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情況逆轉,路易城無聲的注視着白筱雯毫不避諱。
而她被盯得頭皮發麻,隻能眼睛繞着桌子亂看。
還好想起今天的主要任務,她語速飛快:“我這還有點事,你父母的事我就簡單總結一下,就是你母親的發小聶言在外面惹了桃花債。”
“他前女友姚落落以為你媽挑撥他倆關系,找了人給你下蠱報複,起因就是情殺,那女的也在生完孩子後殉情。想報仇是沒希望了,你節哀,我先去上班了。”
說完被删改的版本,也不管他有沒有聽懂,白筱雯拉開門就跑。
系統在後面敬業的盯梢:“沒追來,放心吧。”
聽到這話,白筱雯松了口氣,腳步也慢了下來:“有種玩大逃殺的感覺,心累。”
路山夫妻死因終于明了,路易城說着相信她可以找到真相,但不代表不會親自校驗真僞。
這幾個人都是一個圈子的,過去二十年知情人也都在,想要打聽細節還是很容易的。想到這裡,白筱雯松了口氣,還好編的都在正常範圍。
拐角處,不出意外在門口看到了等待的按摩師,可惜她真的要上班了。
照例支付了費用,目送着隻是坐了一個小時,就成功入賬一萬的按摩師離開,白筱雯在心裡哀嚎了兩聲,拎上包向着公司走去。
往日無比安靜的公司充滿了嘈雜的對話聲,看到這裡開始運轉,白筱雯一陣欣慰。
家庭不順,還好不影響事業。
找到楊帆的辦公室,看到他正和人談話,在門口靜坐了一陣,直到裡面的人都走光,白筱雯這才進去。
原本被挑選新人搞得無比糾結的楊帆,在看到白筱雯後眼前一亮,不自覺地挂上笑容:“你來了,等了很久吧。”
接過遞來的杯子,白筱雯仰頭一飲而盡,又覺得不過瘾補了句:“再來一杯!”
楊帆好脾氣的幫她又接了杯,遞過去:“跑我這兒喝水來了?”
抱着水杯,這次白筱雯沒有立刻喝完,反而摩挲着把手,面露難色:“其實我來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她抿了口水繼續說:“你懂的,人年輕的時候總是容易沖動,犯下一些不可挽回的錯誤。”
說到這,悄悄擡眼看了看楊帆的表情。
不出所料,楊帆一改往日嬉笑的表情,整個人都嚴肅起來:“你殺人了?”
白筱雯:......
“倒也不必把我想的這麼壞。”
楊帆皺眉:“吸毒?”
眼看他已經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往監獄裡送,白筱雯急忙打斷:“求你别猜了,我招還不行麼。”
“首先聲明,我沒有違法犯罪。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撐過這半年就沒事了。”
不是違反犯罪,楊帆長舒一口氣,将重心搭在她的椅背上,靠着座椅好奇的問:“那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這麼糾結?”
“我已婚。”
隻聽哐當一聲,楊帆從椅背翻了下來。
白筱雯急忙彎腰扶他,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掙紮着站起來的楊帆握着白筱雯的手不放。
就算身體抖得都不行,但還是強撐着最後一口氣,想要再次确定:“你剛說什麼?”
手被握的生疼,可楊帆的反應超過她的想象,藝人已婚确實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尤其她還是公司現在的頂梁柱,一旦出問題害的可不止她一個人。
理虧的白筱雯隻能挑好的說:“你放心好了,我跟他互不幹涉,他也不會對外說這件事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在楊帆充滿控訴的眼神下,白筱雯繼續補救:“我說的是真的,他怕影響公司形象。而且不用擔心我們會被私下拍到,我們兩個從不一起出門。”
那你為什麼還要結婚?
沒有說出口,但白筱雯卻意外的看懂了他的話:“我一會兒跟你解釋,總之這場婚姻不會持續太久,最多半年,不不對,應該是四個多月。”
刨掉用掉的時間,距離合約到期也隻剩下不到五個月了。
白筱雯掰着指頭算的認真,楊帆卻要心痛死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先他一步下手,還對她這麼不珍惜。
看着白筱雯可憐兮兮的算着離婚時間,見慣豪門悲慘婚姻的楊帆,哪裡還不懂發生了什麼。
八成她是被哪個暴發戶騙着當過度了,等找到門當戶對的就一腳踢開她。
這麼看白筱雯每天上班不是走路就是坐公交,哪有什麼豪門太太的做派,想來那個男的也真是摳門過頭了,給自己老婆連輛車都舍不得配。
衣服也是,一開始穿的全是雜牌,也就有通告後,她的服裝檔次才上去不少。
忍住要吐血的沖動,楊帆終于開口:“你倆什麼時候結婚的。”
白筱雯:“四月四。”
“靠!還是清明節,這男的有毛病吧。”忍了這麼久,因為這個日子楊帆終于破防。
憑什麼這種人都有老婆,怒其不争的瞪了眼白筱雯:“你怎麼能看上他!”
“這也是我想坦白的第二件事。”既然都說了那就索性把所有,有可能被挖出來的黑料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