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葉靈兒一大早起來看見床紗幔帳,騰地起身。推開房門,入目皆是小毛猴子,見葉靈兒出門,都嬉笑跳鬧着。
“你們……你們大王呢?”葉靈兒沒有過如此這般浩蕩的歡迎儀式,一時間不知做何回應。
“回夫人,大王早上被一個白胡子老頭兒叫走了,說是讓大王上天做官。”馬猴将軍上前回道,“大王走前說了,小猴孫現下已全好了,讓夫人别擔心,待大王做了官就回來接夫人。”
“啊……做官啊,挺好的挺好的。”葉靈兒語速極慢,有些心不在焉,記得好像昨夜裡有人說了什麼,又記不清了。
不過現在猴子不在家,豈不是溜之大吉的好時機,想到此也是欣喜萬分,随口又問,“是什麼樣的白胡子老頭,你可認得?”
“回夫人,正是那天上的太白金星。”馬猴将軍回道。
“哦,太白金星啊……太白金星?!”葉靈兒心下一涼。
太白金星應該同師父飲酒講法才是,不該下界,如若這猴将軍所認不錯,那師父現在和誰飲酒?!
越想越慌,有道是主動認錯才可從輕處罰,葉靈兒一咬牙,駕起雲,上天去了。
“……馬猴将軍,夫人這是去哪了?”小猴子們問道。
“許是,找大王去了吧。”
“那過會兒六位大王前來送賀禮,不見大王夫人,可如何是好?”
馬猴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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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葉靈兒上了天,一路鬼鬼祟祟摸到了太白金星宅邸,見他那老師父正坐殿傷打坐。
葉靈兒心下一喜,決定先去找太白那老爺子,随他一道回來,當着金星的面,也不至于責罵自己。
如此想着,轉身擡腳要走。
“徒兒要去何處?”鎮元子擡眸,威嚴道。
“回師父,方才見師父酒醉,想去老君那裡讨一解酒丹給師父。”葉靈兒收腿心虛道。
“哦?你這丫頭又會有這好心思?要是平常見為師打坐休憩,巴不得坐他個一年半載的。”鎮元子揚起拂塵,起身上前道。
“徒兒好心為你,師父卻說的哪裡話,既如此,以後徒兒也不再心疼師父了!”葉靈兒索性耍起打滾撒嬌那套。
“哈哈哈,好好好,是為師說錯了。”鎮元子哄道,“話說你怎的現在才來,莫不是路上起了玩心?”
“沒有沒有,師父。”葉靈兒給鎮元子捶着肩頭,谄媚道:“徒兒方才困倦,在雲上小睡了片刻,哎?怎不見金星爺爺。”
“方才正和金星喝酒講道,有小童前來傳旨,說是那四海龍王和十殿閻君在淩霄寶殿上告狀呢。”鎮元子捋須道。
“為何告狀?”葉靈兒暗叫不好,怕是沖那猴子來的。
“說是下屆有一靈猴成了氣候,大鬧了東海和地府。”鎮元子解釋道,“今日時辰也差不多了,為師先回觀裡了。”說着要走。
“哎等等,師父的意思是不帶我回去了?”葉靈兒心裡沒底,她就知道師父不會平白無故帶自己出來。
“前幾日太上老君找過為師,說是最近研制了新的丹藥,想要你幫忙看看爐子。”鎮元子有些心虛,說完一溜煙跑了,隻留下一句虛空:“許你多留時日,莫要闖禍。”
要是放在以前,葉靈兒絕對會抱着師父大腿不分開,在她心裡,給老君看爐子遠不如在觀裡輕松自在。
可現在她有心去看看猴子,若是被玉帝罰的太重,興許還能救上一救。
見鎮元子走遠,葉靈兒又急忙忙往淩霄寶殿去了。
走到半路冷靜下來,在花果山時聽馬猴将軍說太白金星下來請孫悟空上天做官,也就是說并沒有降罪于他,這樣一來自己若是貿然前去,豈不是被那猴子識破自己騙了他,不好不好。
如此想着,便改了方向,打算往三十三重離恨天去了。
“靈兒?”
循聲看去,少年面容俊秀,超凡脫俗,身着一襲白衣,頭戴蓮花冠,一柄長槍背于身後,朝着葉靈兒踏雲而來。
“太子哥哥!”葉靈兒見人欣喜萬分,“許久未見,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