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武勇善戰的天驕夜叉,一個是神通廣大的狐狸精,懦弱無能的齊宣王根本惹不起,無能狂怒後還是隻能老老實實跟鐘無豔和離,任他們雙雙對對恩恩愛愛光明正大離開。
但事實證明,禍不單行,很快,逃跑的重犯吳起集結了一支叛軍造反的消息就緊随其後傳來。
這還不止,鐘無豔的離開跟吳起的反叛消息傳到六國,簡直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地告訴這些國家,這是分一杯羹的絕佳時期!于是,他們也紛紛出兵一起攻打齊國。
齊宣王能在這樣的危機中忽然成長起來力挽狂瀾嗎?
很明顯是根本沒可能。
危在旦夕之際,他隻能在衆大臣的簇擁掩護下逃出了王宮,逃去上夜叉山求鐘無豔打救。
“我有咩理由幫你。”出于正義感,鐘無豔内心其實已經想答應出手相助,但是她還是看齊宣王不順眼,所以還在拿喬,等着齊宣王再求自己,“我已經唔系齊國王後啦,你齊國危亡與我何幹?”
“哎呀,姐姐,你就算不為我,都為下齊國百姓咯,打仗打過來,百姓流離失所,好慘噶!”齊宣王哀哀戚戚地奉承着鐘無豔,“呐,你咁英明神武,已經救了國家一次,再來一次都好駕輕就熟噶嘛,來啦姐姐。”
就在鐘無豔心下暗爽将要為了大義接受時,卻聽得有入情入理的聲音響起:“既然名不正言不順,齊宣王讓位給無豔不就行了,若是為王,當為民請命,此為天公地道!”
如何說得這般大逆不道之言?衆人紛紛找尋說話之人,竟是南宮娘娘霍連環。
“噫!美人,你沒事啊?”齊宣王欣喜若狂,仁善如他,此番逃跑來不及帶上美人一起一直很是可惜來着,現在見到人沒事,開心得甚至忘記追究她不懂事下的口出狂言。
“你話我所講是否有錯?”無視了齊宣王,霍連環笑眯眯地盯着鐘無豔繼續叩問:“你五歲開始讀四書五經,學聖賢之道,八歲習刀槍劍戟,學各門各派的武術,十歲就領兵上陣征戰沙場,你一身本領,難道真的是為了彌補另一個人的不足?”
根本從來沒産生過這個問題的鐘無豔被問住了,就此,滔滔疑問如洪水在她腦内噴發,是了,她向來優秀,難道就是為了一個無能之輩做填補?她能文能武,有治國之才,衛國之能,難道就是為了做王後?而她分明心有錦繡,何以還要以皮囊得失青睐來評定她好壞?
洪水兇猛,一發不可收拾,破壞力巨大。
“哦!是喔!無豔你簡直就是國君的不二人選!”夏迎春開心地拍着掌附和,“好耶好耶!我要做東宮啦!”
“這當然系唔得噶!”見鐘無豔似有所悟,衆大臣比齊宣王還緊張起來,呼天搶地以求撥亂反正:“牝雞怎可司晨?必将天怒人怨、天下大亂!”
“王上縱有百般不是也為齊國正統,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這些大臣在齊宣王虧待鐘無豔時也都秉持正義站在她那邊說話,但此刻一旦發覺鐘無豔要威脅到齊國正統,一個個又都倒戈相向指責起鐘無豔來。
尤其是那史官,終于找到了寫齊宣王之外的人壞話的機會,猛地邊念邊記:“鐘無豔其心不正謀朝篡位實非人子!”
未寫完,他手中竹簡忽然間就脫手飛到了霍連環手上,被她隻手一握,登時粉碎散落一地,這一出教得衆人明白,她也非凡人。
“竹簡易腐。”霍連環拍了拍手上的灰,又是一招手,有巨大石碑如破竹于地上生出,頂天立地,好不威嚴,“堅石長存。”
“我系狐狸精~”夏迎春蹦跳着出來給同類捧場,之前連環幫她撒花,現在輪到她給連環撒花,“她系石精。”
“還有啊~”霍連環揚起臉得意地搖頭晃腦強調着,“雖然呢咁多位靓女厚愛在下當正我是姻緣石,但我唔系喔~”
一個起落,霍連環跳上了石碑坐着俯瞰衆人,“大地為母,國界區分,在下不才,齊國域心。當然啦,無豔要改國名的話,我當也移風易俗改換門庭,咩鐘國域心,或者夏國域心,随便啦~我可是百分百支持無豔支配這片大地的,我都沒意見,你們憑咩有意見啊?憑你們年年被其他國家欺負?”
而她座下石碑書刻正是四個大字:天命所歸!
“無豔,這個才是你的宿世因緣。”君權神授。
大地之心對着女夜叉循循善誘,期待有加,但,她并無逼迫之意:“但緣分隻是緣分,重要的還要看你自己,你的選擇呢?”
事到如今,還用糾結嗎?
鐘無豔拔出佩劍,英姿飒爽,果決地提劍在石碑上刻下了落款:夜叉山鐘無豔。
“我願意。”她欣然答應。
她絕對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國君。鐘無豔有這個自信。
“我也願意!”追着齊宣王趕到的吳起高聲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一身将軍打扮的他比往日更是英偉俊俏,操持着目中無人的姿态很是驕傲,不過,他這般目中無人不是因為個性變了,而是,他真的就隻看得見連環,他凝視着她走近,直到石碑之前,他才收斂單膝下跪抱拳道:“吳起願為新王驅使!”
大聲發願完,他又小心擡起頭仰望那碑上精靈,癡癡地道:“我回來了。”
他不想争當什麼王者,也不想維護什麼正統,他隻想得她垂憐。
既然如此,連環當然也願意笑納,她自碑上跳了下去,吳起連忙起身穩穩地接住了她,抱了個滿懷,然後才很是珍惜的松了口氣。
“歡迎你回來。”連環笑容燦爛地親了親吳起:“靓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