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筱雯也沒真的冒失到會主動接近王金,誰知道一個走進絕路的人,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還好發現的早,不然跑路的時候被他盯上更麻煩。
似乎不用白筱雯再煩惱,王金隻要靠近大門附近,就會有保安主動驅趕。
保安受不了直接戴上口罩走過來:“先生不好意思,能麻煩你保持距離嗎?”
次數多了,王金受不了周圍的人的指指點點,情緒上頭對着保安撒潑。
“保持什麼距離,你不就是條看門狗,還在我這得瑟?老子當初當老闆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看門呢。”
他這罵的可不是一個人,大門外聚集維護秩序的安保人員全都聽到了。
這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受得了這種氣。
背後的保安直接飛起一腳踢翻了他的身子:“你說個錘子呢,老子打死你。”
有了一個人帶頭,剩下的人紛紛圍上來,對着王金一陣拳打腳踢。
“打他!”
“保安怎麼了,保安不是人?”
“早看他不順眼了,他媽的。”
王金無力還手,隻得抱住腦袋躺在地上連連慘叫。
打完人嘉文才出面報了警,警察很快趕到。
得知是聶家的事特意派來了領導來處理:“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人?”
嘉文立刻上前:“他要闖崗,還襲擊我們門衛。”
周圍人本就對王金的為人很不滿,出了這事當然沒人幫他說話,甚至還有被他坑過的老闆,主動站出來替門衛作證。
“我也看見他打那個小夥子,還罵的可難聽了。”
“我也可以作證就是他先打人的。”
就算有人證,原本最次該算成是互毆,但既然涉及到聶家,他們也不想再多追究:“沒什麼大事就行,人我先帶走了。”
嘉文做了個請的手勢,目送着車子離開。
等門口回複平靜,已經到了正式入場的時間。
樓下的安保也因為剛剛的事,都集中在正門,樓下兩側各隻留了一個人。
白筱雯将床單摘下,擰成一股,在桌子上綁好,随時等着聶宇凡出現接應她。
臨近六點一個大胡子摸樣的人出現在樓下。
他揮手招來守衛:“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的一個朋友走丢了,手機也聯系不上。”
守衛:“當然可以,麻煩您形容下您朋友的長相。”
大胡子摸索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這是她的照片,大概就是在人工湖那片我們兩個走散的。”
守衛看過後,根據他指示的位置走去。
看的白筱雯有些汗顔,還以為聶宇凡準備找個地方打暈他,沒想到這麼平靜的就引開了守衛。
觀察好周圍的情況,這會兒所有人全都圍在門口。
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白筱雯拽着繩子縱身一躍,确認距離安全,松開手完美落在下方的牆沿,用力一揮又将繩子從下面抛回屋内。
輕松跳下地面。
等到樓下,她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認錯人了,大胡子明顯比聶宇凡低了一頭。
兩人出現的時間很近,白筱雯下意識就把那人當成了聶宇凡。
“尬住了,下來早了。”
傭人們早已在内場站成兩排,等待服務賓客們。
來往的人身着華麗的禮服,隻有她還套着樸素的工作裝,站在樓下無比的突兀。
看到樓下有人,秋涵雅耐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搖晃着走出去。
身上的挂飾太多,行走不便,正好看到站在樓下發短信的白筱雯。
帶着僞裝,秋涵雅自然沒認出她:“那邊的白衣服,你過來。”
編輯完最後一段,給聶宇凡發過去,聽到有人在叫,白筱雯回過頭,這才發現眼前這顆聖誕樹是秋涵雅。
暴發戶式的審美,看的她皺眉,不過正好可以借着秋涵雅混進去:“您好,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
秋涵雅探出一支手,學着其他富商小姐的樣子,示意着白筱雯:“扶着我。”
“是。”伸出胳膊讓她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在秋涵雅的指揮下,兩個人繞着聶家的莊園散着步。
從臉到衣服都皺皺巴巴的仆人,和一個外表美麗,衣着很不協調的主人,這對奇怪的組合,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可在秋涵雅看來,這些人全都是因為對她有好感,才這麼熱烈地注視着她,走的更是自信。
搞得白筱雯都想勸勸她,要不還是摘下來幾件吧,她實在丢不起這個人。
走的開心秋涵雅忽然開口問道:“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很羨慕你這種人。”
白筱雯:?
秋涵雅話鋒一轉們帶着濃濃的嘲弄:“你們這群下人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睡眠質量肯定好,不像我經常因為粉絲太熱情有壓力失眠。”
白,昨晚秒睡,筱雯,覺得自己躺槍。
有病吧,走個路還讓她搞出優越感。