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工作室,喬安特一把火燒掉了所有關于石鬼面的圖紙,隻留下幾張原本卡茲繪制的稿。
“感覺也沒什麼意義了,畢竟我的真實目的也不是這個啊……”她理了理碎發,趁着夜色離開工作室,找到自己多年前從羅馬帶回來的馬,是當年殘留下的吸血鬼戰馬,這馬平時就在陰影裡休息,偶爾會出來進食,吃什麼就不好說了。她給馬拴上缰繩,然後側着身子躍上馬背,用腳輕踢馬肚子,一拉缰繩,馬就跑起來了。
喬安特騎着馬在林間肆意穿梭,時不時有樹枝劃破她的臉頰,留下深淺不一的口子,很快傷口又愈合了。她被空氣中的血腥味刺激得直犯惡心,但又什麼都吐不出來,畢竟已經好久沒吃過人類的食物了,頂多反些酸水上來。她勒住馬,擦去臉上的血,傷口已經愈合,她盯着天邊滾圓的月亮沉思:“我是太久沒吃正常食物,胃已經報廢了嗎?還是那些人的血有問題?他們看着也不像練蠱的……”
一定是太累了
她這樣想着,正好與打獵回來的瓦姆烏碰上了。
“JOJO?”在這裡碰到喬安特他也很意外,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喬安特騎馬的姿勢居然是雙腿并攏側身坐在馬背上的。“你為什麼要這樣騎馬?這樣不難受嗎?”
“我從小學的禮儀就是這樣的。”喬安特撫摸着馬後頸上的鬃毛道:“我雖然是美國國籍,但是我在英國長大,父親是英國貴族,我自然是要學那些禮儀的,比如女性騎馬不允許腿分開,那樣不淑女……”
“還有呢?能給我展示一下嗎?你願意的話?”
“等等,我再玩一會兒。”她依舊握了缰繩,縱馬進入林子深處去了,一直到很晚才回來。
“像是平時走路我是不允許露出腳踝的,很不雅觀,除非是過泥坑,而且不能雙手提裙擺,隻能單手。”她不知從哪搞來了早就不穿的常服,現場演示:“走路的時候腰杆要挺直,不能有任何表情,會被認為放蕩;笑的時候不能露出牙齒,因為貴族都喜歡吃糖,大多數又不喜歡刷牙,一口牙就會爛掉,露出來就不雅觀;行禮有屈膝禮、吻手禮、貼面禮……”
瓦姆烏就這樣看她演示了一晚上,那些繁瑣的禮節有些真的挺多餘的,還有那身衣服一看就很沉,難以想象她在英國的二十一年是怎麼過的,以至于她到了美國就沒再做過那些事,除了餐桌禮儀都沒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