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帶伏雨偷走出去的事還是給雄霸知道了。
“師父,風師弟不是故意違逆你的意思的,這件事我也知道。如果師父你要責罰的,秦霜都有錯,願意一力承擔。”秦霜率先認錯,企圖将責罰擔下。
“師父,不關大師兄的事,是我的錯,我自己承擔。”聶風搶聲上前,站在了秦霜身邊,自責地懇求看着雄霸。
孔慈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聶風帶着伏雨去玩而不帶上自己,她也忙上前拉住了雄霸的手撒嬌道,“爹啊,不許你罰師兄他們,我覺得他們沒有錯,為什麼就不給雨姐姐離開天下樓,我都想同她一起出去玩。”
雄霸不勝其嗔地拍拍了孔慈的手,神色之間倒是慈祥,“好啦好啦,你搖得阿爹的頭都暈了。”
安撫下孔慈,他才轉眼看向自己的弟子們,很是寬容的口吻道,“起來吧,我沒有怪你們。以前是怕有心人窺伺伏雨的能力劫走她,所以才将她安置在天下樓。慣了,我也考慮不周。以後,伏雨大可出樓,去哪裡都可以,隻要有你們任一一人陪同保護。”
“不要辜負我對你們信任。”
一派的通情達理。
但,當聶風他們感激地離開,雄霸的表情就一下子沉了下去,堪稱殘忍,觀之令人心驚。
文醜醜便是如此,看了一眼便不敢直視低下了頭,将那些憂心不安都埋進了内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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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雨行走在竹林之中,漸漸走至了最茁壯青至發黃的王竹前,伸手觸上那竹軀,閉上了雙眼,似在傾聽着什麼。
身後的步驚雲也停下了腳步,沒有問伏雨為何要來此,也沒有問她在幹什麼,靜靜地守在她身後。
忽而,他的視線下移,皺起了眉。
一條傻蟒蛇将伏雨垂落地上的烏發錯認同類,正求歡。
步驚雲蹲下,一下就掐住了黑蟒的七寸,捏碎,爆濺一手的血。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竹林在天下會的地盤裡,暫且無危險。
于是,他稍稍走遠了幾步到了旁的小溪邊,将蛇屍抛入水中。
蛇屍如魚得水,無頭,卻仍扭動着,順着溪流而去。
他看着蛇屍遠去,蹲下,細細洗幹淨了手。
這才走回去。
他的動靜吸引了伏雨的注意力。
不怪那條蛇會錯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