎乎解開了紫襯衫的最後一顆紐扣,她才突然清醒,按住了阿來,“我明天還要上學。”
“我盡快。”阿來含糊地應了一句。
是這個問題嗎?朗月很快就沒精力分神去思考,将理性丢進了快感的潮水裡,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