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助理看到她驚訝的張大嘴,随即一臉憨笑:“白小姐,真巧。”
你該去練習表情管理,他有努力做表情,可白筱雯經過這麼多天的集訓,對人的微表情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眼下小王助理的驚訝就流于表面,對普通人具有迷惑性,很容易上套和他聊下去。
現在的白筱雯深感自由的美好,徹底放飛,完全不想摻合路家的事:“老師催的緊,我就不打擾了。”
當着小王助理的面,白筱雯拉開茶水間的門。
裡面躲着的人立刻捂住手上的點心,慌張的看着門外,發現經紀人不在,明顯松了口氣。
盯着她手上的東西,白筱雯眼睛都直了,當着熟人面,她還是想矜持一下的,但裡面的人在看到她的瞬間,就試圖将所有吃的全都塞進嘴裡,完全不給她裝的機會。
要臉還是要飯,她的身體已經做出選擇:“你居然背着我吃獨食。”
說完就沖了進去,門關着隔着門闆搶奪食物的聲音還是很清晰。
老闆娘過的是什麼日子。
前台幹笑一聲:“藝人要控制體重,你懂的。”
小王助理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理解,理解。”
最近鄒姐對她盯得太緊,就連出門也派人跟着監督她有沒有偷吃,奈何黎書還是個死腦筋,怎麼求都不松口。
這半個月,白筱雯除了每天固定的那些少的可憐的食物,什麼吃的都沒有,還得進行大量塑性訓練,消耗和攝入的東西完全不成比例。
本來食量就比一般人大的她,遇到這情況更是難受。
活了二十多年,誰能想到她正經曆着每晚因為饑餓睡不着,按她的話就是扔一頭牛,她都能啃掉兩條腿。
至于楊帆,早在月初被抓到給白筱雯開小竈,讓鄒姐下了死命令,在宣傳片拍攝結束前不準靠近公司。
刷好感不成,現在連人都見不到,楊帆心裡苦。
當然再苦也沒有在公司四處搜刮,各種碰壁的白筱雯苦。
躺在墊子上消化剛吃掉的半個蛋糕,糖油混合物的攝入令白筱雯無比惬意舒心,甚至心情很好的哼起歌,還沒開心多久,就有人找她去會議室。
推開門就看到鄒姐吊着臉:“好吃嗎?”
白筱雯裝傻:“午飯麼,超級難吃。”
鄒姐冷笑:“是嗎,難吃的話明天就減半吧,别為難自己。”
白筱雯立刻變臉開始裝可憐:“我錯了,我的好姐姐,你舍得我這麼乖的孩子餓死嗎?”
說着白筱雯特意靠近鄒姐身後,彎腰用臉蹭了蹭她的臉。
少女柔軟的皮膚在她臉上摩挲,配合着茶色的水潤的眸子,像小貓一樣乖巧粘人:“原諒我啦,好不好,就這一次~我明天會很乖的。”
見識過風浪的鄒姐算是遇到克星,勸着自己不要被誘惑,可眼睛還是不受控的掃到了她,好吧确實很可憐。
“下不為例!”鄒姐推了推眼鏡,掩飾住内心的波瀾。
這孩子太會了。
楊帆找她的時候,知道要帶的是白筱雯鄒姐還是很開心的,這孩子看着就乖巧。
沒想到全是假的,裝了兩天就本性暴露,可惜嘴甜舍得哄人,犯了錯鄒姐也隻能認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了她。
如果她知道白筱雯就算身患絕症,也是能在醫院拉幫結夥找人玩的家夥,估計還會覺得現在的她已經是收斂了。
小王助理坐在角落,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形容了,這還是那個站在那就一副我要死了的老闆娘麼?
路家是什麼吸人精氣的地方,能讓一個妖精般的人被摧殘成那樣。
不會真是風水有問題吧。
在白筱雯離開的這段時間,路易城的情況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原本他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現在更是将壓抑的氣氛帶到了整個公司,每天下面的分管領導都大氣不敢喘的,縮在辦公室,生怕被抓到犯錯,請到總裁辦公室喝茶。
前幾天宣傳部的領導剛進去沒十分鐘就讓人擡着出來了,說是心動過速,需要靜養一陣。
這下大家更害怕了,生怕下個被擡的是自己,也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能讓他的低氣壓維持這麼久。
在各級領導的推選下,由總裁助理小王替大家趟雷。
小王助理:“憑什麼是我!”
領導a:“你離得近。”
領導c:“你來的時間久。”
領導b:“你心善。”
衆人:“去吧小王,我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