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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好像都說過了。

她說了什麼？潇灑撿起了地上的殘煙，恍惚地抽吸，煙氣自他口中噴吐如雲，籠罩掩蓋了他的面目。

……

“你那麼壞，這個燈就用你的惡性來作燈油，幾時燒完，就幾時解封。這樣，你還能清清白白去投胎，哎呀，這算一種超度嘛，我真是好人。”

……

“你嫉妒？難道，你真的中意上我啦？”

……

“我被困住了，出不去，要是死在這裡，死之前我一定燒了你這個破燈籠。”

……

“呐，你守了我成世，現在我解除契約，你終于都可以解脫了，以後各投各胎，各行各路，冇拖冇欠。”

……

“再見。”

……

“大佬！”小弟的聲音驚醒了潇灑，他下意識被吸引轉頭過去，但周身仍是沉默肅穆。

“大佬大佬！法王找你！”小弟不覺有異，活潑地拉着潇灑上車。

就這樣，潇灑去到了法王的辦公室。

“潇灑哥。”法王端着一副你知我知心照不宣的笑容，“又輪到你排到投胎機會了，這次，準備賣給誰？”賣出的好處也肯定要分他一份。

然而，潇灑的反應卻不複從前，隻見他低頭笑了笑回答法王：“不賣了。”

“哦？”法王意外地盯着潇灑打量，“你舍得投胎了咩，哎呀呀，想不到想不到！”

在這些年裡，潇灑可是推了無數次的投胎機會。

“都好，你們肯放下都是一件好事。”法王換上了慈悲的眉目，含笑點頭，“呐，去取你的輪回珠吧。”

掃了眼法王展示出的将死人信息，潇灑點了點頭，也帶着感慨向法王道謝，“這些年，合作愉快咯。”

“記得提拔個醒目仔繼續幫我啊。”法王眨了眨媚眼抛過去。

“知道了。”潇灑撣了撣帽子，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他上到了陽間。

但不是去找自己的輪回珠，而是雷芝。

“我要去投胎了。”潇灑凝視着雷芝，在她臉上沒找到任何的挽留之意，明知如此，心中卻空空的，說難過好像又不是，說不難過好像又沒那麼坦然，怪怪的堵着。

“好啊，所以你要來跟我解除契約對不對？”雷芝了然地點點頭，很痛快地翻出了燈籠來。

其實按照她平時的性子，到了她手中，沒有好處是不會就此交出的，但是隐隐地就有直覺在指引她，該是這麼做才對。

“……”潇灑突然又後悔了，張口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了！”雷芝招來了魏小蝶向潇灑介紹，“這個是小蝶，她也想要投胎的，你也幫幫她吧。”

這下，潇灑反悔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心熄，點頭答應，“等一下我送她去法王那邊報道，放心，我會幫你搞妥的。”

“多謝潇灑哥！”魏小蝶驚喜地朝潇灑道謝，再轉向雷芝繼續感恩，“小芝，多得你，如果不是你……”

“這個就叫好心有好報！我救你，你才能救我表姐，一切都剛好！”雷芝得意地笑着。

好心有好報啊……潇灑定定看着雷芝，黯然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