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明明自己一直在門口,為什麼人會消失。
“白筱雯,你在哪?”
呼喊沒有回應,顧不上多想,直接打開衛生間的門,裡面還是什麼都沒有。
翻遍房間白筱雯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有留下離開的提示,房間也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迹。
他無無措的收回手,垂下的手指猛然摸到手機,這才趕緊撥通白筱雯的電話。
熱血不自覺的湧上心頭,他的耳邊隻剩下心髒哐哐跳動的聲音,一下一下随着忙音急促的躍動着。
“啦啦啦——”
靜谧的夜晚歡脫的鈴聲從對面的房間傳來,聶宇凡從混亂中清醒,警惕的側過身。
緊接着電話被挂斷,房間出現拖鞋踩地的聲音。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讓聶宇凡更加确定,這裡面不止他們兩個,白筱雯很可能已經被人抓住。
順手挑起一把趁手的餐刀,他閃到牆側關閉了外面的燈,靜靜的等待着開門後,給那人重重一擊。
“刺啦刺啦。”鞋底磨砂地面的聲音,刺激着他的神經。
在令人煎熬的等待中,拖沓的走路聲近了。
入侵者也很謹慎,慢慢轉動着原木把手。
把手順時針轉了半圈,又逆時針卡了一下,像是沒了耐心,那人粗暴的扭動幾次把手。
終于拖着長長的尾調,門打開了一個小縫,漆黑的房間讓他看不真切裡面的情況,那人停止腳步房間又一次陷入沉寂。
牆上響起窸窸窣窣的摸索聲,是在找燈的開關。
聶宇凡抓住機會,一個跨步沖上去,踢開房門。
站在門後的人沒想到會被偷襲躲閃不急,下意識抓向手上的東西,試圖穩住身體,但開關太小,摔倒前也隻是用慣性把燈蹭開。
适應黑暗後,突兀的亮光讓他本能的閉上眼。
但閉眼前的畫面在他腦海中瘋狂閃現。
透過寬大的浴袍分叉,潔白的雙腿暴露在亮白的燈光下,極具沖擊的畫面讓他呆立着不能動作。
撞的摔倒的白筱雯,痛的呲牙咧嘴,叫痛的途中也不忘對着聶宇凡罵罵咧咧。
“你犯什麼病居然踢我!”
“我找你是為了讓你保護我,不是讓你把我再送進醫院的,而且大晚上你發什麼神經不開燈!”
“别在那裝死!說話!”
聶宇凡無力的替自己辯解:“我叫你,你沒回應,以為你被人抓走了。”
“你電影看多了吧!我随機定的房間哪能這麼快就有人追來。”
揉着被摔痛的屁股,白筱雯抱怨:“我剛覺得自己恢複的差不多,能走兩步,讓你這麼一踹,又給我打回原形!”
“你什麼時候跑到這間房子的。”
指着櫃子後面:“兩間房的陽台連着,我順路過去有問題嗎?”
“為什麼挂電話。”聶宇凡試圖掙紮,為自己開解。
“我已經在門口了,誰知道你一天天胡思亂想,開門的時間都等不及。”
三個問題的答案全都指向他太急躁,聶宇凡欲哭無淚。
比起他,白筱雯更糟心。
發現客廳漆黑一片沒開燈,正在那找燈呢,誰知道武打戲中的标準破門踢就朝着她的方向襲來。
腿型筆直有力帶着破風的沖擊,極具觀賞性,前提是他沒有沖着自己。
還好躲的快沒被踢中,不然又可以繼續擁抱輪椅了。
不過雖然躲過正面攻擊,但腿還沒完全恢複,受不了身體的晃動她還是摔倒了。
在地上緩了半天白筱雯才注意到,聶宇凡一直保持着雙眼緊閉雙頰漲紅的樣子站在那發愣。
低下頭,除了腿其他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他在害羞什麼。
“沒見過世面。”
她沒好氣的用衣服遮住腿,語氣不善:“别在那回味了,還不把我扶起來?”
“哦,好。”
兇惡的語氣讓聶宇凡如夢初醒,梗着脖子過來攙扶。
和他故作不在意的表情不同,他手上的動作很輕柔,口頭上不願服軟:“别把我說的什麼都沒見過一樣,你這種身材的我見多了。”
說話間少女柔軟溫熱的身體,透過真絲睡衣毫不保留的傳導過來,燙的他手不住的發抖。
白筱雯見狀調侃:“啊對對對,見過大世面,所以弟弟要不要姐姐幫幫你,你一個人出來打拼支撐家庭很辛苦吧。”
說着她把空閑的手環上聶宇凡的肩,從小鳥依人的姿勢變成豪爽姐姐包養羞澀小白臉。
“信不信我松手!”
毫無底氣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