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個魚檔妹,從小夢想做明星才讓老爸拖同鄉關系找到夏利,但被夏利一句他們公司不打算推新人拒絕,隻肯讓她做個保姆仔打雜等機會。
天知道,她多羨慕Shadow。,Shadow推三阻四不想幹的正是她夢寐以求的。
也不隻是她這樣想,給錄音的音樂人伍陸城也抱着同樣的想法,見Shadow嫌棄他寫的歌他更嫌棄Shadow的五音不全,尤其他知道自己的歌絕對沒問題,他歎着氣翻了個白眼。
他這副作态被Shadow看到更是不服,她理直氣壯地說:“是啊嘛,點咩歌來噶,有人唱得到咩?都不知所謂!”
Shadow一直浪費時間,錄音室也還有15分鐘就要讓出去給其他人用,再加上她這番話,伍陸城本來壓着的火一下子爆出來了,他唰地站了起來隔着玻璃氣呼呼道:“如果唔系公司逼我,我都唔會攞這首歌出來給你這種音癡糟蹋啦,咩不知所謂啊,你唱唔到嘛,有人識啊!”
說着說着,一時沖動上腦,他拿出了另一版的Damo播放出來,随之,清越透淨的女聲流出,填滿了錄音室,令到原本一副鬥雞相的Shadow都不由自主安定下來側耳傾聽——
“……在百德新街的愛侶,面上有種顧盼自豪,在台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人氣不過肥皂泡……”
曾經關于這首歌在制作時候的點點滴滴,随着樂聲的釋放也在伍陸城腦中放映,讓他鼻子發酸,但他梗着脖子,硬就是對自己都不承認。
如果要承認曾經多美好多有希望,就要承擔現在多失望。
……
“……不戀愛教我怎樣唱,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台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
洪飛虎的私家豪華别墅内同樣響起了這首歌,久違的樂聲同樣聽得他眼愣愣。
“喂!”滅絕伸手在洪飛虎眼前猛扇,即使沒刻意用上内力,還是扇出了掌風,這才将他的靈魂召回。
“哇,真系,扇得我出眼水。”洪飛虎誇張的去拭被風吹出的生理性眼淚,“你邊地翻出這盤嘢噶?我之前翻來翻去都翻唔到還以為早丢了。”
影碟機裡播放的正是他跟盛仁妍年少拍拖時給她錄下的排練視頻,這首歌關于戀愛的部分還是伍陸城看着他們你侬我侬之後填入的詞,可惜,最終這首歌也沒有能夠發行出街。
“就在這裡咯。”滅絕一副這還不簡單的模樣指了指廚房,“就在櫥櫃裡面,我拿醬油時候抽出來的,欸,這個女仔是邊個來噶?”
“跟你有關系咩。”見滅絕八卦,洪飛虎嫌棄地翹嘴,視線轉移到電視機裡盛仁妍又換成了另一副好心被辜負的劇烈生氣嘴臉,想到上次撞見她居然那樣鬧他,真是聞者傷心,聽者上吊……不是,他才不傷心也不會去上吊!
“哦!”滅絕靈敏地做出了判斷,“她系你女朋友!”
洪飛虎驚訝地直了直脖子斜睨滅絕,“咁你都知?!”
自從上次被盛仁妍嘲諷過後,洪飛虎聽從私人醫生的話前去成都峨眉派求醫,就此認識了峨眉派代掌門滅絕。
經過這樣那樣一番波折,總之,他被治好了,雄風得以再展,自尊得到了維護,也因此欠下了滅絕的人情。
在滅絕的瘋癫大師姐李莫愁威脅下,滅絕背上了盡快學會本門的傷心斷腸劍法的重擔,但她根本沒談過戀愛,更别提被辜負了,于是,她來香港找洪飛虎尋求這位“傷女王”的幫助,速求傷心。
不說人情,洪飛虎根本就是來女不拒,自然是欣然接受了這在他看來舉手之勞的任務,前期确實如此,擅長泡妞的他手段頻出很快俘獲了滅絕的芳心,但到了要傷她心時候就遇到了阻滞。
因為他找來扮演情敵的女孩子沒一個能夠挑引起滅絕的嫉妒心的,她就是本能地識别出了她們都是假的,從而該吃吃該喝喝,還能順便幫這些女孩子看病治療起來。
洪飛虎正頭痛住不知如何是好,滅絕居然通過一塊過去的影碟感應到盛仁妍是他女朋友,雖然已經是過去式,但也不由得他不驚訝。
見滅絕帶着好奇與懵懂觀摩着電視裡的盛仁妍,還輕聲跟着唱起來,洪飛虎心中又有了新的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