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下龍脈裡,又一場驗證開始了。
“都不是。”雅婷很是嘲諷。
“殺。”雅歌不愉地決定了他們的命令。
于是,這場排查終于要到終點,還剩下了最後一個。
“那塊石闆是有靈性的,它自己找到真正的帝皇星。”雅婷挑釁地說着,妄圖自己的姐姐能夠明白,她注定會失敗的。
然後一如既往,同樣的戲碼,她被雅歌鎮壓了。
“女皇,她是你妹妹啊!”總是看到這樣殘忍的畫面,尉缭忍不住了,開口。
“怎麼,你心痛了?”雅歌用着果然的語氣,傷人,傷己,心口那道被魔法誓言割裂的陳年舊傷因為她的哀痛而再度流下鮮紅的血液。
“你的傷!”尉缭急忙上前,伸手欲為雅歌療傷,卻被她冷言制止。
“不要碰我,永遠,不要碰我!”雅歌重複着誓言,“你碰過的東西,我都不要。”
話雖如此,但她下意識眼神偏轉到了一旁,那是憂心但又因沒有命令而克制自己在原地的紫鸩。
她碰過了,還是她命令的。
沒有遵守誓言的心虛與自己沒有徹底恨着尉缭憤慨在雅歌心中交織。
最終,她拂袖而去。
紫鸩從來就不明白皇跟大祭司的關系。
似恨非恨,似愛非愛,愛恨交加,感覺複雜。
但,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明白,她隻要聽從皇的命令,維護她就好了。
無論是勾引還是殺掉,隻要皇需要。紫鸩的心沒有任何的動搖。
-
可,不會動搖的心,也是會痛的。
紫鸩跟藍翎一并追查石闆到了城郊,随着路徑越來越熟悉,不安的預感在慢慢應證。
她看到了那場戲。
影射着雅歌雅婷兩姐妹跟尉缭的戲。
到底為什麼會流傳出來呢?是真的?還是杜撰污蔑?紫鸩将自己抽離開,讓自己不要去想桃桃到底做了什麼。
可是,她的眼睛盯着台上的桃桃,不受控制地,不可置信地。
那是她的愛人啊,一齊在月下的沙漠交換寫下彼此名字,一同攜手穿行過街巷尋找紫色情人繩手鍊,一起放任脆弱沾染彼此體溫……相戀多年的愛人啊。
她甚至沒有逼他成為自己啷啷跟自己回家。
心緒被回憶扯亂,現實之中也發生了混亂,有衛兵闖了進來要抓捕這些演違禁戲劇的人。
在四散的人群之中,藍翎跟紅鹫都沖着那個叫炭頭的人搶去。
隻有紫鸩,她準确地追上了桃桃。
她将他逼進了死角。
“放過我吧,這位姐姐。”桃桃讨好地求着饒,他沒有認出用披帛遮面的紫鸩。
這個神态,讓紫鸩想起了初見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
她扯開了披帛,露出了自己的臉。
“鸩鸩!”
“是你吧,你偷了石闆。”
歡喜上前的桃桃頓住了腳步,第一次看到審視神情的紫鸩,有些怵。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能混入皇宮偷取石闆?”紫鸩像個木偶突然斷線一樣歪了歪頭,眼睛也像鑲嵌進木偶的黑曜石,如死物。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想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去偷石闆的。隻要把石闆給卧虎大哥。”
聽桃桃提起卧虎藏龍,縱使背後傷口已經愈合如初,紫鸩還是感到一陣幻痛,直直透入她的心口。
原來被愛人背叛是這樣的感覺。泉水湧出黑曜石,在紫鸩面上劃出透明的傷。
桃桃仍在剖析自己,“帝皇星現,推翻女魔王的統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她這算不算又接近了幾分皇?如果,拿出戲劇是真的話。
紫鸩笑了出來,還帶着淚,色若露洗朝花。
看得她笑,桃桃松了口氣,他上前,小心地擁住了她。
“我是為了我們的…将……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