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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沒有被退貨。
早上,陳俊彬被裴瑜捏住鼻子“喚醒”,在看到人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勾起了嘴角,一把将使壞的裴瑜抱了個滿懷,依戀地磨蹭。
“你要溫存到天荒地老嘛?好了啦。”裴瑜捏住了還閉着眼陶醉的陳俊彬的臉,拖長了聲音要求:“我餓了,去給我做早餐啦~”
陳俊彬這才不舍地放開人,被裴瑜推去洗漱間洗漱。
今天開始,他不再是從前的他了!他處男畢業啦!隻剩自己一個時,仿佛從聽障轉科成智障一般,陳俊彬忍不住做出了奇怪的動作,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聳起肩“kukukuku”地偷笑着。
得意完,他拆開了裴瑜給自己準備的一次性牙刷,正要繼續愉快地刷牙,眼睛就瞄到了一旁洗漱台上成雙成對的洗漱杯跟情侶牙刷,快樂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低頭看看手上的一次性牙刷,又看看洗漱杯那隻住家常用款牙刷,嘴不甘心地撅了起來。
昨晚上他用的tt也是給那個男人準備的尺寸,哼,太緊了啦!陳俊彬對着那隻牙刷幼稚地吐舌頭表示不屑,繼而氣呼呼地、惡狠狠地刷起了牙,越刷就越心酸。
明明已經享受到初體驗啦,何必要在乎這些呢?陳俊彬竭力讓自己不要貪心,變回那個從來不奢望跟人交往談戀愛的自己,變回那個容易滿足的自己。
薄荷泡沫被沖掉,留下清爽,陳俊彬對着鏡子練習了好幾次,終于,笑得沒那麼難看。
他就這樣維持着僞裝出來的笑容做好了早餐,又送裴瑜出門上班,等電梯門關上時笑容才消失在臉上,垂頭喪氣地回去收拾餐桌再把碗筷給洗了。
這是他往常都會做的收尾工作,做完再離開,但今天不一樣,他還有家務要處理。
那就是——
陳俊彬打開了衣櫃門,回顧着“犯罪現場”,将被弄得一片狼藉的衣服全部抱出到洗衣間,一件件翻看水洗标後按顔色材質分門别類,在等着洗衣機工作的期間,他又回到房間清理打掃了衣櫃。
等下午他收工回來,上午曬的衣服已經在猛烈夏日的照耀下幹透了,正好收回。
陳俊彬耐心地把一件件衣服該疊的疊該挂的挂,一一歸位到櫃子裡。
他不是生活得很細心精緻的人,但是因為對待的是裴瑜的東西,他就總想做得更好一些,博得她更多的誇獎,隻有這樣他才能從中獲取到認可安撫自己躁動的心。
不然,他一個殘障的外賣小子,憑什麼接近她?
他是不是也要在那方面的技術上下下功夫?陳俊彬想起自己昨晚的表現,立刻抱住了裴瑜的連衣裙埋臉進去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