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白筱雯看見他手上東西,一張殘破的紙符:“這個展開,是不是不太适合出現在這個世界背景下。”
很笃定他們所在世界的背景,但路易城拿這東西,給系統也整的不自信:“應該吧?”
那個紙片總讓它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又說不清楚。
白筱雯質疑:“你不是系統麼,怎麼連世界觀都不能确定。”
“我當然可以确定!就是,就是……”說着它哽住,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的話。
白筱雯放棄聽它掙紮:“你歇着吧。”
路易城也早都看到她,沒有回避,他直直的走向白筱雯,在她的面前站定:“你今天好好休息,有事明天說。”
白筱雯:他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性了。
“剛在警局睡了一會兒,現在不困。”
路易城沉默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讓開身子:“進去說。”
兩人來到書房。
等到坐定,路易城才将手上的東西遞過去:“這是在我父母房中找到的。”
撰寫着不知名咒語的紙符被撕的隻剩下一小塊,展現在白筱雯眼前。
還沒等她問,系統驚叫出聲:“這是交換道具!可以扭轉命運,将别人的未來嫁接在自己身上。”
消息讓白筱雯措手不及:“什麼情況,路家也有人有系統?”
系統:“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世界的基礎規則是不會改變的。一本小說世界隻會出現兩位系統持有者。”
“除非前一位意外死亡,導緻劇情無法正常運行,這時候會匹配合适的宿主拉入世界,代替之前的角色。”
“道具的背後都是由珍貴的分數兌換,得分點又很少,不是危機情況一般都不會浪費,能看到它我也很意外。”
捏着剩下的小半符咒:“這東西這麼用?”
“隻需要将整張符紙燃燒,留下的灰燼讓兩人分别喝下。之後他們的命運就會聯系在一起。”
“既然要用整張才能生效,剩下來這塊是什麼意思。”
思考間下意識摩挲着剩下符紙,紙張夾層中微妙的凸起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直起身,将摸到異物的位置拿到眼前:“這是頭發?”
路易城雙眼微張,身體不自覺的靠近想要看清楚。
原本隻有一張的符紙,在她小心的撕扯下竟然又分割出一張,而那根不起眼的頭發正好夾雜在中間,很明顯是有意将它們合在一起的。
“放這裡。”他适時的擺上一套置物盒,方便白筱雯将拆開的東西放置。
最後拆出來的頭發一共有五根,長短粗細各異,很明顯來自不同的人。
問過系統,它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路易城仔細的看過,若有所思的指着一根橘色頭發,眼神充滿懷念:“這應該是我母親的,出事之前我們剛拍過全家福,和照片上的顔色一模一樣。”
二十年前染橘色,路媽媽還挺潮,白筱雯感歎。
“所以這裡面有你父母的,也有你的,這兩根短的應該是你和你父親的,那個長一點的黑的大概率是道士的,剩下這根……”
又細又短,一時間找不到對應的人。
路易城緩緩開口:“你确定那天路建國隻看到我們四個上樓?”
白筱雯褶皺臉努力回憶:“他是确實是這麼說的,對了,你不是在樓上,發生了什麼你應該更清楚啊。”
說到這裡,路易城有些痛苦平複了許久,他才聲音悶悶的說:“那天之後我昏睡了一周,等醒來就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的父親也變得癫狂,起先以為是母親意外去世,對他的打擊太大。”
“直到他去世的前一晚,将我叫到房中交代将護身符貼身帶好直到成年。”
“這符紙也是我在他們房中發現的,被放在保險箱中保存的很好。”
說完這些他靜默了很久,努力壓抑着悲傷的情緒。
作為路氏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就失去雙親的庇護,還要防範着外人的迫害,也正是這樣的經曆,讓他很小就學會隐藏情緒,和身邊的每個人都保持距離。
如果不是需要白筱雯幫他找到父母死亡的真相,這些事他這輩子也不會告訴别人。
同樣經曆過身邊重要的人死亡的白筱雯,很能體會他的心情,她上前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都過去了,你也該向前看,一味沉溺過去不會有好結果的。”說到最後,她也不知道是在勸人還是在勸自己。
下一秒,堅實的手臂從腰旁穿過,順着他的力道,白筱雯向前半步跌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和那次車上不同,這次是路易城主動的。男人不同拒絕的氣息,帶着強勁有力的心跳,讓被環繞着的白筱雯徹底懵了。
“怎麼個意思?”
系統捂眼:“哎呀少兒不宜。”
路易城很難過需要安慰,如果是上個月她還是很樂意的,畢竟身材和長相都無可挑剔,抱一抱完全不吃虧。
但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做這種高難度動作。
“腿!我的腿!”
慘叫在房間炸起。悲傷的氣氛瞬間被慘叫聲打破,路易城這才發現兩人暧昧的動作,鮮少和人這麼親密的接觸,他不免紅了耳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難得慌亂的把懷裡的人放回去。
回到領地的白筱雯拍着扶手,也不管他有多尴尬指着臉警告:“你下次注意點,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