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我是為早上的事情來道歉的，是我個人情緒管理不得當，從高總離開之後，我一直都非常懊悔，這絕對是我個人的過失，絕不代表翠微宮的立場。我們的顧校長和王院長都非常有誠意，想要和高氏集團合作推進“神域計劃”。我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實在不值得高總因我而耽誤這麼大的合作項目。”江凝月主動說明來意，極力弱化自己在這個項目中的作用，本來也就沒什麼作用。

“想要一個火箭升空，需要所有步驟，所有材料都要精準，想讓火箭不能升空很容易，隻要一顆小螺絲沒擺對就能讓一切計劃擱置。你就是這麼一顆擺不清楚自己位置的小螺絲，俗稱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高雅祯嘲諷的說道，上午沒吵赢的她，此刻似乎要在口頭上搬回一些顔面。

江凝月心想自己應該收回剛才對少女評價，論講話難聽，還得是高雅祯。

“您說得對，我早上确實是沒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已經深刻檢讨過了，此刻就是來擺正位置的，求高總原諒。高總的“神域計劃”不亞于造火箭，不至于被我這一顆螺絲釘就絆住了，您說呢？”江凝月沒脾氣的承認自己的過錯。

高雅祯看着眼前态度恭順的女人，和早上氣焰嚣張内涵罵自己的江凝月判若兩人。

“此刻倒是恭良，早上的嚣張哪裡去了？衛明溪是不是狗屎？還有誰是狗？”高雅祯語氣咄咄逼人問道。

“衛明溪不是狗屎，高總也不是狗。狗屎和狗都是我。”江凝月來之前做好心裡準備，高雅祯再說衛明溪壞話，自己忍了，但從自己口中出現抹黑衛明溪的言語，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是她的原則和底線。這個原則和底線不破的情況下，自貶倒是無所謂。

高雅祯聞言，嘴角的笑意凝了霜，她感覺更不痛快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衛明溪是她的底線，踩不得。哪怕是現在的處境，她也不打算屈服。

眼前女人就是衛明溪的虔誠的邪|教徒。

“那你還來這裡做什麼？滾吧。”本來高雅祯确實不打算為了一個江凝月就擱置整個項目，但是此刻她改變主意了。自己本來就是睚眦必報的人，沒有那麼大的心胸，這麼給自己添堵的人，自己是不會讓她好過的。高雅祯特别好奇江凝月這硬骨頭能擔得起破壞這麼大項目合作的罪名麼？

翠微宮确實在AI計算機領域有比較高的科研水平，但也僅限于國内。世界一流的名校又不隻有一個翠微宮，也不是非翠微宮不可。國内沒有更好的科研團隊，她就去國外找。

江凝月自然不可能一碰壁就離開，但是眼見着她們又要談崩了，也不由得着急了起來。自己确實不能成為破壞的項目的那顆螺絲釘。

“高總，咱能不能抛開各自的立場以及個人情緒，當是一個尋常的商業合作項目。既然是商業，隻談利弊不好嗎？在國内，沒有比翠微宮更适合和高氏合作的高校了。您能管理這麼大的财團，我相信肯定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江凝月試圖用商人思維角度來說服高雅祯。

“國内是沒有，國外有。對其他人或許不會感情用事，不巧，對你，我就想感情用事。”高雅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