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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降頭之中,有一個降頭叫愛情降,說是愛情降,但其實就是迷幻人的神智令人對上特定目标進行深入交流的把戲,到了第二日,術法一破,跟One night love也差不多。
這不是真正的愛。
愛本身就是蠱,無法解釋,無法控制,蠶食人的理智,挑引人的情感,令人清醒着折堕,越陷落,越快樂。
小豪很明顯就中了蠱。
自前世繼承的餘孽,核心隻寫上了執着,完全沒放棄的概念呢。
所以,即使身體很痛,他一樣甘之如饴。
“不好意思,是我不争氣生了病,無法帶你去玩,還要你來照顧我。”躺在床上,說着抱歉,可小豪注視着雷芝的眼神中充滿了歡喜,他很開心她如此關心自己。
他難道一點也沒察覺到是自己給他下降導緻的生病?雷芝見他完全不提,從善如流,絲毫沒有“認罪”的意思,還順着小豪的話“邀功”,“對啊,我還給你煲了藥,煲了好久好久,足足五個小時呢!你一定要給我全部喝完,知不知道?”
雖然,她就負責配藥,看火那五個小時完全是魏小蝶在做就是了。
“好啊,我保證喝得一滴不剩!”小豪爽快地答應下來,無論是什麼,藥也好毒也好,隻要雷芝給他,他都願意喝下去。
“傻癡癡地~”雷芝無法理解,低頭笑笑,把保溫盅拿了出來,交代道:“真的要一口氣喝完,不然,很苦的。”
小豪接過保溫盅,打開,黑漆漆的藥汁蕩着奇怪詭異的味道朝他撲面而來,令他光聞着就打了個激靈,不由張大了眼看向雷芝,見得對方用鼓勵期待的眼神示意自己,他狠狠心,一咬牙,抱着保溫盅就悶。
“嗝!”喝完一大盅藥汁,小豪整個人飽肚曬,不知道是否安慰劑效應,他覺得确實狀态好了許多。
“還未完。”雷芝待到小豪喝完藥汁,随即上前,出手剝開了他的襯衫,連着捏訣印在他的胸腹,做法關了他因生蛇而被強行洞開的靈竅。
一通操作後,小豪還懵着,隻感覺自己的精力不再往外流淌,雖然不是馬上恢複健康,卻也終止了不斷虛弱,與此同時胸口泛起了劇烈的惡心,他又不想再雷芝面前失态,強忍着捂嘴跳下了床,跑進了衛生間吐去。
“底子就是好。”雷芝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衣領處探出了墨蛇的腦袋,它吐着舌,也很是贊同,畢竟,它可是小豪生出來的。
過了好一陣,小豪甚至還刷了個牙才出來,此刻的他已經好了大半,精神許多,“小芝,你的方法真的很管用!多謝你!”
“不客氣,我是你女朋友嘛。”雷芝回給他甜甜的笑,讓他更是激動,就要上前去抱雷芝述衷腸,但是或許是剛恢複,身體還不适應,他莫名自己拌了自己一下,摔撲到了自己的床上,換來了雷芝的偷笑。
小豪翻過身,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又要伸手去拉雷芝的手,噗地又是忽然腰一痛直接從床上滑跪到地上。
“好啦好啦。”他聽得雷芝哄道,拉起了自己,又被她按到了床上安置,“還沒好完就多休息吧,有什麼,等你好完再說。”
“好。”反正,她已經是自己女朋友,來日方長。
雷芝離開了小豪的家,同樣的,還去探了金麥基,将那同一鍋的另一份藥汁送上,再做法将他的靈竅也關了。
這下就算完事了,不過這來來回回的,當她離開金麥基的宿舍,已經是夜了。
這裡還挺偏僻的,雷芝獨自行了一陣,窈窕的倩影在路上漫遊,顯得楚楚可憐。
草坡下,有飛仔留意到了這道影子,獵豔心起,就要起身去搭讪。
然而,才起身,沒上前,他就被一旁的同伴拉住,流着冷汗示意他再看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