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相握,沒了第一次的劍拔弩張,竟然意外的和諧。
祁陽笑的燦爛:“交給我!”
在地圖上确定接下來要去的位置,白筱雯跨步向前,先一步跑出去,随後對愣在原地的祁陽招呼道:”快來,時間不夠了,一定要趕在他完成任務之前湊齊貼紙。“
身體替他回應了白筱雯的要求,恍然間有了回到當初剛入行時的感覺,新鮮又充滿活力,仿佛世界就在自己腳下的般自信。
“你腿腳不方便别跑那麼急!”
接下來的項目由祁陽主動牽頭挨個完成,很快兩人手上都有了五張貼紙,
和金萬山當時的情況差不多,他們兩個人的貼紙也是每個顔色各有兩張。
随着挑戰關卡的結束,大家又重新在休息處聚集。等待着今晚的壓軸戰。
貼紙的派發說是随機,其中少不了節目組的小心機,後台有意避免出現連續重色的情況,并且對落後的隊伍也有意降低關卡難度,增加他們的完賽概率。
做節目嘛,給人弄的差距太大不好看,降低了觀衆的期待值。
在這樣的幹涉下截至在為止,除了金萬山的組合已經有一個人擁有三張同色貼紙,剩下兩個組合的貼紙全都是222的形式。
三組同台競技,再用撲克太沒有挑戰性,最後的決賽場也被定為真人射擊場館。
每組派發三十發彩彈,被擊中的的人每次減少一個顔色的貼紙,三次則視為出局。由于康雪擁有三張貼同色紙,作為獎勵她比其他人多一次容錯。
直到場上剩餘兩個人,判定勝利,獲得最終大獎。
換好衣服,大家分别從三個入口進入場地内部。
白筱雯的組被分在操場附近,周圍除了零星的幾個壘起的輪胎,毫無藏身的地方。
瞥了眼全身武裝的白筱雯,祁陽調侃道:”夜盲麼?“
回應他的,是白筱雯的對着遠處大樓射出的子彈。
槍聲響起,廣播中傳出通報:夢子辰生命值減一。精彩的盲射不僅震驚了祁陽,也讓屏幕面前的觀衆們為之瘋狂。
“我靠!白姐威武!!”
“好姐姐,放過他沖我來,我身體好。”
“直播間禁止擦邊,要來也是找我,我大學生。”
“這個精準度,太可怕了,沒有多餘動作全是細節。”
“國家有這樣的人在我就安心趟平了。”
直到廣播聲結束祁陽都沒回過神,白筱雯用槍托戳了一下他:“嘿,回神了。”
祁陽眼睛睜大滿是好奇:“你之前是做什麼的?怎麼打的這麼準。”
白筱雯神情嚴肅:“雇傭兵。”
“什麼!”祁陽大叫,表情比之前更加驚訝,明顯信了。
這也太好騙了。
怕他當真白筱雯趕緊解釋:“逗你的,我隻是随便打的,誰知道真的中了。”
“真的?”祁陽明顯不信。
白筱雯真誠臉:“真的,所以一會兒靠你了。”
系統也被勾出來:“真是你蒙的?”
白筱雯:“我又沒有道具,也不可能是槍神附體,這不是蒙的還能是什麼。”
理由和系統檢測到的接過也符合,羨慕的啧啧幾聲系統離開了。
反而是白筱雯看着子彈打出去的方向有些失神。
老餘打牌要是有打槍這水平,也不至于就五把輸五次。
在白筱雯住院期間,因為話痨,迅速和病房中的人迅速打成一片,和她關系最好的就是老餘。
這人牌瘾極大,但又打的很爛,輸幾把就發脾氣,所以其他老頭都不愛帶着他玩。
直到遇到白筱雯這個打的一樣很爛的人,兩個人也算是遇到知音,一拍即合。
閑暇時間,老餘經常給白筱雯講他當初當兵的經曆,什麼百步穿楊,彈無虛發,經常被他用在自己身上。
對他的話白筱雯隻是笑笑:“行行行,你就是咱們院的神槍手。”
老餘卻不依不饒:“什麼院裡的,我當初那可是省上的射擊好手,我願意教你,你就偷着樂吧。”
“大爺,我住院呢,别給我上強度了,王護士昨天還因為我跟你翻牆罵我呢,她說要是再跟你出去,就給我用這麼粗的針筒注射。”
白筱雯在身上呲牙咧嘴的比劃着,老餘也有對策:“唉,我還尋思着教會你,就能報仇了,看來那個爛鹦鹉要繼續罵你了。”
說來也是運氣不好,老郝的鹦鹉教半天都學不會問好。
可偏偏打牌時候的話,它就給記住了:“白筱雯你牌打的也太爛了。”
好死不死就記住這一句,可把白筱雯氣壞了,薅着鹦鹉要逼它改口,可惜人家仗着有主人根本不怕,還天天早上飛到窗口念叨她。
“餘大師,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為了能用呲水槍讓鹦鹉閉嘴,白筱雯下定決心跟着他好好學。
老餘看着不靠譜,教起人倒是頭頭是道,加上白筱雯天賦好,半年時間就已經學的有模有樣。
同病房的人經常調侃,他倆住個院還給自己整了個親人。
在白筱雯被擡進搶救室的時候,老餘還擔心的哭了半宿。看她活過來,又高興的說不出話,圍着病床打轉轉。
住院部的人,來了走,走了又來,本以為老餘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沒想到,看着最脆弱的白筱雯,居然硬是堅持到同批最後一個。
在楚榮欣事件的打擊下,失去了支撐着的最後一口信念,終于在某一天白筱雯撐不住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